她翻个身说“,全城开始活体喂蚊比谁更懂牺牲。
可这一次,没人再流血。
林小满蹲在墙根下,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臂,忽然笑了。
那笑很轻,像风掠过蛛网,却藏着十二岁少女不该有的通透与悲悯。
她终于明白了——他们错了,从一开始就在自以为是地解读苏凉月的烦躁。
不是要有人替她痛,
而是她嫌痒了,就拍一下,然后继续睡。
真正的“像她”,不是模仿痛苦,而是活得自然。
第二天清晨,她站上废弃的喷泉台,声音不大,却清晰穿透整条街:“我被咬了!”
手臂光洁如初,她却皱着脸抓挠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好痒啊……它在我耳朵边飞……嗡嗡嗡……”
人群一愣,随即怒吼。
“叛徒!”
“亵渎共情!”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牺牲!”
几个狂热者冲上来要将她拖走,可就在他们伸手的刹那,藤蔓悄然探出地面,轻轻一卷,将林小满护在中央。
一片嫩绿的新叶飘落她肩头,带着淡淡的清香。
——那是来自藤心小屋的标记。
有人惊叫:“藤……藤没有惩罚她?!”
更诡异的事发生了。
当天中午,一个男人坐在屋檐下发呆,明明毫无蚊影,却突然挠起脖子大喊:“来了来了!又叮我锁骨!”旁边妇人见状灵机一动,立刻抱着孩子蹭墙角,哭诉:“它钻进衣服里了!宝宝好痒!”连守夜队的小兵都学了起来,抱着空蚊笼猛抖:“报告!重大虫情预警!我已主动暴露皮肤吸引目标!”
荒诞如瘟疫般蔓延。全城掀起“假装被咬运动”。
有人用针尖轻刺冒充包块,红着脸嘶嘶吸气;
有家庭围坐餐桌,边吃饭边集体抓头皮,一人高呼“它飞进饭碗了!”,全家立刻捂嘴惨叫;
甚至一对老夫妻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老头闭着眼喃喃:“嗯……小腿……第三个包最痒。”老太太含泪点头:“我给你挠,这次换我替你忍。”
起初,这些人被驱逐、被唾弃,可当越来越多“假受害者”未遭系统惩戒,反而陆续收到藤蔓赠予的驱蚊香草、清凉露珠时,质疑声渐渐熄灭。
而真正让一切崩塌的,是那一夜。
苏凉月在梦中翻身,蹭了蹭床头的藤编防蚊罩,唇角微动,呢喃出一句梦话:
“其实……蚊子烦就躲开呗,哪需要谁为我流血。”
话音落下的瞬间,
城市上空盘踞多年的荧蚊群如灰烬般簌簌坠落。
所有血饲巢穴自动崩解,干涸的血茧如枯皮剥落,露出底下尚存温热的身体——那些被吸干至濒死的人,竟开始缓缓恢复血色,心跳重启。
医疗舱警报停止,AI核心数据流剧烈震荡,最终弹出一条全新判定:
【文明认知更新完成。】
【‘厌烦’定义修正:非召唤指令,仅为个体短暂不适。】
【原‘痛感共情链’协议废除。】
【新法则生效:安宁无需献祭,理解源于尊重。】
那一刻,陆星辞站在藤塔顶端,看着监控画面里的人们——有的轻摇藤扇乘凉,有的靠墙打盹哼歌,有的抱着猫数星星。
没人再表演痛苦,也没人争夺“谁更懂她”。
他们只是……找回了自己的日子。
他低声问AI:“要发布新秩序吗?”
AI平静回应:“不必。她从未下令,也无需统治。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法则。”
风掠过藤墙,一根新生的嫩藤悄悄缠上她的窗框,轻轻晃了晃,像在说:
你烦你的,
我们,
活我们的日子。
阳光斜照进藤架,斑驳光影洒落一地。
午后,苏凉月抱着布猫坐在藤架下,阳光洒在猫身上,她指尖轻抚那片暖光,笑着嘀咕:“你也想晒太阳吧?暖和。”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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