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张不小心发第二卷去了，拽不回来了，麻烦大家去前面看一下吧qAq。
只有当沈君璃独处或与极信任的丹霞长老交流时，他才会微微抬起脑袋，墨色的蛇瞳警惕而专注地观察着四周，无形的妖力感知如同最敏锐的雷达，扫过每一个靠近沈君璃的人或物。
有几次，门内几个心思活络、试图与沈君璃套近乎或探讨功法时靠得过近的弟子，都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仿佛被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盯上，讪讪地退开了些。
他们只当是首席师兄气场强大，却不知是某人腕间的“手镯”在无声地宣示着所有权和警告。
沈君璃自然察觉到了这些细微的动静。他有时会无奈地用指尖轻轻敲一下腕间冰凉的鳞片，以示提醒。
墨云清便会立刻收敛那无形的威慑，用小脑袋讨好地蹭蹭他的皮肤，动作细微得只有沈君璃能感觉到。
这种无声的交流，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而在静心阁内，当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墨云清便会迫不及待地化回人形。
他依旧穿着那件不合身的内衫，沈君璃后来寻了些自己的旧衣给他，虽仍有些紧，但总算能蔽体，但行为却愈发“得寸进尺”。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端茶送水、整理书案。
沈君璃打坐时，他会安静地坐在不远处，不是修炼，而是拿着一卷沈君璃允许他翻阅的基础道经，装模作样地看着，目光却大多时候流连在沈君璃清俊的侧脸上。
沈君璃偶尔睁眼，便会对上他那双毫不掩饰痴迷的眼眸，只得无奈地重新闭上，耳根却悄悄泛红。
沈君璃阅读时，墨云清会凑过来，假意请教某个生僻的字词或典故，实则借着机会靠近，呼吸几乎要喷在沈君璃的颈侧。
沈君璃若是不理，他便用那双带着委屈和渴望的眼睛一直望着，直到沈君璃受不了那目光，简短解释几句，他才心满意足地退开一些，但目光依旧胶着。
夜晚，成了两人关系最微妙的时刻。
沈君璃依旧睡在内室床上，墨云清守在外间矮榻。
但自从月圆之夜后，那条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墨云清总会找各种借口赖在内室久一些，或是帮沈君璃铺床，或是检查窗户是否关严，磨蹭到沈君璃准备熄灯，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而沈君璃，也并未像最初那般明确地驱赶。
这夜，沈君璃沐浴后，披着微湿的长发坐在窗边晾发。
墨云清化为人形，拿着一条柔软的干布，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阿璃，我.......我帮你擦干，可好？”
沈君璃看着窗外月色，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拒绝。
两人都忽视了可以用灵力烘干的选择。
墨云清眼中闪过喜色，动作极其轻柔地捧起他一缕墨发，用布巾细细吸附着水分。
他的动作笨拙却万分小心，仿佛手中是易碎的珍宝。
指尖偶尔不经意擦过沈君璃敏感的耳廓和后颈，带来一阵微麻的战栗。
沈君璃的身体微微僵硬，却没有躲开。他能感觉到身后之人灼热的呼吸和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珍视。
空气中弥漫着灵植的清香和墨云清身上独特的、带着侵略性却又被刻意压抑的气息。
“墨云清。”沈君璃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飘忽。
“嗯？我在，阿璃。”
墨云清立刻应道，动作停下。他犹豫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和撒娇的意味，
“阿璃......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叫我‘清清’。”
就像前几个世界那样，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沈君璃闻言，背影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清清......这个称呼，确实比连名带姓的“墨云清”要亲昵太多，仿佛一下子将距离拉回到了那条小蛇盘踞在他腕间撒娇的时光。
他没有立刻回应这个名字的请求，而是继续了之前的问题：
“你......日后有何打算？
妖界......你终究是要回去的罢。”
他问得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墨云清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话语深处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在意？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墨云清。
他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将手中的布巾握紧，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起誓：
“阿璃在何处，我便在何处。妖界尊位，仇怨纷争，于我而言，皆不及你身边一方静土。
若你允我留下，我便永远只是你的玄墨或者，你的‘清清’。”
他趁机再次强调了那个亲昵的称呼，带着一丝得逞的小小期盼。
沈君璃沉默着。
良久，他才极轻地叹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随你。”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听在墨云清耳中，却重逾千斤。
这几乎等于是一种默认的许可，默认了他可以留下，甚至默认了那个亲昵的称呼？
他激动得几乎要控制不住妖力，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继续手中的动作，只是那轻柔的擦拭，带上了更多难以言喻的柔情。
头发将干未干时，沈君璃轻轻拂开他的手，起身走向床榻。
“歇息吧。”他背对着墨云清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墨云清看着他的背影，乖乖应道：“好，阿璃，晚安。”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带着笑意低声补充了一句，
“希望明天......能听到你叫我‘清清’。
更希望有一天你能让我留在屋里。”
沈君璃没有回应，但关门的动作似乎比平时慢了一瞬。
墨云清退出内室，轻轻合上门。
靠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细微的响动，回想着沈君璃那句“随你”，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傻气的、满足的笑容。
他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依然存在，外界的风雨或许即将来临。
但至少在此刻，在这方小小的静心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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