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根锁链拴着的毛血旺悬壶令“滋啦”溅起滚油,孙不二的脑袋从令牌中央的鸭血片里钻出,发髻上还插着根糖醋排骨:“鸳鸯浴泡舒坦了?该下油锅啦!”
锁链应声绞紧,玄真子道袍残片“刺啦”裂作两半,一半糊住玉笋的断臂骨缝,另一半卷成围裙系在他腰间,太极图正兜住三颗滚烫的花椒。
“道爷改行当厨子啦?”玉笋骨尖戳着沸腾的油锅,锅底忽浮起静心骨笛残片。笛孔“噗噗”吐出气泡,每个泡里都映着柳青源跳脚的虚影:“败家子!油温超三成要糊锅!”
孙不二焦糖色的手骨探出令牌,直掏玄真子围裙下的琉璃眼:“爆炒瞳仁最下酒!”
“涮个硬菜助兴!”玉笋断臂骨挑起冻在糖浆里的毒针,“嘎嘣”丢进油锅。毒针撞上骨笛的刹那,油花轰然炸开!
油沫凝成柳青源半透明身子,他抄起骨笛当擀面杖,“梆梆”敲打悬壶令。令牌震颤中浮出蝌蚪文菜谱:
“三日断解药最终式:九阴玉髓粉三钱,业火梵毒鸳鸯油爆炒,佐初恋口水三滴…”
玉笋“噗”地呛出口水,玄真子并指如电凌空截住。琉璃光裹着涎水珠射入油锅——“滋啦!”
水珠溅油成阵。油幕里石墙孔洞旧景重现:
小玄真子偷塞酱肉包,油渍在《金刚经》晕出肥嘟嘟的心形;小玉笋啃着包子淌口水,涎水穿墙洞滴落小道冠
幻影中两滴口水交融处,骨笛“咔嚓”裂开,靛蓝帕残角飘摇而出,帕角桃花瓣粘着星点酱肉渣。
孙不二暴吼着探出整副焦糖骨架:“老娘熬三千年高汤,不如你俩口水金贵?!”骨架扎进油锅瞬间,赤红业火油与漆黑梵毒油太极旋舞,将她煎得“滋哇”乱叫。
“火候正好!”玉笋断臂骨插进太极油眼。骨缝毒经蚀文遇热流窜,凝成锅铲虚影凌空翻炒。焦糖骨架在铲下碎作十八段,每段浮出朱砂字:
“叛” “道” “者” “血” “钥” “匙”…
碎骨拼成的血钥匙“哐当”嵌入油锅,锅底豁然洞开——
九阴寒气裹着酸梅汤喷涌而出,浇熄业火油。梵毒油急凝成臭豆腐冻,冻里封着半块悬壶令。玉笋骨尖戳向豆腐冻:“饭后甜点来喽!”
冻块裂开的刹那,令牌上血丝纹路突然蠕动,拼成柳青源的遗书:
“傻徒儿:解药即毒药,毒药即解药。道在锅里,更在馋痨心里”
玄真子琉璃瞳照透遗言墨迹,见字缝里藏着小玉笋的涂鸦:小道童捧着海碗追尼姑,碗上题“一饭之恩当肉偿”。
油锅骤然倾覆!
鸳鸯油泼在道袍围裙上,太极图染作酱色。孙不二的头骨从油渣里弹出,下颌“咔哒”开合:“黑煞教主…要开饭了…”
话音未落,玉笋断臂骨蘸着酸梅汤在锅底疾书:
“回锅肉新方:以叛道骨为柴,梵毒油为汤,琉璃眼文武火慢炖…”
最后一笔落下,油锅“轰”地倒扣,将三人罩进滚烫黑暗。
玄真子在墨黑中攥住玉笋的焦骨。
她反手用骨节敲他掌心,三急三缓——
恰似当年隔墙,小尼姑偷叩石砖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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