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总被傻柱揍,易忠海却老护着傻柱,让他恨得牙痒痒。
有机会的话,他当然要好好替易忠海“宣传宣传”。
“他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仗着一大爷的身份欺负苏宇,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就是个假正经的伪君子。”
许大茂嗓门提得老高。
易忠海冷哼一声,隐隐听到“伪君子”三个字,知道许大茂又在诋毁他。
本想过去教训一顿,可这不符合他一贯的形象,干脆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车间。
见易忠海被气走,许大茂更得意了。
“你们是不知道,昨晚‘伪君子’可惨了,他……”许大茂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起来。
没过多久。
一个壮汉冲进车间,正是傻柱,怒气冲冲直奔许大茂。
“许大茂,你在胡扯些什么?”傻柱瞪着眼质问。
“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下意识往后退,实在是被打怕了,见到傻柱就心里发怵。
看着傻柱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只想赶紧溜。
“这儿是车间,不是你待的地儿,赶紧滚一边去。”
“你一个食堂的厨子,又不是车间主任,有什么资格赶我走?”许大茂梗着脖子反驳。
“你……”傻柱举起拳头。
“傻柱,这可是车间,你敢动手,我就去保卫科告你破坏生产!”
许大茂有些心虚,傻柱是个浑人,真要冲动起来,可不管在哪儿。
“许大茂,你给我听好了,再敢说一大爷的坏话……”
“等回了四合院,我打掉你满嘴牙!”
“各位工友,大伙儿都认得我,我是后厨的傻柱,我这人从不说瞎话。”
“跟你们说个秘密,苏宇就是个瘟神转世,谁挨着他准倒霉,你们可都得躲远点儿。”
傻柱把最近自己和一大爷遇到的倒霉事全算在苏宇头上。他憋着要收拾苏宇,可拳头又没人硬。
只能使这种阴招,往苏宇身上泼脏水,让大伙儿都不搭理他。
就像他们在四合院里干的那样。
苏宇刚到车间,就看见傻柱被工友们围在中间叮——
来自傻柱的怨念触发了霉运系统。
“自己往枪口上撞,可怨不得我。”苏宇嘴角扬起,这主动送上门的大肥羊,不薅白不薅。今儿非得把他薅秃噜皮不可。
“苏宇就是个黑心肝的混账,半点人味儿都没有!”
“我们院贾张氏好歹是他长辈,还挂着伤呢。”
“这畜生竟对长辈下狠手,你们说这种败类该不该挨批斗?”
“该不该被孤立?”
傻柱说得唾沫横飞。
在易忠海多年 ** 下,他早把偏理当真理,觉得给贾家当牛做马是天经地义。
“傻柱,你就这么颠倒黑白的?”
“背后嚼舌根很痛快是吧?”
“我打贾张氏我认。”
“但你怎么不说说我为啥揍她?”
苏宇拨开人群,眼神冷得像冰。
傻柱见正主来了,脸色顿时僵住。背后说小话被当场抓包,臊得他耳根发烫。
“还能为啥?”
“都是你这扫把星方得贾张氏受伤,她找你赔钱有错吗?”
“就算不想赔钱,你也不能动手!”
傻柱觉得自己占着理呢。
扯着嗓子非要大伙儿评理。
工人们听着这混账话,个个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这人脑壳里灌的是泔水吧?
“傻柱,你这是在搞封建迷信。”
“有人去保卫科告发他吗?”
苏宇启动霉运方案,开始教训目标。
“你们忙,我有事先走了。”
傻柱神情骤变。
在那个年代,宣扬迷信可能只是轻描淡写的警告,但也可能面临丢饭碗甚至吃牢饭的严重后果。
他拔腿就跑。
慌乱中没注意到地上那段废弃钢管——工人们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建筑废料。
他刚好踩中滚动的钢管,瞬间完成了一个漂亮的体操动作——劈叉!
“嗤啦”一声,裤缝开裂,露出里面的碎花底裤。
“哈哈哈!傻柱你个大老爷们居然穿花裤衩?”许大茂笑得直不起腰,工友们也哄堂大笑。
“许大茂你给我记着!你们看见没?苏宇就是个瘟神,谁沾上谁倒霉!我就是现成的例子,都离他远点!”傻柱捂着裤缝逃跑时还不忘提醒大家。
结果没看路,一头撞上机床,痛得眼泪直流。
“真是作孽。”苏宇都替他疼得慌。
“瞧见没?这就是缺德的下场!他和一大爷合伙欺负人,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许大茂指着傻柱的背影笑骂。
看着傻柱遭罪,苏宇的霉运计划圆满完成。
他淡定地回到工作岗位。
“系统评分:80分。”
“奖励发放:现金50元,猪肉票10斤,白菜10斤,黄瓜5斤,花生5斤。”
苏宇差点脱口而出:傻柱,欢迎常来!
他可真是自己的招财童子!
奈何那家伙溜得太快,转眼就没人影了。
下午上工铃响。
易忠海和贾东旭沉着脸迈进车间,瞪向苏宇的眼神里淬着毒。
师傅,这苏宇简直欺人太甚。贾东旭咬牙切齿道。
干活。
易忠海脸色铁青。
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苏宇的突然蜕变彻底打乱了他的养老算盘,得赶紧把这根刺拔了。
......
直到下班铃响,易忠海仍没想出万全之策。
苏宇提着油光水滑的肥鸡刚进院门,就撞见拎着饭盒的傻柱。
丧门星!
傻柱脸上能刮下二两霜。
晌午在车间出的洋相,让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整个下午他都躲在食堂后厨,连头都不敢冒。
这霉运绝对是苏宇传染的!
天杀的小畜生。
这么大只肥鸡都不知道孝敬点,没见老太婆腿伤要补吗?
贾张氏跷着石膏腿瘫在藤椅上。
盯着苏宇手里的鸡,哈喇子都快淌到衣襟上了。
下班回来的贾东旭瞧见这幕,阴着脸就去找易忠海。
师父,我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收拾苏宇不可。
您可是我师父,院里的一大爷,说啥都得给我做主。
贾东旭就差跪下来磕头了。
急什么,他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八级工的面子,厂里谁不得给三分?
先给他鞋里塞几个钉子,让他尝尝滋味。
识相的就乖乖给你赔罪,服从院里管束,还能留条活路。
否则——
易忠海眼底掠过一道寒光:就让他卷铺盖滚蛋!
一位妇人站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易忠海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又要去招惹苏宇,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她本想劝几句,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只盼别闹得太难看。
太好了,多谢师父!
等您退了休,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贾东旭乐滋滋地答应着,心满意足地往家走。
好!
易忠海笑得更欢了。
他为什么对贾东旭这么好?
就为等老了有人照应!
贾东旭这话,正中他下怀。
苏宇,你不该得罪贾东旭,坏我的养老计划,你活该倒霉!易忠海暗自咒骂。
第二天上午。
车间里开始加工一批汽车零件。
不同级别的钳工,各自领取相应难度的活儿。
小苏,你怎么挑了这个双向曲轴?
没四级工的水平可干不好这活儿。
邻座的刘师傅压低声音提醒他。
车间对合格率抓得紧,做坏了要挨处分,轻则挨骂,重则扣钱。
刘师傅放心,我有把握。
苏宇自从得了系统,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初级工了。
刘师傅摇摇头,叹了口气。
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见过太多愣头青,逞能接高难度的活儿,最后把工件搞砸,白白扣了工钱。
非得栽跟头才知道疼!
他疯了吧?
太好了,这下准挨处分!
双向曲轴连四级工都犯怵,他这不是找死吗?
贾东旭领完料回来,看见苏宇选的活儿,先是一愣,接着狂喜——他可得好好给苏宇宣传宣传。
挨骂?
扣钱?
哪能这么便宜他!
必须搞出大动静,最好能让苏宇卷铺盖走人。
即便不开除,也得把他轰出车间,发配去扫马路刷厕所。
贾东旭暗自窃喜,笃定苏宇这次必然翻车。
只见苏宇娴熟地校准机床,稳稳固定住双向连接曲轴。
滋滋滋——
怪了,小苏这手法咋突然这么老练?刘师傅盯着行云流水的操作,惊得直搓手。
不到十五分钟。
锃亮的双向曲轴已然躺在成品区。
让我瞧瞧...刘师傅踱步上前。
劳您掌掌眼?苏宇递过零件。
这位六级老师傅在车间里德高望重。
切口跟镜面似的,半点毛茬没有。
弯角圆润得像水磨过。
了不得,真了不得。
少说也是优良品,准能评优。
刘师傅端详着苏宇,由衷竖起大拇指。
若是老师傅做出这般精品不足为奇,可苏宇不过是个**工,这就骇人了!
苏哥该不会又要晋级了吧?
下个月直接考四级?
听闻鉴定结果,工友们呼啦啦围上来。
远处盯梢的贾东旭听不真切,见人群骚动,满心以为出了事故。
肯定搞砸了。
妙极!妙极!
他撂下活计兴冲冲挤过来,却在人堆外听见满耳夸赞,顿时面沉似水——那根难啃的硬骨头居然被他拿下了?
苏宇越风光,贾东旭越窝火。
他阴着脸摔回工位,半晌无心干活。最后还是憋不住,溜到易忠海车床边。
“师傅,苏宇在做双向曲轴,刘师傅夸他了。”贾东旭气呼呼地嘟囔。
“双向曲轴?”
“今天新派的活儿?”
易忠海想起来了。
他看到过这批任务单,但身为八级技工,这种简单工件根本不需要他动手。
他皱起眉头看着贾东旭。
贾东旭比苏宇早进厂,自己手把手教了这么久,还是个二级钳工,升级简直像等天上的星星。
苏宇已经是 ** 钳工了。
能做双向曲轴,说明马上就能考四级了。
有时候半夜醒来,他也忍不住琢磨:是不是看走眼了?
要是能让苏宇为他养老该多好...
“师傅?师傅!”贾东旭伸手在易忠海眼前晃了晃。
“?你刚说啥?”
“我说苏宇...”贾东旭更来气了,师傅根本没在听!
“行,知道了。”
“这事我来安排。”
易忠海暗自摇头。
在贾东旭身上花的心血太多了。
现在换人?之前的功夫不都白费了?
况且苏家...
他转身关掉了车床。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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