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扫地?还就给一块钱?我老婆子这辈子还没沦落到要靠扫地挣钱!一块钱?你当是在施舍叫花子呢!”
闫奇认真地掰着指头算给她听:
“鸡蛋五分钱一个,一毛钱能买两个,一块钱就是二十个。
你每天早起扫个地的工夫,一个月就能给孙子挣二十个鸡蛋。
不是整天念叨心疼孙子吗?连扫个地给他挣鸡蛋钱都不乐意?”
围观的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贾张氏脸色铁青:
“想得美!我就是给谁扫也不给你扫!你算个什么东西!”
闫奇向前逼近一步,逼得她连连后退:
“不扫就滚远点!别整天把别人都当软柿子捏。
你儿子不在了,家里没个顶梁柱,做事最好掂量着点。
真要惹急了别人动手,到时候难看的是谁?”
贾张氏被他逼得踉跄退到门外,惊恐地望着这个高大的年轻人。
闫奇眼神陡然转冷:
“贾张氏,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少把你那儿媳妇往我身上扯。
你们自家那点腌臜事自己捂着,想讹我的钱?先掂量掂量后果。”
这番凌厉的气势震慑了全院的人。
虽然闫奇往常也跟邻里有过摩擦,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像这样直接污蔑他和秦怀茹的关系,连旁观的冉秋叶都看不下去。
尤其当着孩子的面被这般污蔑,彻底激怒了闫奇。
他近一米九的个头伫立在贾张氏面前,仿佛随时都能把这个老太婆捏碎。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
“闫奇可是从乡下来的,乡下人莽起来可不得了。
真把他惹急了,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
到时候就算叫来巡捕,人也打了,老太婆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找巡捕还有什么用?”
“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咱们还是少招惹为妙。
没听他说么?让贾张氏掂量着点,真要闹出人命可就晚了。”
“她儿子人都没了,这院里谁还给她撑腰?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对她动手么?”
“贾张氏这性子,就是捅马蜂窝的本事。
真把人家惹急了,人家要动手,她怕是连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
贾张氏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再看闫奇那阴沉的眼神,心里也禁不住发虚。
万一闫奇真敢对她动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一张老脸可就丢尽了。
她活到这岁数,也懂“走为上计”
的道理。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你这么不讲理,我也没法子。
不赔就不赔吧,我个老太婆,一家子老弱妇孺,孤儿寡母的,哪是你的对手?”
“只能认栽吃闷亏。
大不了往后,两家断了来往。
你不想沾我们家,我们家还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呢!”
说完,她就挤开人群走了。
背后的议论声却没停下:
“贾张氏都这把年纪了,还老来这一套耍赖撒泼,你看这院里谁还搭理她?”
“她自个儿原先不也是乡下来的吗?还跟秦怀茹——就是她儿媳妇——一个地方的。”
“嫁了个城里人,儿子也落了城市户口,就几十年不回乡下,成天笑话乡下人是乡巴佬,这种老太婆能好到哪去?”
“什么?贾张氏也是乡下来的?那她还整天瞧不起乡下人,一口一个乡巴佬!我还以为她家世多显赫呢!”
……
贾张氏灰头土脸地溜回家,可关于她的议论却没完。
今天这一闹,她那点本就不多的路人缘算是彻底败光了,连老底都被翻了出来,一下子成了众人鄙夷的对象。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往后想在院里借粮,怕是更难了。
……
“易师傅!易师傅!易师傅您在家吗?”
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学徒慌慌张张地站在四合院门口。
一大爷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
“出什么事了?”
小学徒急得直跺脚:
“易师傅!厂里那台最精密的仪器又坏了!这回坏的是最中间、最小的那个零件!现在整个轧钢厂都停摆了,所有工人都停了工!”
院里看热闹的人也围了过来,一听这话,全都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八级钳工就等于全厂技术最高的维修师傅。
平时不用去厂里坐班,只有机器出故障时,才需要他去检修。
八级技能代表着顶尖水平,倘若连八级钳工都无法处理,那这台设备只能宣告报废,再没有其他人能修好。
众人聚精会神地望着易中海,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敬仰。
易中海把烟塞进嘴里,用力吸了一口,眉头微蹙思索片刻,随后将烟杆在鞋底上重重敲了敲。
“行,我跟你过去看看!”
院里的人顿时流露出更加崇拜的目光:
“还得是一大爷!不愧是咱们厂最厉害的维修师傅!他要是没有传人,咱们轧钢厂可就危险了!”
“没错!全厂都靠着一大爷撑着,要是没了他,坏一个零件整个厂就得停摆,大家全得失业!”
“唉,一大爷年纪这么大了,也没个儿子把手艺传下去,这可怎么办!”
……
在纷纷议论声中,站在门口的小学徒神情越发局促。
易中海愣了一下:“你愣着干什么?不是说带我去厂里吗?”
小学徒慌张地咬了咬嘴唇:“还、还得叫上闫奇师傅一起去!”
一大爷眉头一皱:“他去?他去能干什么!”
小学徒急忙解释:“是厂长要求的。
厂长说,现在厂里有两个八级钳工,让另一位也出来亮亮相,看看他的手艺。”
易中海啧了一声:“胡闹!简直是浪费时间!那个闫奇才来轧钢厂几天?他能修什么?你跟厂长说别瞎安排!只要有我在一天,厂里的事我绝不会不管,一定给你们办得妥妥当当。
至于闫奇?等我死了再叫他上任吧,不然我早晚得被他气死!就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能修精密仪器?开什么玩笑!”
小学徒低着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院里的人也纷纷笑着附和:“小师傅,你可要听我们一大爷的!他才是全厂唯一公认的八级钳工,我们只认他!别人怎么评上的八级我们不管,但我们不认!厂长爱发工资随他便,但关系到全厂人饭碗的事,可不能随便交给那个人。”
“就是,小师傅你直接带一大爷去就行。
至于那个闫奇,就别带了,有一大爷足够!修精密仪器这事,可关系到我们全厂人的生计呢。”
要是没修好,全厂都得停工,一天下来损失多大!
家家都要过日子,可不能让他一个人耽误了大家,这怎么说得过去!
“小师傅,那个姓闫的,年纪太轻,就是个绣花枕头,
表面光鲜,技术活儿根本干不了,还是让一大爷去吧!”
……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小学徒也被说动了:
“就算你们说得对,只需要易师傅一个人去,
可这是厂长的命令,我也没法做主。
厂长既然让闫师傅跟着,
就让他去嘛。
如果他真干不好,厂长迟早会撤他的职。”
大家一听,觉得有道理,便带着小学徒往闫奇家走去。
其实,闫奇一个月挣九十多块,最不平衡的就是院里这些人。
明明同住一个院子,他们月薪才二三十,闫奇一个外地来的,
没住几天就评上八级钳工,月入九十多,
谁听了不眼红?他们巴不得闫奇出点事,被撤掉八级钳工,
拿不到高工资,心里才舒坦。
一群人急匆匆赶到闫奇家。
冉秋叶还没走,正在闫奇家里交代四闺女开学要准备的东西和注意事项。
“砰砰砰!”
门被敲响了。
“闫奇!轧钢厂来人叫!说请八级钳工去修精密仪器!”
闫奇皱了皱眉,看向冉秋叶:
“我出去看看?”
冉秋叶点点头:
“你是八级钳工,厂里最高级的维修工,一般修的都是最精密的仪器?这个你能应付吗?”
闫奇笑了:
“厂长又不傻,他既然招我进厂,评我八级,月开九十多块工资,就说明我有这个能力。
不然他花这钱干嘛?”
冉秋叶点头:
“那正好,我带四个孩子去学校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你就去厂里忙吧。”
闫奇应道:
“也好,我正愁没人看孩子。
这四个小家伙就麻烦你了,冉老师。”
冉秋叶微笑:
“不麻烦。”
闫奇走出门,一群人带着不善的目光盯着他:
“厂里精密仪器坏了,
厂长挺看重你啊,让你跟一大爷一起去修。
月薪九十多块,总不能白拿钱不干活吧!”
闫奇笑了笑:
“谁说白拿钱不干活了!”
一大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光说不练假把式,既然你说了要修,那就得拿出行动来。
走,跟我去扎厂。”
闫奇没理会,径自绕开他走向轧钢厂。
“这小子够狂的啊!”
旁人忍不住出声。
连厂长派来的小学徒也看不过眼,跟在后头低声附和:
“他就是闫师傅?我还当是多厉害的人物,原来就是个年轻小子!”
旁边有人跟着讥讽:
“可不就是个小年轻吗!成天摆谱,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等着瞧吧,就他这样,待会儿修不好机器准得被轰出来!就凭他还想修精密零件?”
小学徒也跟着轻视起来:
“本来听说厂里新来个八级钳工,我还挺佩服的,现在一看,就这水平?怕是连我都不如!”
众人哄笑起来:
“小师傅说得对,他说不定真不如你。
一个乡下来的,会点手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谁知道怎么混进厂里的!”
小学徒被捧得飘飘然:
“就是!乡下人要是能当八级钳工,那我也可以!”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
先前那副谦卑模样早已不见,被众人怂恿得忘乎所以。
喜欢四合院:旅行青蛙带回我家地契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四合院:旅行青蛙带回我家地契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