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坐在桌前,将收集来的证据一一摊开,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端详。每一份证明,都凝聚着他和手下一天的努力,可他的眉头却并未因此舒展。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张英回来了。不知她寻找讼师一事,进展如何?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英带着一身的疲惫走进屋内。看到陈凡专注的神情,她轻声说道:“凡哥,我回来了。”陈凡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关切:“英妹,怎么样?”张英走到桌旁,看着那些证据,微微皱眉:“先说说你这边吧,这些证据……”陈凡叹了口气,指着桌上的纸张:“虽然找到了一些愿意作证的百姓和商家,但这些证据要改变皇帝的看法,恐怕还远远不够。”张英点点头,神色凝重:“我这边也不轻松。”
陈凡拉着张英坐下,说道:“英妹,你详细说说。”张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回到家族府邸,将你面临的危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家族长辈们。他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也明白若你倒下,对我们两家都将是沉重的打击,所以决定全力支持我。”陈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地说道:“多谢张家的支持,若不是你们,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得到家族支持后,张英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动用家族的财力和人脉,四处打听京城中知名讼师的下落。她深知,要为陈凡打赢这场艰难的官司,一位经验丰富、口碑极佳的讼师必不可少。
张英先是找到了家族生意上的一位合作伙伴,此人在京城人脉广泛。她向对方详细说明了情况,请求帮忙打听讼师的消息。对方听后,立刻答应下来,并表示会尽快回复。然而,等了许久,得到的消息却不尽人意。那位合作伙伴告知张英,京城中几位颇有名气的讼师,要么已被刘尚书等保守势力暗中收买,要么因畏惧此事的风险,不愿接手。
张英并未气馁,她又亲自拜访了几位在官场有些门路的长辈,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些线索。这些长辈们纷纷表示会尽力帮忙,但几日过去,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就在张英感到有些绝望之时,她偶然从一位丫鬟口中得知,在京城的一处偏僻小巷里,住着一位老讼师。这位老讼师虽然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据说经验极其丰富,曾打赢过许多看似毫无胜算的官司。张英听闻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不顾连日来的奔波劳累,立刻带着两名护卫,按照丫鬟提供的地址寻去。那是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小巷,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张英沿着小巷缓缓前行,仔细寻找着老讼师的住所。
终于,在小巷的尽头,她看到了一扇略显斑驳的木门。门旁挂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讼师李宅”。张英心中一喜,上前轻轻叩响了门环。“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过了许久,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目光敏锐地打量着张英和她身后的护卫,问道:“你们是何人?找我何事?”
张英赶忙行礼,恭敬地说道:“李老先生,晚辈张英,是富商张家之人,今日冒昧前来,是有要事相求。”老讼师微微皱眉,上下打量了张英一番,说道:“哦?张家?有何事,进来说吧。”
张英跟着老讼师走进屋内,屋内陈设简单,一张陈旧的书桌,几把椅子,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字画。老讼师在书桌后坐下,示意张英坐下说话。张英也不客气,将陈凡的遭遇、当前面临的危机以及自己的来意,详细地说了一遍。
老讼师听后,沉默良久,手抚胡须,眉头微皱,缓缓说道:“姑娘,此事风险极大。那刘尚书等人势力庞大,若我贸然接手,一旦失败,我的声誉将受到严重影响。而且,这官司能否打赢,实难预料。”
张英见状,再次诚恳地说道:“李老先生,我深知此事困难重重,但陈凡的发明确实对国家有益,如今他却遭人陷害,实在不公。还望您能为正义发声,助他一臂之力。至于报酬,您尽管开口,我们张家绝不吝啬。”
老讼师看着张英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容,但仍未立刻答应。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张英静静地看着老讼师,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她知道,老讼师的决定,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陈凡的命运。
许久,老讼师停下脚步,看着张英,说道:“姑娘,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三日后,你再来吧。”
张英心中一紧,但也明白不能逼迫太紧,于是再次行礼道:“多谢老先生,晚辈三日后再来拜访。”说罢,带着护卫离开了老讼师的住所。
回到陈凡住处,张英将寻找老讼师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陈凡听后,沉思片刻,说道:“英妹,你辛苦了。这位老讼师既然愿意考虑,说明还有希望。只是这三日,我们恐怕要煎熬了。”张英点点头,握住陈凡的手:“凡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我相信,老讼师最终会答应的。”
两人坐在桌前,看着那些证据,又商讨起应对之策。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坚定的脸庞,在这寂静的夜里,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毅。
然而,老讼师会否答应张英的请求,加入这场艰难的辩护之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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