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为什么?
不,我不会跑的,只要将会伤害你的人全都杀掉,你就安全了,到时候我再来问你……眼神里的究竟是什么?
伊莎贝拉凝眸,将头扭向远处赤月庭的众人,他们该跑的早就跑了,留下的不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就是对伊莎贝拉手中的长刃还有想法。
她毅然挣开母亲的怀抱,那股子恶心还在身体里翻腾,尽管脑子里还回荡着滔天的恨意,一不注意就会堕入其中,但她还有没能弄清楚的事…
少女耳旁响起翁鸣声和母亲的请求……
吵死了…伊莎贝拉咬着牙回头,左手按在她母亲的肩膀上,越来越用力:“ 别再吵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刚刚坐在地上等死,但你既然不想反抗,那就我来!”
“你只需要在这里看着我,看着我将他们全都杀光,一只不剩!”
“然后再告诉我,你那可悲神色下眸里的……究竟是什么?”
不再想看到母亲受伤,所以她将帝公辛五世杀了。
不再想听到母亲的担心,所以她将所有气息都释放出来,血光冲天。身旁围绕的血雾向四周侵袭,将感知分布整片战场。
少女踏至空中,背后隐隐有血色虚影凝聚。她身上竟然释放着德古拉之血的威压!
那是纯粹的血脉之力,平等的藐视着赤月庭的众人。
“这只是那把长刀的力量!别怕!”见众人中皆是些许畏惧,一位领头的贵族后裔站出来道。
“伊莎贝拉!要是你放下刀,我们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但你若攻来!那我们就让你和你的母亲共赴黄泉!”
少女俯冲而下,砸进人堆里。
接下来便是日后缠绕着她的噩梦。
她不断的挥砍,杀死一个又一个围攻上来的人。
一刀又一刀。
长刃背脊的肉瘤也越来越大,逐渐肉芽布满整柄长刃,伸进伊莎贝拉身体里的肉芽也越来越深入。
长刃上血雾缭绕,血气直冲天空,淡红色的光束跟月光融合,交织…
每杀一个人,她的意识就减弱一分,直到随后,身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因为那柄长刃不断输入的血液,伊莎贝拉怎么也死不掉,就这样,少女以手为刃,屠尽视野中的每一个人。
最后,她将围上来的人全部杀死,长刃也将所有她杀死的人的血液全部输送进她的身体。
双翅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血痕。
伊莎贝拉大脑已经被各种各样不属于她的情绪填满而失去意识。
视野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而她已看不清是谁了,只剩下脑海中回荡的喊杀声和缭绕的恨意。
她拖动着毫无知觉的身体,向着最后一个立在她面前的人走去
就差一个,就能将他们全都杀了!
奇怪的是,这个人不跑,也不向自己发动攻击,任由自己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直到伊莎贝拉迈步到她的面前,举起刀的那一刻,她才看清眼前之人的表情。
看清了她紧咬下唇而留下的红痕,看清了她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和那勉强上扬却失败的扭曲的微笑。
站在伊莎贝拉面前的正是她的母亲,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跑,哪怕看着伊莎贝拉对着自己挥刀。
对于这位一直被血脉和地位压在五指山下的母亲,女儿变得如此的强大,她应该欣慰才对,但她知道,女儿大概率已经被那把家族的传家宝夺了神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翅膀上的血痕一道又一道地增加,看着她一点一点变得混沌。
所以她想着,至少在最后,要对她笑着才行啊,不能在道歉了,要好好表达出来才行啊。
终于她笑了,克制住一直在颤抖的嘴角,看着伊莎贝拉的眼睛里的最后一丝清明,缓缓开口:“伊莎贝拉……我爱你…这个世界上也一定会有其他爱着你的人…所以……所以,要好好地活下去哦…”
这位母亲的目光从没有落在袭来的长刃,而是在伊莎贝拉那被血污蒙蔽的眼眸上不曾移开。
伊莎贝拉仅剩的一丝意识被这股情感唤醒。
原来如此吗?这股莫名其妙的情感叫做爱嘛…爱……是什么?
虽然回复里意识到清明,但是深深刺入自己手中的肉芽已经夺取了自己半边身体的控制权,现在恢复意识,唯一的作用就是能睁着眼睛看清楚母亲被自己杀死时的表情。
伊莎贝拉绝望的闭上眼睛,后来,只听到了刀刃入肉的声音,感受到了温热的血液溅到自己的脸上。
这次从自己眼角流下的再也不是血,泪滴向下滑落,尽可能地想要带走她脸上多一点点血污,却染得自己一身血红,像一滴血一样,滴入血海。
“嗯………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伤感,但是这把刀很危险,我要动手了。”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伊莎贝拉震惊的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一个左眼跳动着幽黑之火的少年。
此时就隔在她和她的母亲中间,而自己的长刃砍在了他的屈起格挡的手臂上。
她认识眼前的少年,身负“不灭之焰永灼此生”诅咒的人,那股跳动在左眼的幽黑之火便是他身份的象征。
还没能细想,维德纳尔握着长刃的刀身,往外一拔。
伊莎贝拉感受到自己半个身体的血肉被剥离,随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刃连着的触手带出的血肉,维德纳尔不禁疑惑低语:“被肉芽深入到这个地步,正常应该已经失去自我了才对……”
“这是……柩蝶?!”在一旁的空地上,塞纳斯突然出现。
“啧,塞纳斯?你怎么来了?”维德纳尔端详着手中的长刃。
“维德纳尔大人注意到的血色光束,老朽也有幸瞥得一眼。”塞纳斯微微低头,对于维德纳尔的问题,他一直都会严肃地回答出最正确的答案。
“刚好,竟然来了,就帮忙将她的母亲安顿好来。”
“遵命”塞纳斯挺身,转向在地上坐着不知所措的伊莎贝拉的母亲。缓缓开口:“夫人,无须担心,维德纳尔大人不会伤害你的女儿,先跟我来吧。”
说着,塞纳斯从固有魔域中取出一条手帕,递给她,并示意她擦拭一下脸上的血迹。
维德纳尔看着这把失去了宿主的魔刀:“柩蝶………即使变成这副模样了,你也还是能伤到我啊…”
本以为德古拉三世死后这把刀就已经消失在魔界中,没想到竟然还能一直流传到现在。
这柄魔刀,寄宿着德古拉的灵魂和鲜血,作为最初是吸血族,乃是半步神境,而他的诅咒偏偏是不能再喝到血。
吸血族这一族真是点背到极致了,两位顶尖强者的诅咒都是血脉相关。
在德古拉生命的最后,他将自己一身境界凝聚成精血,以此为原料,加入上古时期的玄血石锻造成胚,以自己的生命力作为献祭,撕扯出自己的一撮灵魂融入其中。
用此刀者,如果血脉之力不够纯厚轻则承受不住德古拉血肉的侵入遭到反噬,重则在这把剑注入德古拉之血时就被血液中带着的一小抹灵魂残余占据大脑,变成杀戮机器。
而像这样被肉芽植入半个身体却还能有意识的人,就算是维德纳尔也只能为此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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