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结婚后的三天回了门,依旧穿着订婚领证结婚的那一整套衣服,并且是空着手回去的。
六梅和大安一看这就挂了脸,连吃饭时都是冷冰冰地招呼了一下。
不不觉得结婚新奇,问了些她关于结婚的事,她都没怎么回话,不不就觉得没意思的闭了嘴。
六梅没问她什么,只叫她在婆家一定做事勤快,别让人嫌弃了,然后最好赶紧生个儿子,这样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她只是点了点头,在家里的遭遇什么都没有说。
吃过午饭后,她就回了家,因为觉得在娘家待着不自在。
回家不是空手回的,带了原来在那里的几套破烂衣服。
真是一件怪事,明明在那里住了那么多年,爸爸妈妈妹妹弟弟都是血亲,可才结婚几天而已,就好像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长着血亲的脸的陌生人见面吃饭。
回去后的她,就用扁担挑着两大桶衣服去河里洗去了。
订婚期间,她只用洗李大强一人一衣服,现在是洗全家的,包括那两个以前一直自己洗自己衣服的小姑子。
洗的时候,有几个同她一样结了婚的女人打趣着她的新婚。
“是不是把床都给弄散架了。”
“你老公以前就是个会打架的,现在更猛吧。”
“他猛的时候就多享受,有了娃就享受不了了。”
……
她们在那笑着,她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只一味低着头用木刷子在石板上刷洗着衣服。
她们当她是新妇害着羞,觉得更加有趣,便说得更起劲,更大胆了,直接问着,“你们一晚上弄几次啊?啊?”
她没出声。
一女人就笑着推搡了她一下,“说啊,几次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大家都是嫁了人的了。”
她闷闷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那女人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这还有不知道,结过婚了还装什么啊。”
“我是不知道。”
那几个女人都觉得她在装大尾巴狼,就不想搭理她了。
但她洗完衣服后,还是同她们打了下招呼后才挑着洗好的两桶衣服走了。
回家后,晾好衣服就开始去做晚饭了。
做好后,她跟着大强妈坐着等人回来,等所有人到齐后,就动筷吃饭。
吃完以后,也是她一人忙碌着洗碗刷锅,烧着所有人要用的热水,最后才回房怕柜桌上睡觉。
这样的日子是日复一日重复的,是一成不变的,过了三个月后,她是非常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并且觉得结婚确实比没结婚要好很多,至少没人随随便便地打骂欺负自己了,除了结婚那晚有挨过打外,就再也没有过了。
可她却生了病,因为整晚睡柜桌那,开始天热还可以,后面渐渐天凉起来了,就因此受了凉,从闷闷小咳到哐哐地大咳,咳得嗓子都痛的发不出声音。
最后是大强妈看不下去了,叫着儿子带她去镇上卫生所里看病。
李大强是不愿意的,可无奈妈一直在催促,他听着烦,就拉着她骑着自行车去镇上。
在去镇上的路上,他骑了一段路后,发现自己的腰上有她的两只手放着,有些恼火地,“你手往哪里放啊,拿开!”
她一下就缩回了手,小声地,“你骑得太快了,我怕摔。”
他没说话,骑的速度倒是放慢了。
她感到欣慰欣喜地笑了。
一路再未说话,除了她的咳嗽声以外,慢骑着到了镇上卫生所,看了医生拿了药,再骑着回去的时候,他说道,“你抱着我吧,我要骑快了。”
“嗯嗯。”
她的手抱住他整个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腰背上靠着。
他觉得不适,但眼下只想快些回家,就没有说什么,一味地踩着脚蹬,踩着踩着还站起来踩,让她一惊,望着他的后背静静看着。
等回到家后,她吃了药,觉得头有点昏沉,想躺在床上去睡觉,就小心地问他,“我今晚能在床上睡吗?”
他一脸认真地想了想,再说道,“能啊,不过你得重新拿床被子来盖,别传染给我了。”
她笑着去衣箱里抱出一床大红牡丹棉被,铺好后向他说道,“你真好。”
他冷哼了一声,没回复这三个字,反而下着指令,“我爸妈妹妹都睡了,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洗脸脚。”
“嗯,好。”
她很听话地照着他说的做了。
等再回房时发现他已经睡下了,就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裹着被子睡着,脸上尽是开心。
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是能在床上伸直着腿睡觉了。
从这晚开始,她就每天都是睡床上了,只是没跟他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等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后,她才在过年时回了娘家。
是她一个人去的,提了一小袋的面粉回去,是偷摸着从家里拿的,那时候公公和丈夫在里上班的信用社发了好几袋面粉,另外还有人过年时送的礼,也是这个。
这次六梅和大安是笑着迎她进了门。
六梅还掐摸了她的脸,笑道,“嫁了人过个年就还长胖了些。”
她摸着脸回道,“是胖了。”
“胖点好,胖点好看有力气。”
“嗯。”
六梅夸耀着,“还是我当初想的主意好,办的事好,让你结了个好婚吧。”
“嗯。”
六梅啧一声,“你怎么结了婚还是这个不讨喜的样子,在婆家光勤快还不行,还得嘴巴甜会来事。”
她闷声地,“我一天干都干不完,哪有空说话。”
“唉呀,我真是懒得教你。”六梅正色着,“我就问你,你怀上娃娃没?”
“怀娃娃?”她摇头,“应该没有吧,才结婚大半年。”
六梅有点责怪的意思,“这时间也不算短了,你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睁着天真的眼神,“不是要结婚一年才会有孩子吗?你以前经常跟我说,你跟爸结了一年后怀的我。”
六梅皱眉,“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有的结婚两个月就怀了,你还不抓紧点。”又奇怪地,“你家婆没催你?”
“催我?没有,她就没跟我说过孩子的事。”
六梅更觉奇怪,“这可就怪了,一般来说都会催着生娃的啊,你这家婆连问都不问。”
“她没问,没人问。”
“那这真是太怪了,他们娶个媳妇不急着要孙子。”
“等结到一年,应该就能怀了。”
六梅为难地欲言又止,但想想还是说了,“你跟他晚上要多睡,多睡几次容易怀。”
她懵懵地,“我们每晚都睡一张床上啊,就是他有时会跟他朋友玩的比较晚回来。”
“哎,反正你们多睡就行了。”
她没怎么懂,但还是点了头应了声。
而这次,也是照旧吃了午饭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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