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报馆,闫奇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虽然没有卖掉自己的灵璧石,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失望。
反而庆幸没有将灵璧石卖给报馆馆长。
这位馆长对奇石大会如此热衷,要说其中没有巨大回扣,闫奇是不信的。
此外,关于那位国际友人,闫奇始终没有打听到详细信息。
因此,他越发觉得这事不可靠。
尽管报馆馆长信誓旦旦,甚至以自己的名誉作担保,
但闫奇一个字也不相信。
谁信馆长的话,谁就是傻子。
闫奇来报馆时是坐豪车来的。
离开时,那位热情似火的报馆馆长对送行之事只字未提。
这般两面做派,叫闫奇如何信他?
虽然报馆馆长为人不怎样,但闫奇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
他不信,这人既收了礼,还会不替他办事。
不过是几句话的事,闫奇不信有人能无耻至此。
此时城中已有计程车,只是车资不菲。
闫奇接连拦了好几辆,司机一听要去外城,再看他的衣着,话都不愿多说,掉头就走。
他费尽口舌,才总算拦到一辆“好心”
的车。
司机要求先付双倍车钱,才让闫奇上车。
经此一事,闫奇打定主意:
明天一早就去燕京车行,买一辆代步工具。
买不起汽车,买辆三轮摩托总不成问题。
往后接送女儿上下学也方便,更不必再看人脸色。
闫奇回到家已是深夜。
那缺德的司机把他扔在街区附近,就匆匆驶离。
若非自知拳脚不行,闫奇真想给那势利眼司机两拳。
这事没处说理,投诉也无门——计程车管理机构与车行根本是一路的。
他气呼呼走进院子,终于清静下来。
那些蹲守的媒体早已散去,主角都不在,他们还等什么?
院子里安静下来,闫奇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这一天,身体累,心更累。
他暗下决心,再不与生活圈外的人打交道。
可这世道,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过的。
回到家,大女儿闫月已哄睡三个妹妹,自己却强撑睡意等父亲回来。
她的懂事,让闫奇心头一阵酸楚。
哄睡女儿后,闫奇也躺上土炕。
春深了,北国的寒气渐渐消散,炕也不必再生火。
他满腹心事,昏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一早,闫奇浑身酸痛地起床,
第一件事,就是进厨房为宝贝女儿们做早饭。
他谨慎地走到院门口,观察是否还有人盯着自己的院子。
闫奇今天仍然不打算让四个女儿去上学。
学校那边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不会让女儿们冒险。
学校一直借女儿们的名义做文章,至今没给个说法,这让闫奇非常不满。
这次要是说不清楚,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再出什么事,会不会又把女儿们推出来挡刀?
闫奇心里想着事,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才松了口气,转身回屋。
他把四个女儿叫醒,哄着她们洗漱完毕,一起坐到餐桌旁。
吃饭时,闫奇神神秘秘地说:“今天爸爸带你们去看个好东西,想不想去?”
闫月拿着馒头,看着闫奇没说话,但眼里的期待藏不住。
作为大姐,她得保持矜持。
另外三个小姑娘可不管这些,她们拍手欢呼:“爸爸,是什么好东西呀?”
“爸爸,是不是又有好吃的了?”
小女儿闫霜年纪小,能想到的好东西只有吃的。
闫落和闫乌性格不同,想到的玩具也完全不一样。
闫奇神秘地带着四个女儿来到院子里,说:“保证你们猜不到,走吧,爸爸带你们去开开眼界。”
闫奇带着四个女儿来到院子里。
他又一次小心地凑到院门前,朝外看了看。
看来昨晚和报馆馆长那番“闲聊”
起了作用,至少那些无良媒体的人暂时不见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是被他们带来的,媒体不闹了,看热闹的自然也散了。
院子里现在还算安静。
闫奇放心地打开院门,牵着四个女儿的手走了出去。
刚转身,就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风凉话:
“哟哟哟,瞧瞧这是谁啊?”
“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闫大师嘛!”
“怎么,闫大师今天有空亲自出门视察工作啊?”
“哎嘿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喽!”
闫奇手上没停,直接锁上门。
不用猜,他知道这风言风语来自谁——除了那个疯婆子贾张氏,还能有谁?
这婆姨真够记仇的,一有机会就阴阳怪气,也不嫌烦。
疯子的想法,一般人哪能明白。
闫奇可以当做没听到,但他的四个宝贝女儿可忍不下这口气。
“呸!老瘟婆,你在那儿讽刺谁呢?”
“你家棒梗从巡捕房放出来了吧?”
“怪不得口气这么硬。”
“前两天你可不是这样!”
要说嘴皮子厉害,还得是闫月。
她脑子灵、反应快,学东西也特别快。
读书认真,斗起嘴来也不含糊——瞧,句句戳人痛处。
闫落也跟着帮腔:
“略略略,不要脸!”
“棒梗是私闯民宅的大贼。”
“被巡捕房抓了,这事我们可得在学校里好好宣传宣传。”
闫乌不爱说话,下手却挺黑。
她闷着头,正找砖头石子呢。
闫霜也想帮忙,就是逻辑差了点。
所以她说出来的话,显得更可爱些:
“哼!大坏蛋,你们都是坏人,就晓得欺负我爸爸。”
四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把贾张氏气得够呛。
“你们再骂一句试试?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
闫奇立即抬头,大声喝道:
“你敢!”
“哪只手碰我女儿,我就剁了你哪只爪子。”
“不信你就试试看。”
这一吼,还真把贾张氏吓退了几步。
“你……你凶一个老太婆算什么本事?”
“这院子里那么多人,你有种挨个凶一遍?”
“啪叽!”
疯婆子也不管地上脏,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哟喂!大家都来看看啊!”
“姓闫的又在这儿耍横啦!”
“一个壮劳力,欺负一个老太婆。”
“还有没有天理啦?”
贾张氏这么一闹,原本冷清的院子又热闹起来。
闫奇抬眼望去,秦淮茹正护着宝贝儿子棒梗,在自家院子里探头。
另外两个丫头脏得跟泥猴似的,她这当妈的也不管。
许大茂家,还是只有娄晓娥一个人出来。
她捧着饭碗,没精打采,病恹恹的。
自从许大茂被抓走,娄晓娥就变得有点神经质,估计是受刺激了。
闫奇对这女人,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她今天这样,还不是自己作的?
当初许大茂翻闫奇家墙头的时候,娄晓娥没出来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出事之后又来装可怜、装疯卖傻,这是演给谁看的?
自家的苦痛,凭什么强加到别人身上?
难道自己过得不好,就得让所有人都跟着不好过?
这是什么道理?
傻柱家仍是大门紧锁,和他被抓之前没两样。
作为院里的两个“主犯”
之一,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至于另外三位大爷,倒真是大快人心。
爱和稀泥的一大爷易中海,虽说当时跑掉了。
可就像巡捕房局长说的——他一个老头子,就算放他跑,又能跑到哪去?所以第二天早上,冻了一夜的易中海,就自己去自首了。
自首还能从宽处理,最多关几天;要是在外逃亡,那才真要命。
北国虽已春深,夜里的寒气老头哪扛得住?
倒想起当初帮着易中海逃跑的那群小崽子了。
谁想得到,他们居然敢袭J?现在估计正憋屈着呢——好不容易把人送出去,结果人家转头就自首,他们的力气全白费了。
爱装腔作势的二大爷刘海中也没回来。
作为这事的指使者之一,一时回不来也正常。
更何况闹事那晚,他在人群里嘴硬,早被巡捕房局长记住了。
三大爷阎埠贵平时酸溜溜不爱吭声,可出馊主意最多的就是他。
三位大爷全进去了,以另外两位的性子,能不把他供出来?
院里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男人,再怎么闹腾,也不比从前了。
三位大娘凑在一起,又像长舌妇似的,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眼看这闹剧又要引到自家头上,闫奇顿时不高兴了。
“我不惹你们,不代表我忘了你们干的那些事。”
“真把我惹急了,我照样跟你们没完!”
“老瘟婆,别以为你那混蛋孙子回来了,我就没本事再把他送进去。”
正闹着的贾张氏一愣,立马又嚎起来:
“哎哟喂!大家快来看啊!”
“姓闫的又威胁人啦!”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赶紧把这姓闫的混蛋给劈死吧!”
疯婆子的诅咒当然一点用都没有。
闫奇转过头,看向正伸着脖子的秦淮茹。
这女人脖子伸得都快赶上大鹅了。
“真要心疼自家孩子,就请管好你家那个惹祸精。”
“再跑出来捣乱,别怪我不讲情面。”
闫奇语气冷硬。
没等秦淮茹回应,闫奇转向娄晓娥。
“任你怎么闹腾喊冤,真相也不会改变。”
“你放任丈夫胡作非为,就是变相纵容。”
“等事情无法收场,再哭诉又有什么用?”
娄晓娥眼神空洞,面容枯槁。
望向闫奇时,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怨恨。
这般妇人,又何须怜悯?
闫奇的视线又落在那三个交头接耳的老太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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