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和张英在张家府邸的客厅里定好计划，一夜都没睡安稳 —— 两人都在琢磨着怎么找证据，怎么应对那些背后的势力。天刚蒙蒙亮，晨光还没穿透云层，两人就各自出发了。 陈凡穿了件素色长衫，把头发束得紧了些，神色坚毅地往集市去。他知道，今日要找的线索，藏在市井的角落里，得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挖。张英则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件宝蓝色的罗裙，头上簪了支珍珠钗 —— 她要去参加一个商界的聚会，那里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或许能打听出些关于保守势力的事。 两人分开时，张英说：“陈公子，万事小心，要是遇到麻烦，就往张府跑，我已经跟门口的家丁交代好了。” 陈凡点头：“张姑娘也多注意，别露了破绽。” 集市里早已热闹起来，人挤人，货摊挨货摊，叫卖声、牲畜的叫声、孩子的哭闹声混在一起，嘈杂却鲜活。陈凡穿梭在人群中，鼻子里满是各种气味 —— 糖糕的甜香、肉铺的腥味、百姓身上的汗味，他却没心思理会，眼睛盯着那些平日里消息多的摊位，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他先来到一个卖杂货的摊位前，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姓王，大家都叫他王老汉。王老汉正弯腰整理摊位上的针线，见陈凡过来，直起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里闪过一丝警惕：“陈公子，你今日怎么没去摆摊，反倒来我这小摊子前了？” 陈凡拱手，语气客气：“王老丈，打扰您了。我今日来，是想向您打听件事 —— 近日集市里传我那物件有问题，您可听说些什么？” 王老汉叹了口气，往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我是听别人说的，说你那物件会伤人。不过，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不像是会做坏东西的人。你要找线索，不如去问问东街卖布料的王二麻子 —— 那小子眼睛尖，耳朵也灵，集市里的事，没他不知道的。” 陈凡谢过王老汉，快步往东街去。王二麻子的布料摊在东街的拐角处，摊位前挂着五颜六色的布料，风一吹，像彩旗似的飘。王二麻子正坐在摊位后，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手里还把玩着一个小铜钱。 陈凡走过去，开门见山：“麻哥，我今日来，是想向你打听点事 —— 近日传我那物件的谣言，你可知是谁先起的头？” 王二麻子抬头见是陈凡，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搓了搓手：“陈公子，你这问的可是要紧事啊……”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往陈凡的袖口瞟了瞟 —— 显然是想要好处。 陈凡心里清楚，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麻哥，这点小意思，还望你多指点。” 王二麻子眼疾手快，一把将银子攥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脸上的笑更浓了。他凑到陈凡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陈公子，我跟你说，这谣言是从西街‘福源祥’传出来的。昨日半夜，我起夜路过西街，见‘福源祥’的掌柜跟一个穿官服的人说话，两人凑得近，还时不时往四周看，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商量什么坏事。” 陈凡心里一喜 —— 这可是重要线索！他又问：“麻哥，你看清那官服是什么颜色了吗？” 王二麻子皱着眉想了想：“天太黑，没看清，只记得衣服上有花纹，像是个不小的官。” 陈凡谢过王二麻子，转身往西街去。西街比东街冷清些，店铺也少，大多是些做木工、铁匠的铺子。“福源祥” 就在西街的中间位置，是个两层的小楼，门口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招牌，上面写着 “福源祥” 三个大字，看着倒像是个正经店铺。 陈凡刚要往前走，却见门口站着两个壮汉，穿着短打，腰里别着刀，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过往的人，像是在防备什么。他心里警惕起来，没敢贸然上前，绕到 “福源祥” 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悄悄观察。 没过多久，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从巷子里跑出来，往 “福源祥” 的方向去 —— 像是想去捡门口掉的碎银子。可还没靠近，就被其中一个壮汉一把抓住胳膊：“小崽子，你往哪儿跑！” 小孩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只是路过，想捡点银子给我娘买药……” 另一个壮汉走过来，瞪着小孩：“路过？我看你是来打听消息的吧！最近总有人来问‘福源祥’的事，是不是你家大人让你来的？” 小孩吓得哭了起来：“不是…… 我真的只是路过……”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挥挥手：“滚！再让我看见你在这附近转，打断你的腿！” 小孩如获大赦，抹着眼泪跑了。 陈凡看着这一幕，心里琢磨：这 “福源祥” 肯定有问题，不然不会这么防备。他悄悄跟在小孩后面，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追上了他。 小孩见有人跟过来，吓得往后退：“你…… 你是谁？别过来！” 陈凡放缓语气，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递过去：“小朋友，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刚才看见你被那两个壮汉欺负了，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听过‘福源祥’里的人说什么？” 小孩接过铜板，捏在手里，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前几天在‘福源祥’门口捡东西，听见里面的人说，要让大家都不买一个姓陈的叔叔做的物件，还说…… 还说有大官让他们这么做，做完了有赏。” 陈凡心里一沉 —— 果然和朝中势力有关！他又问了小孩几句，确定再问不出别的，便又给了他几个铜板，让他赶紧回家给娘买药。 另一边，张英来到了商界聚会的地方 —— 是城南的一家酒楼，名叫 “聚贤楼”。酒楼里早已坐满了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热闹得很。张英一进去，就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 张家在商界名气大，大家都愿意给她几分面子。 她应付了几句，目光落在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人身上 —— 那人是李掌柜，和张家有生意往来，平日里消息也多。张英端着一杯酒，走了过去。 “李掌柜，好久不见，近来生意可好？” 张英笑着打招呼。 李掌柜转过身，见是张英，连忙笑道：“张姑娘来了！托你的福，生意还不错。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参加聚会？” 张英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不瞒李掌柜，我是来打听消息的。近日我和陈公子合作推广物件，却有人在背后传谣言，说物件有问题，我怀疑这事不简单。” 李掌柜的脸色沉了沉，往左右看了看，拉着张英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小声说：“张姑娘，你猜得没错，这事确实和朝中保守势力有关。我昨日听一个在官府当差的朋友说，那些保守势力觉得陈公子的物件太新奇，怕影响了老规矩，就找了几个商家，让他们散布谣言，搅黄你们的生意。” 张英心里一惊：“李掌柜，你知道是哪个保守势力的人吗？” 李掌柜摇摇头：“具体是谁，我那朋友也没说 —— 他只敢跟我提一句，不敢多讲，怕惹祸上身。不过，他说那些商家里，西街的‘福源祥’是主力，掌柜和官府的人走得近。” 张英谢过李掌柜，心里有了数 —— 和陈凡打听的线索对上了，“福源祥” 就是关键。 傍晚时分，陈凡和张英在张家府邸会合。两人把各自打听的消息一说，都确定了 “福源祥” 是谣言的源头，背后还有朝中保守势力撑腰。 张英皱着眉：“陈公子，‘福源祥’门口有壮汉守着，背后又有官府的人，咱们要找证据，怕是不容易。” 陈凡目光坚定：“再难也要找！这是咱们唯一能扭转局面的办法。咱们先派几个人盯着‘福源祥’，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再想办法混进去，找他们造谣的证据。” 张英点头：“好，我今晚就安排人去盯着，明日咱们再商量怎么混进去。” 夜色渐深，张家府邸的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断断续续。陈凡和张英站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他们望着 “福源祥” 的方向，心里都清楚 ——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福源祥” 防守严密，背后的势力又强，要找到证据，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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