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老板，画饼也要有点谱！
百花楼内的气氛，随着韩刚的狼狈退场，从剑拔弩张的生死局，切换到了略显微妙的“大佬面试”现场。
“独臂刀”孙浩，金刀门副门主，初窥门径境界的高手，此刻正用他那唯一的大手，拍着曹小元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曹小元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从“韩刚の暗杀套餐”里幸存，转头就要死在“孙浩の友情破颜掌”下。
“小子！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孙浩声如洪钟，震得曹小元耳膜嗡嗡作响，“老夫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金刀门？老子直接给你个真传弟子身份，表现好了，将来一个堂主的位置跑不了！”
嘶——！
此话一出，大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金刀门的真传弟子！未来堂主！这条件，对于一个刚刚还在生死线上挣扎、名下只有个“风云快递镖局”这种听起来像送外卖的草台班子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纯肉馅大饼，还是加了双倍芝士的那种！
不少江湖客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替曹小元答应下来。就连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陆明轩，也瞪大了眼睛，觉得这条件优厚得离谱。
曹小元也是心头一跳。好家伙，直接真传弟子起步，堂主职位预定？这孙大叔看着像个莽夫，挖起墙角来手笔不小啊！这要是个普通穿越者，估计立马就纳头便拜，高呼“主公”了。
但是！他曹小元是谁？是身负四千万两黄金巨债（狸猫君友情赞助），绑定了一个坑爹系统，还立志要送快递还债（顺便 maybe 迎娶师父）的穿越宅男！他能去给别人当小弟吗？不能！绝对不可能！我曹小元英明神武，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
更何况，他脑子里那点来自现代的商业思维和宅男直觉告诉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孙浩这么大方，除了惜才，肯定更有深意。
曹小元脸上挤出一个感激又带着点为难的笑容，演技堪比奥斯卡遗珠：“孙前辈！您这条件……实在是太丰厚了！丰厚得晚辈差点以为您要拉我进传销……啊不是，是晚辈受宠若惊！”
他话锋一转，开始哭穷卖惨：“但是前辈您看，晚辈这……还欠着一屁股债（四千万两黄金说出来怕吓死您），手下还有个嗷嗷待哺（目前只有他自己）的镖局要经营。而且，晚辈这人散漫惯了，受不得大门大派的规矩约束，怕进去了反而给金刀门抹黑啊！”
孙浩铜铃大眼一瞪：“嗯？你小子是瞧不起我们金刀门？”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曹小元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晚辈对金刀门，对孙前辈您，那是仰慕得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是……人各有志，晚辈还是想试试，能不能把自己这小小的‘风云快递’，折腾出点样子来。”
孙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和不耐烦，他觉得这小子有点不识抬举了。他孙浩亲自开口招揽，在青云府地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哼！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加上那个名字听起来就不靠谱的镖局？”孙浩的语气冷了几分，“小子，江湖不是过家家！没有靠山，你今天能躲过韩刚，明天就可能被其他阿猫阿狗啃得骨头都不剩！”
“前辈教训的是！”曹小元姿态放得很低，但眼神却渐渐亮了起来，他知道，抛出自己真正想法的时候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虽然被孙浩拍得还有点歪），脸上露出了属于“曹·商业鬼才·小元”的专属表情：“所以，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或者说，一个能让金刀门和风云快递双赢的合作方案！”
“哦？”孙浩挑了挑眉，来了点兴趣，“什么方案？说来听听。” 他倒要看看，这个滑溜的小子能放出什么屁来。
曹小元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正式的“商业路演”：
“孙前辈，您看啊。目前青云府的武林格局，基本上是金刀门和铁剑门两强争霸，对吧？（孙浩冷哼一声，表示默认）青阳镖局呢，明显是铁剑门的狗腿子，帮着他们控制着城内的物流……啊不是，是走镖业务。”
他用上了现代商业分析的套路：“我们风云快递，现在虽然弱小，但优势在于灵活、创新（主要靠他瞎搞），而且刚刚在百花楼，也算是……呃，打出点名气了（虽然过程很狼狈）。更重要的是，我和铁剑门、青阳镖局已经结下死仇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您肯定听过！”
孙浩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
曹小元趁热打铁，开始画饼：“如果金刀门能和风云快递结盟！那么，在明面上，金刀门依旧维持您大宗门的体面，暗中，可以由我们风云快递，去蚕食青阳镖局的地盘，抢他们的生意，挖他们的墙角！我们负责在前面冲，搞商业创新（比如送快递），吸引火力，金刀门可以在后面提供必要的支持和震慑，享受分成。这叫……风险投资，差异化竞争，分工明确！”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而且您想，铁剑门要对付我这个小虾米，总不能次次都让韩刚那种级别的高手出动吧？那也太掉价了！但派小喽啰来，嘿嘿……” 曹小元拍了拍腰间的千钧戒（虽然没啥用），“晚辈的身法，您也见识过了，溜他们玩儿还是没问题的！这就能不断消耗铁剑门的力量，还不用金刀门直接下场，完美！”
孙浩听着听着，眼神从最初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认真起来。他虽然是粗人，但不傻，能在金刀门混到副门主，基本的利害关系还是拎得清的。曹小元这番话，虽然有些词儿听着新鲜（什么风险投资，差异化竞争），但核心意思他懂了：让风云快递当马前卒，去恶心铁剑门，金刀门坐收渔利。
听起来……好像有点搞头？
“小子，你这话说得倒是比唱得好听。”孙浩沉吟道，“但你这‘风云快递’，现在除了你，还有谁？一个光杆司令，就想跟我们金刀门结盟？你是不是对‘结盟’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前辈！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马云……啊不是，是巨富也不是一天挣到钱的！咱们不是有句老话吗，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吗。”曹小元立刻接话，开始吹嘘……啊不，是展望未来，“给我一年时间！不，半年！只要有了金刀门这块金字招牌在后面镇着，我保证让‘风云快递’在青云府站稳脚跟，业务量超过青阳镖局！到时候，金刀门在青云府的势力，岂不是能稳稳压过铁剑门一头？”
他顿了顿，抛出了最后的诱惑：“再说了，前辈您想，今天我能在百花楼，靠着身法让韩刚吃瘪（虽然主要是您救场），未来等我内力再深厚点，武艺再精进点，未必不能成为金刀门对付铁剑门的一招奇兵！投资我，就是投资未来！更是提前把握未来~稳赚不赔啊，孙前辈！”
孙浩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灼灼、口若悬河的少年，心里盘算开了。这小子，实力马马虎虎，但脑子活络，胆子也大，关键是跟铁剑门仇结死了，没有退路。收他进金刀门，未必能安心当个普通弟子。但若是按他说的，搞个松散联盟，让他在外面折腾，成了，金刀门受益；败了，损失也不大，还能撇清关系。
这买卖……好像做得？
孙浩摸了摸下巴，终于缓缓开口，语气缓和了不少：“你小子，倒是长了一张能忽悠的嘴。不过……你说的，也不全是放屁。”
他话没说完，但曹小元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有门儿！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的陆明轩，终于弱弱地插了一句嘴，提供了关键情报：“那个……孙前辈，贤弟，关于韩刚为什么这么恨我贤弟……我，我好像知道原因……”
（第三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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