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 年的春风,带着泥土的芬芳与新叶的清香,吹拂着县城西南隅的这片新地。
陈孝斌站在自家新盖的院子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忙活了几个月,终于完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一块约莫二百平方的方正地块,几间土基房已错落有致地立了起来。
北面两间是卧房,南面是两间卧房连着厨屋,中间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推拿室,新做的木牌,上书 “陈记推拿” 四个质朴的大字。院墙是新拉起来的,还带着新鲜的夯土气息。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陈孝斌也没闲着。他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不少花苗,一有空闲便在院子里忙碌。
靠近南墙根,他细心地搭了花架,几株月季的枝条已被牵引上去,虽然眼下还是光秃秃的,但已能想见来年 “绿满墙,花满架” 的盛景。
窗台下,几盆水仙正吐露着幽幽的芬芳,清水翠叶,亭亭玉立。
院子中央,他还特意留出一块地,准备过些时日把托人买来的牡丹根种下。整个小院,因了这些新栽的花草,顿时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下来,照在新翻的泥土上,也照在陈孝斌带着汗珠的脸上。
刘英端着一盆刚浆洗好的衣裳走出来,准备晾晒。
她看着丈夫忙碌的身影,笑着说道:“孝斌,歇会儿吧,看你这一头汗。这院子让你这么一拾掇,可真像个样儿了!过些日子花开了,定是县城里最美的院子。”
陈孝斌直起身,捶了捶腰,抹了把汗,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可不是嘛!以后咱们就在这儿扎根过日子了。”
“你看这月季,明年就能爬满整面墙。等晓宏放假了,也能在这院子里看书,多好。”
这时,陈母抱着刚睡醒的小孙女从北屋走出来,秀秀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几本书,看样子是刚温习完功课。
陈母看着满园的花草,眼神里满是欣慰:“是啊,这日子啊,就像这院里的花,眼看着就要红火起来了。孝斌,你这手艺好,以后这推拿室的生意肯定错不了。”
秀秀放下书,走到父亲身边,帮他递过一条毛巾,兴奋地说:“爹,您真厉害,把院子弄得这么漂亮。我以后放学回来,也帮您浇水。”
“对了爹,我们老师今天还问起您呢,说您这推拿手艺,在城里都有名气。”
陈孝斌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拍了拍秀秀的肩膀,眼中带着期许:“名气谈不上,能靠手艺养活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刘英已经晾好了衣裳,走过来嗔怪道:“行了,都别站着说了,快进屋歇着。孝斌,你下午还有约好的病人要来推拿吧?我去给你们烧点水。”
“嗯,三点左右会来一位。” 陈孝斌应着,“那我先去推拿室准备准备,把床铺好,再烧点艾草熏熏。”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 “陈记推拿” 的木牌上,也照亮了一家人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院子里,微风拂过,带来了泥土和花草的清香,一切都充满了宁静与希望。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就在一家人日子刚起步之时,却传来了陈英母亲病逝的噩耗。
孝兰哭哭啼啼奔进了院子,“英子、孝斌,我婆婆……婆婆去了。”话音刚落又大哭起来。
孝兰的话打破了一家的岁月静好,随之而来的是悲痛欲绝。
英子听见母亲去世的消息,头“嗡”地一下,瞬间耳鸣眼花,心痛感骤然加剧,衣服随手掉落,“娘!”英子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孝斌噙着泪和孝兰一起奔向英子,孝斌从背后抱起英子,左手将英子揽在怀里,右手掐着人中,轻声呼唤着……
英子听着一个好遥远的声音在叫自己,那声音遥远而模糊,渐渐地,她听清了,是孝斌在叫自己,她微微睁开眼,感觉后脑勺一阵酸痛……
全家人沉浸在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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