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带着燥热,吹进长华的每一个角落时,也吹动了毕业季的序幕。何以玫拿着实习协议从新闻系办公室出来时,阳光正好落在“市报深度报道部”几个字上,烫得她指尖微微发颤。
“真签下了?”何以琛在楼下等她,刚结束一场模拟法庭,白衬衫的袖口还挽着,额角带着薄汗,眼里却闪着笑意。
何以玫用力点头,把协议递给他看,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下周开始实习!带我的老师说,第一周就跟着跑个拆迁户的调查,说是个挺受关注的民生案子。”
她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那是对新闻理想的热忱,也是事业起步的雀跃。何以琛接过协议,指尖划过她清秀的签名,忽然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吻:“恭喜你,何记者。”
“那你呢?”何以玫踮起脚尖,替他擦了擦汗,“‘精诚律所’的实习定了?”
“嗯,”何以琛点头,语气里带着沉稳的笃定,“下周一报到,跟着张律师做商事诉讼,听说第一个案子就涉及跨国并购,挺复杂的。”
精诚律所是业内顶尖的存在,以高压和精英化着称,能进去实习的都是法学院的佼佼者。何以玫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早出晚归会成常态,加班会是日常,甚至可能连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她伸手牵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会很忙吧?”
“会。”何以琛反手握紧她,“但你也一样,深度报道要挖线索、访当事人,怕是也闲不住。”他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像浸了水的棉絮,“但没关系,我们挤时间。”
事实证明,“挤时间”比想象中更难。
何以玫的实习第一天,就跟着老师跑了三个拆迁村。清晨五点出门,傍晚七点才回报社,脚磨出了水泡,笔记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采访笔记,回到宿舍时,连抬手脱鞋的力气都快没了。
手机震了震,是何以琛的消息:【刚结束例会,在你宿舍楼下。】
她几乎是蹦着下楼的。何以琛穿着西装外套,领带松了半截,眼底带着掩不住的疲惫,手里却提着一个保温桶。
“给你带的。”他把桶递给她,“阿姨寄来的排骨汤,我在律所微波炉热过了。”
保温桶还带着温度,打开时香气扑面而来。何以玫喝着汤,看着他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样子,忽然觉得脚疼和疲惫都轻了大半。她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你也喝。”
何以琛睁眼,就着她的手喝了,喉结滚动的弧度落在她眼里,暖得像汤里的胡椒。“今天怎么样?”他问。
“遇到个老奶奶,说拆迁款被克扣了,哭着拉着我不让走,”何以玫吸了吸鼻子,又笑起来,“但老师说,这种案子才有深挖的价值。你呢?并购案很难吧?”
“涉及好几个法域的法律冲突,光是整理证据链就耗了一下午,”何以琛揉了揉她的头发,“但张律师夸我逻辑清晰,算没白熬。”
晚风里,两人靠在路灯下说话,说采访时的委屈,说查法条的烦躁,说彼此的小成就。明明都累得快散架,却谁也舍不得先上楼——忙碌里偷来的这半小时,比任何休息都珍贵。
何以琛的实习节奏更快。有时为了赶一份法律意见书,能在律所待到凌晨。何以玫下夜班路过精诚律所楼下时,总能看到顶层那扇窗亮着灯,像茫茫夜色里的一盏航标。
她会买一杯热咖啡,在楼下保安室留张便签:【别熬太久。】
第二天总能收到他的消息:【咖啡很好喝。】后面跟着一个笨拙的笑脸表情——那是他刚学会用的表情包。
何以玫跑拆迁案遇到了麻烦。有个关键证人被威胁,不肯再开口,她磨了三天都没进展,急得在报社走廊掉眼泪。电话里跟何以琛说这事时,声音还带着哭腔。
“别急,”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你试试从证人的角度想,他怕的是威胁本身,还是后续的麻烦?如果是后者,你可以告诉他,法律能提供保护——我明天抽空整理一份《证人保护条例》给你,你打印出来给他看。”
挂了电话,何以玫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觉得没那么难了。第二天一早,她果然收到了何以琛的邮件,附件里是条理清晰的条例解读,末尾还有一行小字:【需要律师陪同的话,随时找我,请假也去。】
她把文件拿给证人看时,老人的眼神松动了。那天下午,她终于拿到了关键证词,写稿时,笔尖都带着轻快。
喜欢综影视:女配她又幸福了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综影视:女配她又幸福了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