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翻窗而来,是谋色,还是害命?
谋财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没财。
屠小娇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盯着那移动的人影,无声拔掉头上的发簪,做好战斗准备时……
“屠小娇,别怕,是我。”
闻声,屠小娇眉头皱了下,声音很是有些耳熟。
“是我,我是薛谨,你表哥。”
说着,薛谨走到屠小娇跟前,将脸凑过去,方便她看清。
屠小娇:“表哥深夜造访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出事了,来看看你。”
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本来他应该明天白天来的。可是,薛谨实在心急,根本等不了明天,所以就晚上过来了。
本以为夜闯相府会有点难度,不曾想竟是这么简单。
果然,这相府的守卫,就跟相府的人品一样,都烂得很。
还有屠小娇,薛谨本以为她这个时候正伤心的痛哭流涕,没想到,她在赏月。不过,也可能不是在赏月,是在等鹤来。
鹤来了,她好方便驾鹤西去。
薛谨心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着,对着屠小娇道:“弟妹,你还好吧?”
“嗯,还好,若是表哥没事儿的话,就请离开吧。”
薛谨好像是个还不错的人,这些烂泥事,他还是不要沾上的好。
薛谨却是站着没动,“弟妹,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吧,我认识的有御医给妇人家保胎特别有一手,我带你去看看,也许还能保住。”
听言,屠小娇扯了下嘴角。
没想到还有人会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看屠小娇不动,薛谨皱眉,正琢磨着强硬带她去看御医,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声音,屠小娇当即看向薛谨,“去,先躲到了柜子里去。”
“为啥?”
为啥?这不问废话吗?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被人看到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不过,听着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已经是来不及解释了,屠小娇当机立断抓住薛谨的手腕,将他带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将他给塞了进去。
“老实待着,别乱动。”
薛谨本不想听,奈何屠小娇语气太凶,眼神太凌厉,让薛谨一时生生没敢动。
这边柜子门关上,屠小娇刚到床上坐下,房门就随着被打开了,确切的说,是被一脚踹开了。
门踹开,一个拿着火折子的粗壮的婆子率先走进来,看到在床上坐着的屠小娇,恭敬道:“相爷。”
魏何忠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人,抬着一个架子,架子上躺着魏彦。
看着双眼紧闭,明显处于昏迷中的魏彦,屠小娇嘴角轻勾了下。
柜子里的薛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这心里有点急,但也不敢冒然出去。如果刚才不进来,那么,他就是来串门的。可现在……从柜子里出去,怎么看都是奸夫了。
薛谨虽然混不吝的,但是奸夫这个身份,薛谨还是吃不消。不过,想到他绿的是魏嵩,薛谨又不由的跃跃欲试。
就在薛谨犹豫着要不要给自己冠上奸夫的名头时,就听到魏何忠的声音响起,“魏彦突然昏迷,是你做了手脚,对吗?”
魏彦从昨日到进到刑部大牢,一直在发脾气,一口水一口饭都没吃。但在魏毅去接他的时候,却突然吐血昏迷,大夫给探过脉之后,说是中毒。
怎么会中毒呢?
魏何忠思来想去,想到了屠小娇,根据魏彦身边小厮的说辞,魏彦最后入口的东西,是在包厢内屠小娇递给他的那杯茶。
那杯茶,必然有问题。
此时,看屠小娇不说话,魏何忠沉声道:“你别不承认,我知道是你做的。”
屠小娇听了,轻笑了下:“我没有不承认,像祖父说的那样,确实是我做的。”
闻言,魏何忠不由愣了下。
显然他没想到屠小娇竟然敢承认。
看魏何忠脸色阴沉,又诧异的样子,屠小娇淡淡道:“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魏家都不是心地善良,重情重义的。而我,刚好也不是。所以,我嫁这个家,真算是嫁对地方了。”
这话实在是难听。
魏何忠:“屠小娇,你怎敢如此说话?”
魏何忠真是当家长当太太久了,在这个家里,他就是一言堂,没人敢轻易反驳他的话,更没人敢对着他说这种大不敬的话。
屠小娇:“我说的哪里不对吗?魏家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自私自利,寡情无义,只讲利益。”
“放肆!”
“放肆?呵,相爷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在这个家里,最放肆的人应该不是我吧?怎么相爷偏揪着我不放呢?还有,在这个家里,最无情无义的,不也是另有其人吗?比如魏子豪,但凡他有一点心,也不会在魏嵩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狠心将他抛弃。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你们作为长辈,有哪个把魏嵩当做骨肉至亲了?”
屠小娇冷笑:“自己绝情绝意事做尽,哪里来的资格来向我问罪。”
魏何忠听了,沉声道:“你应该知道,当初魏嵩会被送走那是因为……”
“我知道,说他克父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魏子豪走?怕死的是他,要躲也该他躲出去,稚子何其无辜,你们却让魏子豪一个壮年人留下安享富贵,让一个襁褓之中的孩子出去受尽苦难,相爷还真是教子有方,治家有术。”
魏何忠陈怒道:“你知道什么?当时子豪正在仕途关键的时候,怎么能……”
“所以呢?现在他在仕途上有什么建树吗?”
一句话,直戳到了魏何忠的肺管子。
魏子豪在仕途上有个屁的建树。
屠小娇:“看来在这个家里,相爷是用优胜劣汰的准则来治家的。既然如此……”
屠小娇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架子上的魏彦:“这个连我斗斗不过的废物,相爷也该像抛弃魏嵩那样,直接把他给丢出去才对,为何要抬到我面前来?”
屠小娇说完,不待魏何忠开口,又道:“还有,魏彦是魏家的血脉,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魏家的血脉了吗?魏彦只是中毒了,但我的孩子却是没了。相爷要问责,也该是向魏彦问责,毕竟他的罪更重,不是吗?”
一句接着一句。
字字如刀,句句扎心。
衣柜内的薛谨,听着屠小娇同魏何忠说的话,不由想到了暗卫的话……
薛谨早几天让暗卫去了一趟魏家庄,让他去查探一下屠小娇。然后暗卫给他带回来了八个字:口舌笨拙,憨厚怯懦!
薛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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