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拿勺敲着菜盆,咧嘴笑道:想吃啥尽管点,保管给你特殊照顾。他笑得太过得意,连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白菜猪肉,再加个土豆丝。苏宇平静地说。
好的,我理解了您的要求。
苏宇冷笑一声。
来了!
傻柱舀起一大勺白菜炖肉,满满的都冒尖了。
手腕一翻,掉下去一半。
再抖一下,只剩下勺底一点儿。
还没完。
又抖了抖,最终只剩几点菜渣和清汤。
不好意思,手抖了,我再给你盛一勺。
傻柱大笑着把残汤倒进饭盒。
盛第二勺时故技重施,结果饭盒里仍是一片菜叶都不剩。
土豆丝也是如此。
你就是这么工作的?苏宇沉下脸。
点了两个菜。
打开饭盒只见几滴汤汁和半根土豆丝。
傻柱,欺人太甚了。
这哪是手抖,分明是不给吃!
排在后面的刘师傅忍不住出声。
众人都看不下去,纷纷指责。
往常抖勺最多少一半,这次竟连菜渣都不留。
闭嘴!你们也想吃泔水?
食堂我说了算,想吃饱就得听我的。
谁敢帮腔,以后顿顿都是汤水!
傻柱得意地敲着菜盆。
食堂可不是你家的。
立刻重打一份,你付钱。
再赔礼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苏宇直接警告道。
对付这种人就该强硬。
傻柱,太欺负人了。刘岚也忍不住说。
住口!
去后厨干活吧。
傻柱呆立当场,从不顾忌他人颜面,就算对方是女性也照骂不误。
傻柱,你...
众目睽睽之下挨骂,刘岚面子挂不住,眼眶泛红扭身冲进后厨。
真不是个人。
不给我重新打饭菜是吧?
那就让你长点记性。
苏宇将饭盒塞给刘师傅,探手穿过窗口揪住傻柱衣领,硬生生往外拽。
傻柱身材魁梧。
取餐口空间狭窄。
拖拽过程中他腰部被卡住。
上半身悬在窗外,下半身还困在里面。
姓苏的你什么意思?
傻柱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卡在窗口进退两难,姿势狼狈地面对食堂众人。
啪!
苏宇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还搞克扣?
饭菜是我们花钱买的,不是你施舍的。
抖勺子少给分量,就是抢大家口粮。
认不认错?
每问一句就抽一耳光。
围观工人们蠢蠢欲动。
得罪的人实在太多。
跟他有过节的,他看不惯的,或者单纯心情不好时,被克扣饭菜的职工不计其数。
苏宇灵机一动。
使劲扯开傻柱棉袄,将其蒙住脑袋系紧死结,确保完全遮挡视线。
现在他看不见了。
有怨报怨,有仇 ** 。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苏宇退到一旁。
一个小伙子率先冲出,照着傻柱脑门就是一巴掌。
有人带头就好办了。
工人们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往前挤,生怕错过教训傻柱的机会,场面一片混乱。
惨嚎声和咒骂声从人群中不断传出。
被卡在打饭窗口的傻柱,半截身子悬在窗外,根本使不上劲反抗,只能任由众人推搡。
约莫五分钟后。
苏宇示意众人住手。
他本意只是惩戒,并不想闹出人命。
人群散开时,苏宇瞧见傻柱的狼狈相,笑得前仰后合。
那件棉袄在撕扯中早已破烂不堪,棉絮散落一地,只剩下单薄的布面挂在身上。
别打了...我知错了...
我真的错了...
挨揍后的傻柱神志不清,即便没人再动手,仍抱着脑袋不停讨饶。
闭嘴!
苏宇上前拽住傻柱,猛地将他拖了出来。
先前挣扎时松动的窗框,此刻已经卡不住他了。
服不服气?
以后还敢不敢克扣饭菜?
面对质问,逐渐清醒的傻柱只觉脸上一阵 ** 辣的疼。
想起方才的屈辱,他双眼通红——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等欺辱?
这笔账,必须算在苏宇头上。
姓苏的,我弄死你!傻柱张牙舞爪地扑去。
蠢东西!
苏宇闪身一绊。
空有蛮力的傻柱重重摔倒在地,滑出老远,脑门狠狠磕在墙上,半晌爬不起来。
该!这种人就该往死里打。
本来粮食就紧巴,他再克扣分量,大伙还怎么活?
最好把他赶出食堂!
瘫在地上的傻柱无人怜悯。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填饱肚子已是万幸。
傻柱用勺子故意少盛饭菜,让他人吃不饱,自然招人记恨。
还没等傻柱站起身,后厨的人就跑了出来。
冲在最前头的是个小伙子,苏宇认出他是马华,傻柱那位忠心耿耿的徒弟。
“各位师傅,我代傻柱给大家赔个不是。”
“中午休息时间不多,待会儿还得开工。”
“大伙儿快些打饭吧。”
刘岚站出来打圆场,用女人特有的温和态度缓和气氛。
男人们见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说话,大多不好发作,顶多嘟囔几句便算了。
苏宇微微点头。
该打的打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
“刘岚,滚一边去!”
“老子是大厨,食堂我说了算,轮得到你出头?”
傻柱丝毫不领情。
他爬起来,一把推开刘岚。
要不是苏宇伸手扶住,刘岚非得摔个跟头不可。
众人都傻了眼,这傻柱疯了吧?
刘岚为啥替他说话?
还不是怕闹大了不好收场?
食堂克扣饭菜是违规的,真追究起来,挨罚的肯定是傻柱。
“好得很,你有种!”
“走,咱们别管他了!”
“谢谢。”
刘岚气得转身就走,带着后厨其他人回去了。
临走时,她向苏宇道了声谢。
傻柱身边只剩马华一人。
别人都能走,唯独他不行——谁叫他拜了这么个师父?
“姓苏的,刚才是我没留神,咱们再打过!”傻柱不服气,抡起拳头又冲上来。
“自不量力。”
苏宇盛气凛然地背着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傻柱打架全凭蛮力,根本不成章法。
苏宇精通八极拳,若用手对付傻柱,未免太欺负人。
身子一侧,脚尖一勾。
砰!
傻柱再次重重栽倒,接连两次都败在同一招下。
住手!苏宇,谁准你动手伤人?
易忠海裹着纱布,在贾东旭搀扶下闯进食堂,怒目圆睁地瞪着苏宇。
你还活着?
苏宇着实诧异。
易忠海与贾东旭检修机床时不出了事故么?按理说伤势不该这么轻。
你才死了!
易忠海霎时黑了脸。
两进医务室,一次伤脚一次伤头,虽无大碍,他却认定这都是苏宇带来的厄运。在他眼里,苏宇就是个灾星,谁沾边谁倒霉。
刘苏宇,同住一个院儿,下手这么狠?
你是要把傻柱往死里打?
易忠海扶起傻柱。
仔细检查确认仅是皮外伤后,才长舒一口气。
苏宇,凭什么动手打人?
易忠海厉声诘问。
师父,这不明摆着?
苏宇跟傻柱有仇,故意找茬报复。
晚上开全院大会批斗他,让他当众检讨,罚一百块,扫三个月院子。
贾东旭阴阳怪气地插嘴。
没弄到苏家房子,他一直怀恨在心。
但凡能踩苏宇的机会,绝不放过。
贾东旭,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易师傅,您这就蛮不讲理了。
您瞧瞧这是什么?
不等苏宇答话,刘师傅已将饭盒递到易忠海眼前。
这谁吃剩的?
“这个人太不像话了,都不知道节约食物吗?”
“菜汁要喝完,土豆丝就算剩半根也得吃了。谁干的自己站出来认错。”
易忠海拿着饭盒,一脸严肃地质问。
哈哈哈!
大伙儿都笑出了声。
这哪里是剩饭?
分明是还没动过的饭菜。
何雨柱尴尬极了,这事儿就是他搞的。
“这饭盒是我的。”苏宇也被逗笑了。
“小苏,我得说说你。”
“你这么浪费粮食,思想觉悟有问题。”
“下班后开全院大会,你要当众作检讨,我还要往街道办汇报。”
易忠海眼睛一亮,总算逮着机会了。
这回非得让苏宇吃不了兜着走!
这年头粮食金贵,浪费粮食最容易做文章。
“住口!谁说这是吃过的?”
“告诉你,这里装的是没动过的白菜炖肉和炒土豆丝,认不出来吗?”
“何雨柱,你跟他说,这菜是不是你打的?”
苏宇倒要瞧瞧,易忠海怎么护着何雨柱。
什么?
易忠海疑惑地来回看着饭盒和何雨柱。
后厨抖勺的事儿他当然知道。
但以前从没这么过分过,两个菜就给半根土豆丝?
何雨柱讪讪地点了头。
易忠海心里有数了,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
抖勺可以,怎么就没个轻重?
两个菜就剩这点汤水,搁谁都得急眼。
“苏宇。”
“你天天大鱼大肉,饿一顿没啥大不了。”
“这样吧,让何雨柱赔你这顿饭钱。”
“不过你打人也是不对的。”
“瞧瞧你把傻柱揍成什么样了,脸上挂彩,棉袄也扯破了,你得赔傻柱。”
“这事我来定,你赔他二十块医药费,再给二斤棉花票,道个歉,往后谁都不许再翻旧账。”
易忠海挺直腰杆,一脸正气地说道。
“师傅,还有我呢。”
什么?
苏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心眼能偏到这程度?
明明全是傻柱的错。
到头来傻柱只要赔他一顿饭。
自己倒要赔二十块钱再加二斤棉花票,还得当众赔不是,难不成傻柱是易忠海的亲儿子?
“易忠海,你就这么办事的?”
“好。”
“你不讲理,我就找个说理的地儿。”
“走,上保卫科评评理!”
苏宇一把揪住傻柱的衣领。
“苏宇,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傻柱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要拉他去保卫科,你还是人吗?”
易忠海脸色变了,保卫科可去不得。
见苏宇不听劝,他直接横插在两人中间。
“让开!”苏宇喝道。
“没门!”易忠海铁了心要拦。
“苏宇你反了天了,我师傅是院里的一大爷,你敢不听?”贾东旭也蹿出来帮腔。
啪!啪!
苏宇懒得啰嗦,抬手就是两记耳光。
易忠海和贾东旭瘫坐在地,耳朵嗡嗡作响——这苏宇竟敢当着众人面动手?
他疯了吗?
不怕厂里处分?
“姓苏的丧门星!你敢打一大爷,我跟你拼了!”傻柱又炸了,嗷嗷叫着扑上来。
可惜本事不济,吼得再响也是白搭。
刚扑上来就被撂倒,仨人整整齐齐躺成一排。
围观群众全都傻了眼。
谁都没料到苏宇这么横,连易忠海都敢打。
霎时间,人群中爆出一阵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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