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找易中海主持公道,可自从上回闹僵,对方见面连眼皮都不抬。从前可是亲亲热热喊“老嫂子”的。
不多时,刘海中带着聋老太太、贾张氏、二大妈、秦淮茹、傻柱、许大茂、阎解成等涌进沈为民家。阎埠贵因高烧未能前来。
逼仄的屋里霎时挤得水泄不通,沈为民不由蹙眉。
望着满屋悬挂的鱼干,众人眼里几乎冒出绿光。
“沈为民!”贾张氏叉腰厉声道,“外头这些鱼哪来的?”她三角眼里满是狐疑与轻蔑。
“后海钓的。”沈为民眼皮都未抬,“犯王法了?”
“钓的?谁信啊!从轧钢厂回来才多大会儿工夫,能钓这么多?别是投机倒把弄来的,要么就是偷的!”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沈为民,活像审犯人。
刘海中接话:“为民,人得讲实话。这么短时间,哪能钓这么多鱼?连什刹海的钓霸三大爷都做不到。”一大妈冷笑:“以前你去后海钓鱼,哪次不是空手回?真当我们好糊弄?”贾张氏也嗤笑:“这么多鱼,就算去菜市场买,你也没那么多鱼票!”
“老易,我看这事得开全院大会。不管是投机还是偷窃,都得严肃处理,咱们院不能留贼!”刘海中嚷道。沈为民立刻反击:“棒梗偷了那么多次,你怎么不管?”秦淮茹不乐意了:“沈为民,说事就说事,扯我家棒梗干嘛!”二大妈帮腔:“棒梗去傻柱家拿东西,那是傻柱允许的,能一样吗?再说棒梗还是个孩子。”
沈为民心中怒火翻涌,脸色铁青。“我钓鱼是带于莉一起去的,三大爷也在场,好多人都看见了。不信就去派出所报案。”阎解成却胡诌:“我爸今天根本没去钓鱼。”众人一听,更认定沈为民撒谎。
“看,露馅了吧?解成都说三大爷没去钓鱼。”“于莉都快和你结婚了,她能给你作证?”“沈为民,你啥时候学得这么不老实了?”贾张氏厚着脸皮说:“每家分一斤鱼,这事就算了。”这话竟得到多数人默许。
沈为民心中冷笑:这四合院果然全是禽兽,联手逼我分鱼,够卑鄙的。“我劝你们别找保卫科了,直接去派出所!想吃我的鱼?做梦!”说完便把众人轰了出去,懒得再跟这群禽兽废话。
“看在同院份上给你机会,既然你不识抬举,别怪我无情。”刘海中阴沉着脸往派出所走去。易中海还想阻拦,毕竟关乎全院名声。但经历上次那件事,刘海中已不把他放在眼里,径直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两位民警来到沈为民家中进行调查,沈为民积极配合。经过核实,他在后海钓鱼时有众多大爷在场作证,民警很快查清他并无任何问题。
虽然事情得以澄清,沈为民心中却积聚了强烈的恨意。他暗自发誓,终有一天要将那些禽兽不如的人彻底清除。
临近春节,四合院里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沈为民也不例外。以往他独自一人,年货简单准备即可,但如今有了对象于莉,就不能再马虎了。
这一天,他完成浇水任务后,系统直接奖励他500元现金和一份口腔溃疡粉。沈为民工资不低,平时开销也不大,目前存款已达5000元,算得上是富裕人家,离“万元户”也不远了。他盘算着,结婚时要备齐三转一响,家里也要凑足“三十六条腿”,这些花费虽不小,但有存款在手,一切不成问题。
口腔溃疡粉的作用是:只要撒在食物上,除了沈为民自己,其他人食用后都会患上持续一个月的口腔溃疡,至少长出五个溃疡点,且药物无效。不过沈为民可以随时解除这个效果。这个道具来得及时,年底年货多,难免会有人惦记,撒上它正好让不轨之人自食恶果。
沈为民去供销社采购了花生、瓜子和五斤香肠。由于每人每月限购五斤香肠,他没法多买。此外,他还买了火腿、罐头和布料等物品。
在供销社,他遇见了刘光奇,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各自继续购物。刘光奇也谈了对象,女方是外地人,作为刘海中的大儿子,他一直很受父母宠爱。
沈为民还看到了傻柱,对方似乎是在为聋老太太购置年货。沈为民没理会,径直走开了。
聋老太太独自一人生活,每年除夕却都和易中海夫妇及傻柱一起过。尽管她没有工作,但作为满门烈士之后,国家每月给她发放七十元补贴,定额也是院里最高的,街道和轧钢厂还常给她粮票。因为怕孤单,她总会拿出五十元让傻柱帮忙备年货,大家一块儿吃,图的就是那份热闹。
老太太向来把傻柱视作亲孙子。原着里,贾张氏骂傻柱时,她曾第一次动怒,举起拐杖打贾张氏。后来她去世,把房子留给了傻柱,可惜傻柱没守住,最终房子落入贾家。
……
院子里,许多人都羡慕地望着沈为民家——门外晒满了咸鱼、风干羊肉、腊猪肉、腊牛肉和香肠,琳琅满目,叫人眼馋。别人家能备上两样已算丰盛,沈为民却备了这么多。
贾张氏盯着那些年货,眼睛发直,恨不得叫棒梗全偷回来。而贾家只有半斤咸鱼、半斤香肠,加上白菜和红薯。那点咸鱼还是傻柱私下塞给秦淮茹的。
其实贾张氏手头有钱。贾东旭工伤后,轧钢厂赔了几百,她又从傻柱和易中海那里弄到几百,秦淮茹每月还给她三块养老钱。但她绝不肯掏出来办年货——她怕贾东旭一走,秦淮茹改嫁,自己就无依无靠了。这老太婆算盘打得精,心里门儿清。
“沈为民这畜生,买这些年货显摆什么?最好吃了中 ** !”贾张氏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
沈为民在自行车上绑了一大包东西,动身去于莉家送礼。秦淮茹远远望见他,知道他是往于莉家去。照这势头,年后他俩估计就要领证了。
秦淮茹心里没来由地一阵低落。当年选贾东旭,是她最大的错。如今什么也没落下,反陷进泥潭。虽然已结婚生子,可贾东旭没多少日子了,他一走,她就有机会改嫁。
尽管希望渺茫,她心里仍存着一丝期待——盼着沈为民会再次为她敞开大门,重新接受她。
若他俩真领了结婚证,那仅存的一线希望也会彻底化为乌有。
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悄然升起……
沈为民来到于莉家中,于莉父母格外热情,妹妹于海棠的态度也十分友善。
于海棠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在读初中,成绩优异,考上高中应该不成问题。
在原作中,于海棠的感情路走得颇为曲折。
她本是轧钢厂的播音员,才貌双全,和对象杨为民已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却因立场不同而分手。
后来她来到四合院,对傻柱产生好感,却被许大茂捏造谣言,说傻柱与秦淮茹关系暧昧。许大茂千方百计追求于海棠,若不是秦京茹谎称怀孕,于海棠恐怕真会被他欺骗。
但这一世,沈为民成了于海棠的姐夫,自然会在将来为她物色一个好伴侣,绝不让她重蹈覆辙。
于家人见到沈为民带来的礼物,都感到十分惊讶。
五斤腊猪肉、五斤腊牛肉、三斤香肠,还有食用油、米面等物资。
这些礼品加起来价值超过五十块,是许多家庭一年都舍不得花的数目。
“姐夫不仅长得帅,还这么大方!”于海棠在一旁连连称赞。
于莉脸上微红,还没结婚,妹妹就喊起姐夫来了。
于家父母对沈为民也相当满意。
虽然沈为民的房子只有六十平方,略显狭小,但以他的经济条件,单位将来一定会给他分房。
结婚后,他还可以向街道办申请调换更大的房子。
当然,那个年代房屋买卖极为少见,几乎无法自行购买。
四合院的傍晚,家家户户飘出饭菜香,都在准备晚饭。
秦淮茹也在厨房忙碌,却为饭菜发愁。
今天傻柱没有带饭盒回来,贾家的晚饭只有窝头和野菜汤。
棒梗和小当嚷着要吃肉。
虽然家里存了些猪肉和香肠,但那是留到过年吃的,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
贾张氏抱怨秦淮茹没用,她的宝贝孙子正在长身体,不吃肉怎么行?
贾张氏自己存了两百块养老钱,却绝不肯拿出来给棒梗买肉。
“秦姐!”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
贾张氏一看,傻柱手里提着白色袋子,里面装着两个大馒头。
“光吃馒头能长什么身体?还不如不送。”贾张氏对这两个馒头一脸嫌弃。
“有的吃就不错了,您就少说两句!”秦淮茹向来看不惯这老虔婆恩将仇报的样子。
傻柱一听,立刻不高兴了:“张大妈,您就不能拿点自己存的钱给棒梗和小当买肉吃吗?”
“我哪有什么钱?傻柱,你安的什么心!”贾张氏恶狠狠地回道。
“您还没钱?前前后后从我这儿拿走两百块,又从一大爷那儿弄了一百,秦姐每月还给您三块钱养老费。马上过年了,拿二十块钱买肉怎么了?”
傻柱心疼秦淮茹,一个弱女子,工资微薄,哪担得起这么重的负担。
贾张氏有钱,却像貔貅一样只进不出,要她掏钱等于要她的命。
“那钱是留着给棒梗以后娶媳妇的,再说东旭身体不好也要用钱。”
“得了吧,您直说是给自己养老的不就完了?棒梗才多大,娶媳妇早着呢!”傻柱一脸不屑。
被说中心事,贾张氏气急败坏,抓起鸡毛掸子就朝傻柱打去。傻柱把馒头丢给秦淮茹,转身溜了。
“你个没良心的,敢惦记我的养老钱,我非打死你不可!”
秦淮茹无奈摇头,嫁进贾家以来,她早知道贾张氏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出钱买肉?
傻柱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找打!
贾张氏不肯吃那馒头,也不让棒梗和小当吃。
她走出门,见沈为民家没人,便起了心思让棒梗去偷点东西。
“这院里就沈为民最不是东西,让棒梗拿他点东西怎么了。”贾张氏心想。
万一被发现,就说棒梗是去玩的,小孩子到处跑不稀奇。
这借口她用惯了,一直很管用。
得了贾张氏吩咐,盗圣棒梗悄悄溜向沈为民家。
沈家门口挂着咸鱼、腊肉和香肠,太显眼,贾张氏让棒梗进屋偷。
棒梗熟练地翻窗进去,翻箱倒柜起来。
没多久,就在电视柜里找到两罐黄桃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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