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提前买了些花生,几包辣条,又买了两包啤酒,把张兴约到了我家。客厅的茶几上摆着简单的酒菜,酒瓶打开时滋啦一声冒着凉气,我给两人满上杯,笑着说:“之前麻烦你了,今天必须好好跟你喝一杯。”
张兴毫不客气地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仰头干了大半,抹了把嘴说:“客气啥,都是朋友,你和苏岚没事就行。”他一边夹着花生米往嘴里塞了一颗,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以前“处理事儿”的光辉战绩,话里话外都是吹嘘。
我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聊,时不时试探一句:“你昨天没感觉到啥不对劲吧?比如……我家有没有啥特别的动静?”张兴嚼着东西摇头,眼神坦然得很:“能有啥动静?我都处理干净了,那些玩意儿不敢再来造次。”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没从他眼神里看出丝毫慌乱,看样子他是真没察觉到昨天晚上的异动,心里顿时有了一番计较。之前跟张兴打交道时,我就发现这小子嘴里没几句实话,要么夸大其词,要么避重就轻,甚至严重的时候,颠倒黑白。
再加上上次他所谓的“处理完”之后,我和苏岚身上的那件怪事,我心里对他的怀疑早已攒了一堆。这顿饭吃下来,我几乎能百分之八十确定,张兴就是个大忽悠,他那所谓的“本事”,恐怕多半是吹出来的,但要是说全都是假的,这也不现实。
我跟张兴接触这么长时间,我发现这个人说话,总是真里掺着假,假里掺着真。所以说也不是全都没用,只不过是没用的居多罢了。
送走张兴后,我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酒瓶空了大半,还剩了不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空荡荡的茶几上,我看着手机里的余额,心里堵得发慌。又回到了当初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状态,唯一不一样的是,之前仅剩的那点,全给张兴当了“服务费”,如今钱没了,事儿也没解决,连唯一的交通工具也没有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到了晚上,心里的烦闷实在压不住,我不想让苏岚看到我这副焦虑不堪的样子,也想找个地方透透气,便起身去了爸妈家。之前提到过,我爸是长途货车司机,常年在外跑,果然不在家,只有我妈在厨房收拾碗筷。
我跟我妈坐在餐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手头的琐事,她说着邻居家的八卦,又问起我和苏岚的近况,我都含糊着应付过去。心里的烦恼像块石头压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来我妈压根不懂这些玄学相关的事,说了也是白说;二来这种看不见摸不着、没法用科学解释的遭遇,说出去谁能信?说不定还会被当成精神出了问题。
聊了一会儿,我实在提不起兴致,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刷起了抖音,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最后停留在了几个出马仙的直播间。说是无聊随便看看,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刘姨不靠谱,张兴是忽悠,或许这事儿,终究还是得靠真正的出马仙来解决。我太渴望知道真相了,渴望摆脱这缠身的怪事,以至于抱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念头,只想找到一个合眼缘、能真正帮上忙的人。
刷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一个名叫“聚缘堂”的直播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名字是我编的,千万不要去搜,谨防上当受骗)主播是个方脸男人,五官端正,头发有些稀疏,说话斯斯文文的,语速不快,听着让人莫名觉得舒服。他的直播背景就是东北的那种正式堂单,两黄一红,中间摆着供桌,没有夸张的吆喝,也没有刻意营造的神秘氛围,只是安安静静地跟观众聊着相关的话题。
我默默看了十几分钟,见他说话条理清晰,不像其他主播那样胡吹乱侃,便咬了咬牙,刷了个小礼物上了麦。抖音上的违禁词太多,涉及玄学的字眼稍不注意就会违规,我只能别别扭扭地换着说法,小心翼翼地描述着当初刘姨、江瑶的事情,再到后来找张兴处理的经过,每说一句都得在心里掂量半天。
好不容易把前因后果捋完,我正想追问他有没有什么看法,直播间的画面突然一黑,弹出了“违规封禁”的提示。我盯着黑屏的手机,只能暗自叹了口气,心里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些直播的出马仙里,真有本事的没几个。之前也看过不少,有的说得天花乱坠,听起来好像挺厉害,可细究起来,跟我和苏岚的遭遇完全对不上;还有的干脆就是胡说八道,东拉西扯半天,全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我不知道那些不靠谱的,到底是弟子本身在撒谎,还是他们口中所谓的“仙家”在胡言乱语,这事儿没人能说清。只是眼下,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下去。
我找到了刚才这个男人,给他发了私信,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师傅,实在不好意思,可能我说的话太多,然后把您的直播间给封了。”
那个大哥很快就回复了我,两个人寒暄几句。那个大哥也没有要怪我的意思。
经过短暂的交谈,我心里很确定我要找的人不是他,于是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不再跟他交流。
虽然要找的人不是他,但我感觉这个大哥人还不错,于是便要了他的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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