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毙玉蝉?
柳氏知道玉蝉肚中怀的是宋明堂的骨肉了。
前世宋明堂稳坐侯府世子之位,又有明月仙的身份加持,风光无限,又前途无量。
柳氏眼界高,看不上玉蝉,更容不下一个丫鬟怀上宋明堂的骨肉。
那是宋明堂的第一个孩子。
在柳氏眼里,宋明堂的长子该有一个出身高贵的母亲,玉蝉不配。
她将玉蝉溺毙在湖里,一尸两命。
可这一世宋明堂没了世子封号,也没有明月仙的身份,甚至已经死了啊!
宋清宁觉得此事越发有趣起来。
喧闹声从东院传来,隔了很远,玉蝉的求饶声依然清晰可辨。
宋清宁来了兴致,“咱们去看看。”
红鸢先一步出门,宋清宁带着红菱随后赶了过去。
宋明堂的院子里,永宁侯,陆氏,宋长生都来了,甚至连宋老侯爷也匆匆赶来。
偌大的院子中央,已经摆上了长凳,两个家丁拿着木棍候在一旁,等柳氏发话。
整个院子回荡着玉蝉的求饶声。
宋清宁走进院子,就听见宋老侯爷怒声责问:“柳氏,你这阵仗,又是要做什么?”
昨日宋清嫣嫁睿王,宋老侯爷多喝了酒,宿醉又被吵醒,语气很是不悦。
柳氏脸色难看至极。
她让人查玉蝉的相好是谁,原是打算施恩于她。
却没想到,这玉蝉竟不知何时爬上了堂儿的床,甚至还怀了身孕。
她瞒着她,是想瓜熟蒂落,母凭子贵,做堂儿的妾?
可她一个奴籍贱命,怎么配?
柳氏得知消息,气冲冲赶来,不曾想惊动了这么多人。
她应该悄悄行事,找个黑夜,将玉蝉推入后院的湖里溺毙,神不知鬼不觉。
她太过愤怒,失了理智。
但即便如此,今天她都要杖杀了玉蝉和她肚子里的贱种。
“公爹,玉蝉她不知检点,与人私通,儿媳清理门户。”柳氏说。
“不,不是……”玉蝉急切反驳。
她被两个婆子架着,双腿跪地,挣脱不得。
刚才柳氏带人冲进她的房间,她就知怀孕的事情败露了。
下人与人私通,主家可施恩,可杖毙,命运全攥在主家手中。
玉蝉的卖身契,在柳氏手里。
“二夫人,奴婢求您看在这么多年,奴婢尽心尽力的份上,饶奴婢一次,奴婢以后定什么都听您的。”玉蝉望着柳氏,苦苦哀求。
这话,更加激起了柳氏的愤怒。
尽心尽力?
她尽心尽力,爬到了堂儿床上?
柳氏不容她求饶,“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打死作数,省得这条贱命脏了永宁侯府门楣。”
“不,二夫人,二夫人饶命……”
玉蝉身子单薄,轻易就被两个婆子按在了长凳上。
她极力想护着肚中的胎儿。
她见过柳氏杖毙下人,木棍专打后背,她肚中的胎儿承受不了几下。
谁能救她?
“世子,世子……”玉蝉满目惊慌。
突然看到陆氏。
陆氏善良,她是侯府主母,又是世子母亲。
自己怀着世子的骨肉,她定能救她!
“侯夫人,我没有和下人私通,是世子要了我,我肚中怀着世子的骨肉,是你的孙儿啊……”
玉蝉望着陆氏,像是看到了希望。
柳氏也看向陆氏,眼神防备,怕陆氏阻止。
可陆氏怎会阻止?
宋明堂不是她的儿子,玉蝉肚中怀的也不是她的孙儿。
想着清宁梦里的前世,他们一家四口,都死于柳氏和她儿女之手,她恨不得喝仇人的血,啖仇人的肉。
仇人之后,她更没有义务仁慈。
宋明堂死了,被宋清嫣残杀。
如今柳氏又要亲手杀了宋明堂唯一的骨血,这如何不是柳氏作恶多端的报应呢?
她,乐见其成。
“你肚中的,断不可能是我的孙儿!”陆氏说。
她这话在旁人听来,是否认宋明堂要了玉蝉,就连柳氏也是如此认为。
玉蝉脸色惨白。
柳氏心里松了一口气,瞥一眼玉蝉。
“你这贱婢,当真以为大家会信你的话?堂儿是大房嫡子,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会看得上你一个奴籍贱婢?”
“你行为不检,还要往堂儿身上泼脏水,更应该好好教训!”
“给我打!”
柳氏一声令下。
玉蝉回过神来,拼命想要挣扎。
可家丁手中的棍棒,还是狠狠落在她背上。
疼痛传来,身下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在地上汇集成一滩。
血腥味刺鼻。
玉蝉痛得撕心裂肺,不停叫喊:“世子,我怀的是世子的骨肉。”
一遍又一遍,可没人信她的。
棍棒不曾停下,十棍之后,玉蝉的呼喊逐渐虚弱。
她知肚中的胎儿已经没了。
柳氏不仅要肚中胎儿的命,也会要了她的命。
玉蝉狠狠瞪着柳氏,双目血红,“柳氏,等世子回来,你,你如何向他交代?”
“交代?”柳氏满目不屑。
嫣儿嫁了睿王,堂儿便是睿王妻舅。
别说能拿回世子封号,以后更大的荣华,堂儿都享得起。
到时堂儿娶高门妻,纳良妾,多的是人争着为堂儿传宗接代。
她不信堂儿会为一个奴籍贱婢,找她算账。
柳氏瞥一眼长凳下那一滩血,笑容森冷,不屑再看玉蝉一眼。
木棍依旧一下下打在玉蝉身上,二十棍后,玉蝉已奄奄一息。
胎儿没了,她也要死了!
玉蝉不甘心。
若世子在,定会护她和肚中孩儿周全。
“世子,世子……”玉蝉满口是血的叫着。
意识涣散间,她好似看到了世子。
脑海里,突的有无数画面闪过。
那些画面里,世子和柳氏大吵一架,抬她做了姨娘。
之后她和世子如胶似漆,再之后世子房里又纳了几房妾室,世子来她房里的时间越发少了。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
临盆前一月,柳氏让人将她带走,亲手将她推进了后院的湖里。
湖水冰冷,她挣扎着呼喊“世子救命”。
明明世子就在不远处,看着柳氏推她落水,他没有阻止,也没有救她,而是走到柳氏身旁。
“母亲,玫儿也有孕了,你说的对,一个贱奴,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死了也好。”宋明堂的声音,比湖水还刺骨。
玫儿是他新纳的姨娘,是商户嫡女。
他的话,如一根刺狠狠扎进玉蝉心里。
玉蝉这才意识到,世子不会护她。
脑中那些画面里,世子穿着光鲜,柳氏也春风得意。
最关键,世子竟唤柳氏母亲!
这……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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