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盘少了一瓣的芙蓉糕,没动。
贝塔蹲在桌角,爪子轻轻拨了拨其中一块,鼻子抽了抽:“主人,这味道……甜得有点发腻。”
“福安送来的,能是什么好心?”我冷笑一声,顺手从空间取出个密封袋,“采点样,留着以后对账。”
它利索地掰下一小角,塞进袋子里。阿尔法站在墙边,外壳微微泛着夜光,扫描仪无声运转,确认周围没有残留毒气或追踪粉末。
“今晚别睡太死。”我说完,躺上床铺拍了拍身侧,“你们一个守窗,一个守门,我可不想半夜被人捂住嘴拖走。”
贝塔跐溜跳到窗台,尾巴一卷把自己裹成团:“放心,有动静我第一个叫。”
我闭眼,脑子还在转——镇国公急着灭口,是因为丹炉里的药?还是怕那个老道士招供?又或者……
子时刚过,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叮!今日签到成功!获得【手摇警报器】x1。”
我睁开眼,从空间里摸出个黑乎乎的橡胶玩意儿,巴掌长,一头有个摇柄,侧面贴着褪色标签:高分贝求救用,请勿无故使用。
我掂了掂,凑近耳边轻轻一摇。
“呜——!!!”
尖锐刺耳的声音炸出来,我自己都被吓一激灵,赶紧松手。连阿尔法都抖了下耳朵,机械关节发出轻微“咔”声。
“这玩意儿比打火机亮火靠谱多了。”我咧嘴一笑,顺手塞进外袍口袋,“真有人摸进来,我不用动手,光摇两下就能把整座宫的人都喊醒。”
贝塔探头:“你要不要现在试试?我看东六宫离这儿挺近的。”
“找打是不是?”我抄起枕头砸过去,它灵活一闪,落在梁上偷笑。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油灯晃了晃。
我靠在床头假寐,耳朵却一直听着外面。御花园静得很,连虫鸣都稀疏。每隔半刻钟,就有巡夜的脚步声经过门口,铠甲碰撞声清脆规律。
一切太平。
太平得不像话。
直到三更天,屋顶传来极轻的一声“咯”。
不是瓦片自然热胀冷缩的那种响动,是有人踩上去,刻意放慢脚步时才会有的滞涩感。
阿尔法立刻转向屋顶,眼部微光一闪,热成像开启。
“两名目标,位于屋脊东南侧,正在拆瓦。”它声音压得极低。
我缓缓坐起身,手已经摸进了口袋,握紧了那个手摇警报器。
“贝塔。”
“在。”它悄无声息地爬上横梁,爪尖搭上主梁,随时准备释放干扰信号。
“等他们落地再动手,我要活的。”
它尾巴轻轻点了两下,表示明白。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片瓦被掀开,月光漏下一缕,照见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先探进来,摸索着窗框。
接着,人影翻入,动作干净利落,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第二个人紧随其后。
两人背靠墙壁,迅速扫视屋内。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影。
他们交换了个手势,一人抽出短刀,朝床边逼近。
我屏住呼吸,手指扣住警报器摇柄,只等对方靠近三步之内。
刀尖离床沿只剩一步——
我猛地坐起,抡圆了手臂就是一摇!
“呜————————!!!”
尖锐到几乎破音的警报声瞬间炸开,像是铜锣砸进耳朵,整间屋子都在震。
刺客脸色剧变,刀都拿不稳。门外巡逻的卫兵立刻骚动起来,呼喝声由远及近。
阿尔法早已蓄势待发,金属臂展开变形,脚底推进器轻响,整个人如黑影般从墙角扑出,一记锁喉将靠近床边的刺客按在地上,膝盖顶住他后颈,动弹不得。
另一人反应极快,转身就要从窗口逃。
“贝塔!”
它早就在等这一刻,尾巴一甩,微型声波发射器启动。
“嗡——”
一道无形波动扫过,那人脚步一踉跄,脑袋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眼前发黑,跪倒在地。
门外脚步声狂奔而至,御林军撞开门冲进来,火把照亮满屋狼藉。
两个刺客都被制住,一个被阿尔法压着,另一个抱着头蜷在地上哼哼。
我披衣下床,手里还攥着那警报器,摇了摇:“听见没?这就是高科技防身装备,比什么符咒都管用。”
带队将领认出我,连忙抱拳:“林姑娘受惊了!”
我没答话,目光落在被按住的那个刺客脸上。他嘴角渗出一丝黑血,手腕内侧隐约有斑驳纹路。
“等等。”我上前一步,“别急着拖走。”
这时,门外传来沉稳脚步声。
萧临渊到了。
她依旧披着玄色大氅,发髻略乱,显然是刚从寝宫赶来。眼神冷得像冰,扫过地上两人,最后停在我身上。
“又是你这儿出事。”
我耸肩:“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刺客专挑我住的地方当靶场。”
她没理我,挥手示意侍卫把人带走。
“慢着!”我跨前一步拦在中间,“这两个人不对劲。你看他嘴角,还有手腕上的斑。”
她皱眉:“什么意思?”
我从空间取出麻醉剂喷雾的空瓶:“我刚才用这个控制了他的呼吸,但他体内已经有中毒迹象。这不是普通的杀手,是被人种了蛊的傀儡。”
她眸子一沉:“蛊?”
“北漠萨满教的‘青鳞蛇蛊’。”我蹲下身,扒开刺客袖口,露出那片泛着暗青色的皮肤,“这种蛊虫会寄生在宿主体内,操控神志,执行命令。一旦任务失败,就会自毁神经,三日内全身溃烂而死。”
她蹲下来,仔细查看那斑纹,指尖轻轻碰了碰。
“你能确定?”
“我能治。”我说,“只要不让蛊虫彻底发作,就能保住他性命,问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问:“你怎么会懂这些?”
我站起身,拍拍手:“现代医学课上讲过类似案例。再说,我好歹也是能掏出喷雾、警报器、还能让猫狗替我干活的人,你觉得我会不懂点偏门知识?”
她没笑,但眼角细微地松了一下。
“准。”她终于开口,“你负责看住他,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放心。”我拍拍胸脯,“死不了,顶多掉点头发。”
她起身要走,忽然顿住,回头看了眼桌上那盘还没动过的点心。
“福安送的?”
“嗯。”
她沉默两秒,抬手:“撤了。”
侍卫上前端走点心盘子,连碟带糕一起封进木盒。
她这才转身离去,大氅在风里一扬,背影挺直。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警报器。
摇了摇。
“呜——”
声音划破夜空,惊飞一群夜鸟。
贝塔从梁上跳下来,歪头看我:“主人,你说她刚刚是不是……信你了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吧。”我收起警报器,“不过她要是再把我关在这种地方,下次我就在她早膳里放辣椒粉。”
阿尔法默默走到墙角,开始检查外壳是否有损伤。
我走回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昏迷刺客的额头。
烫得厉害。
“蛊毒已经开始侵蚀神经系统了。”我低声说,“得赶紧用药。”
我打开急救药箱,翻出抗组胺针剂和生理盐水,正要动手,忽然注意到刺客脖颈处有一道细小疤痕。
不是刀伤。
是针孔。
而且排列成特定图案——三个点,呈三角形。
我瞳孔一缩。
这标记……
我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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