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本体动不了,这具身体也没法动嘛?”
将意识投影到拇指指挥官的身上后,伊琳娜惊奇的发现就算换了个身体自己也没法动。那感觉就好像意识与身体隔了一层薄膜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就在伊琳娜不断尝试着让这具身体动起来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罗兰突然有了动静,手指颤了一下,吓得伊莉娜差点叫出声来:
“这小子没死就算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有意识嘛?!”
正这么想着,却见罗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扭动着身子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迷茫得望了望四周:
“这里是…又是幻境嘛?这间房间,难受说?”
看着眼前的罗兰,跟换了个人似的站了起来,茫然得望向了四周,伊莉娜在心中不禁暗暗祈祷起了:这家伙是脑子撞傻了,失忆了,反正不要将现在的自己当成敌人就好。
“这位先生其实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一道寒光闪过,伊莲娜只觉连接这具身体的意识被掐断了线,彻底失去之前脑海里回荡着这么一句话:
“真是晦气…一醒来就看到你张死人脸!”
一剑砍了她的脑袋似乎还不过瘾,罗兰又走上前去,硬生生给她切成一滩臊子,能包饺子的程度才堪堪停手。
“这些难道是这死人的新玩具嘛?以前明明没有的。”
一直处于昏迷中的罗格蕾安被罗兰的这声抱怨声重新唤醒,看着周围东一块、西一块的“果冻”,她立马知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得想要去找地上的枪,却突然发现爸爸的身体此刻已不是自己在控制了。
爸爸?!是爸爸来了嘛?我惊奇得试着低头调动了一下视角——
一身漆黑的西装,手里的杜兰达尔如风车般滑动着,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挥过,身旁一个个站着不动的敌人便被砍得这一块,那一块的了。
挥剑的技巧比我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身上还有股和妈妈一样熟悉的气息,是爸爸本人没错了!
与妈妈不同的是,我意识附着在爸爸的身体上时是从他的脑袋看向四周的,整体的视角更大,看世界要更加清晰。
就是附在他身上感觉冷冰冰的,嗯…远远没有在妈妈肚子里的感觉舒服。为什么男人们就不能长个子宫呢?这样妈妈就不用带着我累赘的身体,四处奔波了…
“安洁莉卡!是你嘛?!”
感受到墙后那熟悉的气息,爸爸心中暗自思忖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利落地切完了豆腐,紧接着飞起一脚,踹倒了眼前的血肉墙。
妈妈?我只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爸爸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披半透明琉璃纱衣的女子正站在那里,身姿绰约,宛如仙子下凡。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爸爸立刻就认出了她,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
仅仅一眼,我便感受到妈妈身上的那股金芒似乎变得更加耀眼夺目了,不仅如此,妈妈的情感也似乎比以前更加纯粹了,没有丝毫杂质,宛如一泓清泉。
她的全身除了沾染了些许血红外,都被一层淡淡的忧蓝色光芒所笼罩,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种宁静的氛围之中了。
面对爸爸的呼喊,妈妈恍若未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如同一位指挥家,优雅地挥舞着双手。
随着她的动作,水球中的各种武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发动攻击,目标正是被困在水球中的伊莲娜和奥里兰多。
爸爸见状,似乎也意识到妈妈正在全神贯注地对付敌人,于是他不再呼喊妈妈,而是默默地将手中的杜兰达尔收入剑鞘中。
接着,他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露出了那张英俊而坚毅的面庞。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嘴角含笑的,欣赏起了妈妈在战斗中的飒爽英姿——
安洁莉卡屈指一弹,十三把武器在水球中列成北斗阵形。最前方的逆卡农突然脱离队列,剑刃上泛起月光般的涟漪。
铮——
当它刺入伊莲娜周身血雾的刹那,剑身如融化的白银般消解,化作万千光尘钻入了她的体内。
那些原本狰狞的血色爪牙在光尘中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竟凝结成透明的记忆碎片,如蝶翼般飘向奥里兰多的水膜。
愿这一剑能斩断你生前之执念。 安洁莉卡话音未落,匕首已化作流光撞向了伊莲娜心脏的位置。
刀身崩解时爆发出清泉般的异响,伊莲娜胸腔处翻涌的血雾突然炸开,露出了底下扭曲的血管 ——
那些连接奥里兰多的血管正被水流般的光刃切割,每断开一寸,奥里兰多水膜上的微笑便清晰一分。
砰!
霰弹枪在安洁莉卡指尖旋转着炸开,铅弹状的光粒如暴雨般射向血雾。最惊人的是当光粒触及伊莲娜纱衣上的血痕时,那些浸染的血色竟逆着纤维回流,在空气中凝成一颗颗猩红的泪滴。
安洁莉卡屈指一弹,泪滴撞向奥里兰多的水膜,竟在其上晕开他生前与伊莲娜对抗的场景。
咚咚!
战锤与锥子一同敲向伊莲娜眉心,当它崩解成星屑时,伊莲娜猛然弓起脊背 ——
那些盘踞在她记忆深处的黑色触手般的怨念,正被星屑寸寸点燃,爆出蓝白色的电光。安洁莉卡趁机操控水膜收紧,将爆开的怨念光尘压缩成透明的茧,缓缓覆在奥里兰多的水膜上。
哗哗——
太刀斩破血雾时,刀身上浮现出奥里兰多生前与两名拇指指挥官战斗时的场景。
随着刀身消解,因震颤而产生的透明音符如活物般游入了伊莲娜的血管,原本暗沉的血液竟泛起琴键般的黑白光泽。
安洁莉卡注意到伊莲娜指尖的血雾正在消退,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而奥里兰多水膜上的微笑已化作真实的泪水,顺着水膜滑落时竟凝成了音符形状。
砰砰砰!——
双枪激射如漫天银蝶,每只蝶翼都映着伊莲娜与奥里兰多的过往片段。
当蝶群钻入两人的身体时,那些翻腾的血色竟开始模仿记忆画面 ——
奥里兰多正摆弄着自己新买的猫形玩偶,伊莲娜则是品尝着自己新开发的菜肴,血雾中的狰狞面孔逐渐淡化,露出温柔的轮廓。
咔嚓!
战斧化作光刃劈开血雾核心,斧刃崩解时爆发出震耳的琴鸣。
这一次,伊莲娜喉咙里发出的不再是呜咽,而是破碎的旋律 ——
那些被怨念扭曲的记忆正在琴鸣中重组,奥里兰多水膜上的残影突然抬手,似乎要砸向伊莲娜的脸颊,但刚抬起手便被水波给压了下去。
哗啦啦——
双刀在水球中高速旋转,削去了两人的头颅,骑枪径直贯穿两人胸膛。两人那泡沫般的幻境,于此刻破碎。
轰隆!——
最后的巨剑轰然斩下时,剑身上映出安洁莉卡自己的记忆 —— 罗兰为她演唱那刺耳的摇篮曲,腹中胎儿的胎动…
当剑身化作光雨,伊莲娜与奥里兰多身体上的水膜共鸣般震动了一下,两人记忆中的琴音与安洁莉卡的记忆重叠,血雾彻底变成透明的水汽……
紧接着,奥里兰多和伊莲娜的身体连同头颅便被妈妈的琉璃纱衣包裹了起来,渐渐融入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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