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你这是抢镜头！
下午，曹小元怀着一种“手握核武器（曲库）去谈判”的迷之自信，再次踏入了百花楼。与上次的偷偷摸摸不同，这次他走的是正门，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挂着商务式微笑，仿佛不是来谈合作，而是来收购这家店的。
柳如玉依旧在她那间清雅不失格调的房间里接待了他。小叶子在一旁乖巧地煮茶，只是看向曹小元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上次“撕衣事件”残留的警惕和……好奇？
寒暄几句，切入正题。柳如玉屏退了左右，只留小叶子在旁，神色认真地说道：“曹镖头，契约既已签定，你我便是合作关系。如玉便直言了。”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开始阐述她的“造星计划2.0版”，显然经过一下午的思考，思路更加清晰。
“老鸨嫌我清高，不能为楼里带来更多流水。若再无起色，恐怕……”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故而，如玉想借曹镖头之手，另辟蹊径。”
“传统青楼女子，无非是陪酒吟诗，倚门卖笑，终究落了下乘，且收入大半需上交楼里。”柳如玉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如玉所想，是凭借曹镖头提供的这些……新颖独特的‘作品’，打造独属于我柳如玉的特点。”
曹小元听得暗自点头，瞧瞧，这商业头脑，这品牌意识，放前世绝对是985商学院高材生。
柳如玉继续道：“我打算，不再局限于小范围弹唱。我们可以尝试举办更大规模的‘演唱会’！”（她显然从曹小元上次的只言片语里学会了这个词）
“选址可选在楼内大厅，或租用城中的小戏园。凭这些易学易唱、朗朗上口……甚至有些‘魔性’的曲目，必能快速吸引眼球，聚集人气。”
“人气之后，便是收益。除了传统的打赏，我们还可以制作一些‘周边产品’。”柳如玉指了指自己发间的一支玉簪，“比如，印有我柳如玉画像或签名的团扇、手帕，或是合作胭脂铺，推出‘如玉推荐’款。所得收益，我与镖局分成，远超单纯陪酒吟诗所得。假以时日，积累足够财力，我便有望自赎其身，摆脱这桎梏。”
曹小元听得心潮澎湃，这柳如玉简直就是把“流量变现”、“粉丝经济”、“个人Ip打造”玩明白了啊！除了缺个直播打赏功能，这商业模式几乎齐活了！
他强压下给对方鼓掌的冲动，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他轻咳一声，从单纯的“内容提供商”心态，迅速切换到“战略合作伙伴”模式。
“柳大家的计划，深谋远虑，曹某佩服！”曹小元先是一记商业吹捧，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合作，讲究的是互利共赢。我风云镖局提供核心‘作品’，承担部分风险，自然也希望能获得相应的回报，不仅仅是银钱分成。”
柳如玉眸光一闪：“曹镖头请讲。”
曹小元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商人：“我的提议是，在柳大家进行‘造星计划’的同时，兼任我‘风云镖局’的‘形象大使’！”
“形象……大使？”柳如玉微微蹙眉，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没错！”曹小元开始画饼，啊不，是阐述商业构想，“所谓‘形象大使’，便是将柳大家您个人良好的公众形象、超高的知名度与影响力，与我风云镖局的品牌进行深度绑定！”
他越说越起劲：“具体职责就是：在您所有的公开演出、宣传物料中，巧妙地、不突兀地植入我风云镖局的信息！比如，演出背景的屏风上，绣上‘风云镖局’的徽记和‘安全托付，使命必达’的Slogan！您使用的团扇、手帕等周边上，也印上我们镖局的标志！甚至……在您演唱间隙，可以看似不经意地提一句：‘感谢风云镖局曹总镖头一路支持，走镖选风云，安心又省心！’”
曹小元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最后总结陈词：“如此一来，柳大家借助镖局的资源（主要是他的曲库）实现个人目标，我风云镖局则借助柳大家的名气打响品牌，扩大客户群体！此乃双赢之举，格局打开，未来可期啊！”
他觉得自己这番说辞，逻辑清晰，前景光明，柳如玉没理由拒绝。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柳如玉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里面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她上下打量着曹小元，那目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形象大使？”柳如玉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曹镖头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提供了如此优厚的条件，最终的目的……原来在此。”
曹小元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柳大家何出此言？曹某所言，句句都是为了合作……”
“是为了将我柳如玉，彻底绑在风云镖局这艘船上吧？”柳如玉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没什么温度的笑意，“所谓‘形象大使’，说得再好听，归根结底，不还是要我抛头露面，以色侍人……不过是换了一种更光鲜的说法，服务于你镖局的生意罢了。曹镖头最终贪图的，还是……”
她的话没说完，但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已经明确表达了她的想法——你还是贪图我的身子！你想让我成为你镖局招揽生意的活招牌，甚至可能还有更深层、更不堪的企图！
曹小元瞬间头皮发麻！这脑回路是怎么拐到这来的？！我就是想打个广告啊姐姐！你怎么就直接跳到“潜规则”和“权色交易”频道了？！
“误会！天大的误会！”曹小元急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柳大家，你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解释！这个‘形象大使’它真的是个正经职位！它主要工作是宣传！是推广！是建立品牌美誉度！绝对没有您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意思！我曹小元对灯发誓……呃，这里没灯，我对天花板发誓！我要是存了那种心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练功走火入魔，吃饭永远只有白米饭没有菜！”
他这边急赤白脸地解释，那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的小叶子，眼见自家小姐受“委屈”（她认为的），护主心切的小宇宙再次爆发！
只见小丫头猛地站起身，小脸涨得通红，眼神决绝，带着一种“为了保护小姐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悲壮，对着曹小元大声道：“你！你别想欺负我家小姐！”
然后，在曹小元和柳如玉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小叶子做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举动——她双手抓住自己衣襟的两侧，猛地向外一扯！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小叶子闭着眼，视死如归地喊道：“有什么……有什么冲我来！放过我家小姐！”
曹小元：“！！！”
柳如玉：“！！！”
曹小元看着小叶子那虽然还没什么料但确实敞开了的衣襟，以及里面若隐若现的……肚兜？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卧槽！又来？！这丫头是属复读机的吗？还是撕衣服有瘾？！上次是误会，这次更是误会他妈给误会开门——误会到家了！
他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椅子上弹射起来，脚下流云步不自觉施展，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窜到了窗边，手已经扒上了窗棂，一副随时准备跳窗逃生的架势。
“小叶子姑娘！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曹小元的声音都吓变形了，带着哭腔，“快把衣服穿好！我……我对A……啊不是，我对小女孩没兴趣！我真的只是来谈合作的！柳大家！你快管管她！这……这成何体统啊！”
他感觉自己快要哭了。这异世界的商业谈判也太凶险了！动不动就上演“血溅三尺”（指鼻血）和“清白不保”的戏码！这谁顶得住啊！
柳如玉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扒在窗边吓得面无人色的曹小元，又看了看一脸决绝、衣襟散乱的小叶子，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些许的无奈。
她赶紧起身，将小叶子拉到自己身后，帮她拢好衣衫，低声斥道：“胡闹！”
然后，她抬头看向窗边那个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的男人，眼神复杂。看他这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似乎……真的不像是有那种龌龊心思？
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形象大使”，真的只是个……奇怪的宣传职位？
曹小元看着柳如玉审视的目光，欲哭无泪。
家人们谁懂啊！我就是想找个代言人，怎么差点就变成大型猥亵未成年现场了？！这合作还能不能好好谈了！
第61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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