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壮心里一沉,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凌风。刘二狗是知青点的一个懒汉,平时游手好闲,总跟着郑卫东混,两人臭味相投。
“看来就是他们了!”凌风眼神冰冷,“但光有这个还不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们投的毒,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凌风沉吟了很久,一个计划在他脑海里形成。他决定布一个迷阵,引蛇出洞。
第二天一早,一个消息在凌家坉悄悄传开:张会计的病情突然反复,又出现了头晕、手脚麻木的症状,凌风连夜抢救,才勉强稳住病情。凌风说,张会计这是中毒后遗症,需要一种罕见的草药“七叶一枝花”做药引,才能彻底根治。可这种草药只有后山的悬崖峭壁上才有,极其难采,而且只有凌风认识。
凌风还特意在医疗站里表现得很焦急,让春苗去村里借绳索和登山的工具,说第二天一早就要亲自上山采药。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很快就传到了郑卫东的耳朵里。
郑卫东正在知青点里发愁,他没想到凌风竟然真的把张会计救了回来,还得到了县领导的表扬,自己不仅没占到便宜,还在领导面前丢了脸。马干事已经给他发了狠话,要是再搞不定凌风,就让他滚回城里,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想都别想。
听到张会计病情反复,还需要七叶一枝花才能根治的消息,郑卫东心里一动,找来刘二狗商量。
“卫东哥,你说这消息是真的吗?凌风真要上山采药?”刘二狗贼眉鼠眼地问,手里还把玩着一个石子。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郑卫东眼神闪烁,阴狠地说,“如果他真采到了药,把张会计治好了,那咱们就彻底没机会了!马干事那边也没法交代!必须阻止他!”
“怎么阻止?后山那悬崖那么险,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死!”刘二狗有点害怕。
“笨蛋!”郑卫东狠狠瞪了他一眼,“咱们提前上山,在他可能采药的地方做手脚!比如把石头松动一下,或者在他必经的路上挖个坑,让他掉下去!到时候,就说他采药不小心摔死了,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刘二狗还是有点犹豫:“这…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坐牢的!”
“怕什么!”郑卫东拍着胸脯,“后山那么偏,没人会去!只要做得干净点,谁能知道?等凌风死了,马干事自然会帮咱们摆平!到时候,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就是我的,你也能跟着沾光!”
在郑卫东的威逼利诱下,刘二狗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硬着头皮答应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东方刚泛起一点鱼肚白,凌风就背着药篓,扛着小锄头,手里拿着绳索,装作要上山采药的样子,一个人出了村,往后山走去。他故意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弯腰看看路边的草药,装作在寻找什么,还时不时抬头张望,一副不熟悉山路的样子。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郑卫东和刘二狗鬼鬼祟祟地跟着,两人都穿着深色的衣裳,压低了脑袋,生怕被凌风发现。他们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和一个麻袋,还带了一把小铲子,准备找机会下手。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就在他们身后更远的树林里,孙大壮带着四个精干的民兵,正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孙大壮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扎枪,眼神锐利,其他几个民兵也都握紧了手里的工具,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这一切,都是凌风精心安排的,他就是要引蛇出洞,人赃并获!
凌风走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这里的地势极其险要,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崖壁上长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他抬头看了看,故意露出惊喜的神色,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悬崖边缘,把绳索系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一端拴在自己的腰上,慢慢俯身下去,装作要采摘草药的样子。
郑卫东和刘二狗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看到这一幕,互相使了个眼色,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机会来了!
两人蹑手蹑脚地从草丛里钻出来,手里拿着绳子,慢慢靠近凌风,准备从后面把凌风推下悬崖。他们的脚步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离凌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他们举起绳套,准备动手的瞬间!
“住手!郑卫东!刘二狗!你们想干什么!”
孙大壮带着民兵如同神兵天降,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几把扎枪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郑卫东和刘二狗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绳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我…我们…我们是看风哥采药危险,想来帮帮他…”郑卫东语无伦次地狡辩着,眼神躲闪,不敢看孙大壮的眼睛。
“帮忙?拿着绳子帮忙?”孙大壮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地上的绳子,“我看你们是想害人性命!捆起来!”
几个民兵一拥而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郑卫东和刘二狗捆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凌风转过身,从悬崖边爬上来,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他走到郑卫东面前,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冰一样:“郑卫东,张会计窗台上的那罐毒绿豆汤,是不是你放的?”
“什…什么毒绿豆汤?我不知道!你别血口喷人!”郑卫东脸色惨白,还在死鸭子嘴硬,额头上的冷汗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
“不知道?”凌风从药篓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正是从瓦罐碎片上刮下来的淡黄色粉末,“这是从瓦罐碎片上刮下来的粉末,经过验证,是苦杏仁粉,有毒!事发前一天,有人看到你和刘二狗在知青点后面摘苦杏仁,还装在了小瓶子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郑卫东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是我!不是我主谋的!是县运动办的马干事!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搞倒你,就推荐我上工农兵大学!毒药也是他给我的,他让我放在公共地方,谁喝了谁倒霉,既能制造混乱,又能嫁祸给你,说你医术不精,治死了人…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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