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你的女人啊！”丁瑶理直气壮地说道。在她看来，只要成为叶凡的女人，就有了依靠，自然也就有资格掌控三联帮。
“呵呵……”
叶凡好笑地摇了摇头。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要得到他承认的女人并不容易。
关系的变化，常常体现在一个细节上。
比如，对叶凡的称呼，会从“叶先生”变成“凡哥”。
别小看这短短几个字的改变。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称呼，
已经能够区分出，一个人是被当作自己人，还是外人。
直到现在，
叶凡始终没让丁瑶改口。
这足以说明，
此刻丁瑶在他心中，处于怎样的位置。
“我还有事要忙。”
叶凡指了指落地窗的方向，
说道：“去那边站着吧。如果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拦你。”
听到这话，
丁瑶心里顿时一慌。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间，
叶凡对她的态度就冷了下来？
她连忙问道：“叶、叶先生，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去站着吧，好好想想。”
叶凡没有明说，
只是淡淡道：“要么把事想明白，要么，就一直站下去。”
“当然，”
他指向办公室的门，“门在那儿，腿在你身上，想走随时可以走。”
叶凡之所以这样，
是想挫一挫丁瑶心里的那股锐气。
雷功想利用他，
好歹人家是三联帮的帮主，
有那份傲气的资本。
可她呢？
一个被圈养起来的花瓶，一个工具，
也妄想用美色来利用自己？
怎么，
是把他叶凡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古惑仔了？
还是当成那些张口闭口女神的愣头青了？
既然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那就去边上站着吧。
想走？
随你。
但叶凡心里清楚，丁瑶是不会走的。
雷功养了她这么久，
好不容易派上用场，
必然是下了死命令的。
如果丁瑶没能拿下自己，
她的下场，绝不会好看。
所以，
她只能顺着他，没有别的选择。
一切都在叶凡的预料之中。
面对他强硬的态度。
丁瑶已经不敢再多言。
只能默默走到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外面的景色。
若是现在离开会所回去。
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别人或许不知。
丁瑶却再清楚不过。
自己已经 ** 。
对雷功而言，最大的价值已然消失。
却还没能拿下叶凡。
这样回去？
最终的下场，恐怕只会沦为众人玩弄的对象。
丁瑶绝不愿落得如此境地。
因此。
她只能听从叶凡的命令。
乖乖站在那里。
身后。
叶凡只是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说。
拿起桌上的文件，继续翻阅批注。
随着时间的推移。
西贡的发展日新月异。
道路修建已全面完成。
虽然不少村子仍是碎石路。
但。
碎石路总比土路强。
下雨天时。
村民也能出行。
再加上叶凡增加了公共交通的班次。
居民出行已能满足需求。
在这方面。
叶凡提笔写下下一步的发展方向。
首先。
修补道路裂缝，全面修复。
其次。
碎石路也要逐步升级。
费用方面。
由各街道筹款，再搭配叶氏集团的慈善款项。
渔船方面。
也有了显着提升。
当初。
叶凡让西贡八大势力向居民提供贷款。
贷款只能用于渔船升级。
从这段时间的情况看。
该升级的渔船已基本完成。
大家捕获的高档海鲜逐渐增多。
“看来，时机正好。”
看到这个数据后，叶凡认为，现在可以继续扩张高级海鲜楼的业务了。从目前情况来看，货源方面是充足的。既然如此，扩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高级海鲜楼在叶凡眼中，并不仅仅是普通的饭店。它更像魔都的黄河路——那里的饭店除了味道好，还有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吸引生意人聚集。同样，叶凡的高级海鲜楼也承担着收集商业信息的功能。
于是，叶凡很快在文件里写下了扩张叶氏高级海鲜楼的计划。
不知不觉，黄昏已至。李李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见站在落地窗前的丁瑶。穿着和服和木屐的丁瑶，已经在窗前站了整整一下午。双腿早已发酸，脚底生疼，再加上她才刚刚破身，身体不时微微颤抖。但叶凡没有发话，她不敢擅自离开，只能咬牙坚持。
李李瞥见垃圾桶里带血的纸巾，立刻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说道：“凡哥，这是蒋天养和雷功今天见面的相关资料。”
“嗯。”叶凡用鼻音应了一声，随即指了指旁边的文件，“左边的文件归类整理，右边是我批注的，关于西贡下一步发展的指示，你等会看一下。”
“好的。”李李应道。
李李没有说话，只安静地指了指落地窗的方向。
意思很清楚。
她在问叶凡，是不是愿意放过丁瑶这一回。
看着垃圾桶里那张沾了血的纸巾，
李李觉得，这终究也算是一个姐妹。
叶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决定。”
听了这话，
李李开口叫了一声：“丁瑶。”
早已站得双腿发麻的丁瑶，
听见李李的声音，如同听见救赎，
赶紧应道：“在。”
李李抱着文件，一边将资料归回文件柜，
一边轻声说：“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丁瑶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坐在办公椅上的叶凡，
语气娇柔地说道：“可是……叶先生他……”
她其实只是想装一下样子。
但听在李李耳里，意味却不同了。
装模作样，倒也正常。
可关键在于——
丁瑶对叶凡的称呼。
她喊的是“叶先生”，而不是“凡哥”。
“行了！”
不等丁瑶把话说完，李李直接打断：“你继续站着吧。我允许你把鞋脱了，光脚站着总比踩着木屐舒服一点。”
啊？
李李的反应完全出乎丁瑶的预料。
不是啊姐，我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你再问一次，我肯定顺着台阶下了啊！
怎么话都没让我说完，就直接拒绝了？
其实关键的区别，就在于丁瑶的称呼。
如果她喊的是“凡哥”，
那对李李来说，
她就是姐妹。
可丁瑶叫的是“叶先生”，
那就代表她还没有得到叶凡的认可。
既然如此，
便算不得姐妹。
李李自然也不必再替她说情。
顶多看她刚经历一场“战斗”，允许她脱下鞋，光脚站着总比穿木屐舒服些。
只是这些细微变化，丁瑶并不明白。
丁瑶显然还没想通。
说到底，是关注点的不同。
别的女人在意的是叶凡是否认可自己。
但对丁瑶来说，
比被叶凡承认更重要的，
是能否借叶凡之力实现自己的抱负。
这也是叶凡要惩罚她的原因。
身后，
李李的变化，叶凡没多说什么，
连抬头看一眼都懒得，
只是拿起她刚交的文件翻阅。
文件中记录了今天蒋天养与雷功会面的详细经过。
看到雷功威胁蒋天养那段，
叶凡不由得笑了。
这雷功，
还是老样子，喜欢来这一套。
记得在原来的世界里，
他对蒋天生也用过同样的招数。
结果呢？
蒋天生和蒋天养一样，根本没被吓住。
“老了啊。”
叶凡在心里默默评价。
恐怕雷功自己也清楚，
这种把戏吓唬怂人还行，
真要对付蒋家这种级别，
根本不够看。
更何况，
这里是港岛，不是三联帮的地盘宝岛。
他这种手段，
能唬得住几个人？
雷功不可能不明白这道理。
可他依然这么做了。
无论他出于什么想法，
这举动已暴露他内心的不甘——
总觉得自己是三联帮帮主，
就永远高别人一头，
连蒋天养这样的洪兴龙头，
他也视作后辈，觉得该被他压着。
看到这里，
叶凡更加确信：
现在不是合作的好时机。
一旦合作，
对方势必处处端着架子，
自以为高你一等，
谁受得了？
叶凡心想，先冷处理吧。
然而。
当看到资料最后，雷功在蒋天养即将离开时提出的问题。
雷功问他：如果这件事里加上西贡的叶凡呢？
蒋天养的回答是“到时再说”。
虽然没有明说。
但已经足够说明——叶凡的态度，将成为接下来的关键。
看完之后，叶凡合上资料，唤道：“李李。”
“凡哥。”李李走到他面前。
“这个拿去，给她看。”叶凡吩咐。
说完，他站起身。
“准备一下，回去吃饭。”
“那丁瑶呢？”李李问。
叶凡望向站在落地窗前的丁瑶。
冷冷道：“就让她站着。通知保镖，她要走，随时送她离开。”
“是。”李李应声。
收拾完资料，她把叶凡批注过的那份文件带上。
临走前，她深深望了丁瑶一眼。
心里想：这女人，真是不简单。
并不是觉得丁瑶有多厉害。
而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和叶凡有过关系、却未被他承认的女人。
李李有点好奇：她究竟做了什么，才落得这样的结果。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
随即下楼，随叶凡上车队离开。
此时，丁瑶仍站在落地窗前。
是的。
即便亲眼看着叶凡的车队驶离会所，
她也没有擅自休息，依旧站在原地。
甚至，
她还踩着那双木屐，没有听从李李的话把它脱掉。
“为什么……”
望着远去的车队，丁瑶心中充满不解。
她明明用心伺候过叶凡。
以她的魅力，
不该落得这样的结局啊。
叶凡为何要这样对她？
脚底传来阵阵刺痛，丁瑶心中涌起一丝委屈。
她暗想：“这人真是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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