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汤圆甜香还没散尽,何以琛和何以玫就回到了工作的城市。车驶入熟悉的环线时,何以玫看着窗外掠过的写字楼群,忽然笑了:“感觉过年像偷来的假期,一回来就被工作追着跑。”
何以琛握着方向盘,侧头看她,眼底带着笑意:“你的‘学区房乱象’专题不是要启动了?我的‘星途科技案’后续执行还得盯。”
话虽如此,两人却没觉得疲惫。年后的日子像上了弦的钟,紧凑却扎实。何以琛的律所接了个公益法律援助案,为二十名农民工追讨欠薪,每天泡在工地和仲裁委之间,皮鞋上沾着泥也顾不上擦;何以玫则扎进了城郊的几个学区,跟着家长排队摇号,蹲在中介门店听内幕,采访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学位房溢价”“教育资源不均”。
忙碌间隙,总有些细碎的甜。
何以玫加班到深夜,回到家时,总能看到客厅留着一盏灯,何以琛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边放着她爱吃的草莓,洗得干干净净;何以琛在仲裁委遇到难缠的包工头,回来时一肚子火,何以玫就拉着他看自己采访时拍的视频——画面里有个老奶奶给她塞煮鸡蛋,说“姑娘你要替我们说话啊”,他的火气就慢慢消了。
“你看,”她窝在他怀里,指尖划过视频里的鸡蛋,“大家都在为了日子努力,咱们这点难算什么。”
何以琛低头吻她的发顶,心里的烦躁散了大半。他知道,他们的忙碌从来不是孤军奋战,是彼此的铠甲,也是软肋。
三月的一个周末,两人难得都有空,揣着银行卡去看房。
中介带他们去了个离两人单位都不远的小区,楼龄五年,绿化做得好,楼道里干干净净。打开一套三居室的门时,阳光从南向的阳台涌进来,落在地板上,暖得像铺了层金箔。
“这户型好,”何以玫走到阳台,指着远处的公园,“你看,有草坪,以后……可以带孩子来玩。”
提到“孩子”,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却没躲开。何以琛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主卧带飘窗,你可以放你的采访本和相机;书房靠窗,我能放案卷。”
他记得她喜欢阳光,记得她总抱怨出租屋的书桌太小,放不下她的摄影器材;她也记得他需要安静的空间看卷宗,记得他说“以后想有个能放下全家照片的客厅”。
中介在一旁介绍:“这房子满五唯一,税费低,业主急售,价格很合适。”
何以玫悄悄拉了拉何以琛的衣角,眼神里带着期待。他回握住她的手,指尖捏了捏她的手心。
“我们再看看其他的?”他低声问,想让她多比较。
“不用了。”何以玫摇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我喜欢这里。”
这几年,何以琛接案子攒下不少,何以玫的深度报道拿了几次奖金,加上过年时叔叔阿姨硬塞过来的“启动资金”,首付刚好够。
“下周来签合同?”何以琛问。
“嗯。”何以玫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笑了,“你还记得大学时我们说,以后要在阳台种满绿萝吗?这里的阳台够大,能种十盆。”
“再加几盆你喜欢的茉莉。”
“还要买个大书架,放你的法律书和我的采访获奖证书。”
“玄关要放个换鞋凳,你总说穿高跟鞋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未来的家一点点勾勒出来。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像握了整个春天。
签合同那天,春雨淅淅沥沥。何以琛握着笔,在“买受人”一栏写下自己和何以玫的名字,笔尖落下时,心里忽然有种踏实的厚重感——这不是租来的房子,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家。
何以玫凑过来看,两个名字并排写着,笔画交织,像天生就该在一起。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叔叔阿姨:【爸妈,我们买房啦!】
很快收到妈妈的回复,是一串语音,带着笑:“太好了!装修别太累,我和你爸下个月过去帮忙盯!对了,窗帘要选浅色系的,显亮堂……”
走出中介门店,雨还在下。何以琛撑开伞,把何以玫往怀里带了带。雨水打在伞面,发出嗒嗒的声响,像在为他们鼓掌。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火锅。”何以玫仰头看他,眼里的笑意混着雨雾,格外清亮,“庆祝我们有家了。”
小火锅店里,热气氤氲。何以琛给她涮着毛肚,听她讲学区房专题的进展:“今天采访到个家长,为了让孩子进名校,把老房子卖了,租住在学区里,每月房贷压得喘不过气……”
“我下周去仲裁委,刚好有个案子涉及‘学区房虚假宣传’,”何以琛把涮好的毛肚放进她碗里,“证据链整理好,或许能给你提供点素材。”
“真的?”何以玫眼睛一亮,“那我可得好好跟你请教。”
“请教可以,”他挑眉,语气带点揶揄,“得付咨询费。”
“什么费?”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今晚回去,给我捶背。”
何以玫的脸颊红了,嗔怪地瞪他,却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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