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35章 育儿室的小太阳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育儿室的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晴坐在婴儿床边，看着襁褓里的小家伙咂着小嘴，粉嫩的脸蛋像颗剥了壳的鸡蛋，额前的胎发软乎乎地贴在皮肤上——这是她和陆屿的女儿，出生刚满一个月，小名就叫“小橘子”，随了两人从高中就绕不开的缘分。
“醒啦？”陆屿端着温好的奶粉走进来，脚步放得极轻，生怕吵醒刚睡熟的女儿。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上的小太阳手链——是苏晴当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戴了八年都没摘过。看见苏晴盯着女儿笑，他把奶瓶放在床头柜上，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看不够啊？”
“你不也一样。”苏晴笑着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自从小橘子出生，陆屿推掉了所有需要出差的设计项目，每天准时回家帮着换尿布、拍奶嗝，连夜里女儿哭醒，都是他先爬起来冲奶粉，说“你刚生完，得好好休息”。有次她半夜醒来，看见他坐在婴儿床边，借着夜灯的光给女儿画速写，笔尖在纸上沙沙响，眼里的温柔比夜灯还暖。
陆屿拿起奶瓶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抱起小橘子，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喂奶。小家伙含着奶嘴，小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睫毛长长的，像极了苏晴。“你看她这小模样，”陆屿低头看着女儿，声音放得又轻又柔，“长大肯定跟你一样，是个爱吃糖的小馋猫。”
“才不会。”苏晴戳了戳女儿的小脸蛋，“随你，是个爱画画的小艺术家。”
说起画画，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超大的油画——是陆屿花了三个月画的《我们的家》，画里有开满向日葵的小院，有摆着玻璃罐的书房，还有抱着婴儿的她和笑着递橘子糖的他，连院角那棵老槐树都画得跟他们高中校门口的一模一样。画的右下角，用极小的字写着“给苏晴和小橘子的一辈子”。
喂完奶，陆屿把小橘子放进婴儿车，推着她在客厅里晃悠，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苏晴靠在沙发上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婚礼那天，他在向日葵花田牵着她的手说“以后家里要有两个小太阳”——现在，他们的第二个小太阳，正安安稳稳地躺在婴儿车里，呼吸均匀。
“对了，妈说今天要过来送鸡汤。”陆屿推着婴儿车走过来，弯腰帮苏晴理了理散落的头发，“还有，林薇薇说周末要来看小橘子，带了她在国外买的进口玩具。”
“知道了。”苏晴点头，忽然想起高中时林薇薇总说“你们俩以后肯定是模范夫妻”，当时她还脸红着反驳，如今想来，倒真被林薇薇说中了。这几年，陆屿从不让她碰重活，家里的洗衣机永远是他在操作，厨房的油烟永远是他在沾染，连她偶尔闹点小脾气，他都笑着把橘子糖递到她嘴边，说“吃颗糖就不气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陆屿快步跑去开门，门口站着拎着保温桶的婆婆，身后还跟着拎着玩具袋的林薇薇。“我的乖孙女呢？”婆婆放下保温桶就往婴儿车跑，声音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让奶奶看看，是不是又长胖了？”
“阿姨好。”林薇薇冲苏晴挤了挤眼睛，把玩具袋放在沙发上，“看看我给小橘子带了什么——进口的音乐摇铃，还有会发光的小向日葵，跟陆屿画的一模一样。”
苏晴笑着道谢，看着婆婆抱着小橘子爱不释手，林薇薇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以后要当小橘子的干妈”，陆屿则在厨房忙着盛鸡汤，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像一幅温馨的全家福。
中午吃饭时，婆婆把鸡腿夹给苏晴，又给陆屿盛了碗鸡汤：“你也多喝点，这阵子照顾她们娘俩，都瘦了。”陆屿笑着应下，转手就把鸡腿夹到苏晴碗里：“你吃，你现在需要补。”
林薇薇在旁边看得直叹气：“我算是看透了，你们家永远是苏晴最大，小橘子第二，你排最后。”
“本来就该这样。”陆屿说得理所当然，给苏晴舀了勺鸡汤，“快喝，妈熬了四个小时呢。”
苏晴喝着温热的鸡汤，看着对面逗小橘子笑的婆婆，还有身边满眼都是她的陆屿，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上一世，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温暖，从未有人把她放在心尖上疼，而这一世，她不仅拥有了全心全意爱她的伴侣，还有待她如亲女儿的婆婆，有一直陪伴的朋友，有可爱的女儿——这些都是她曾经不敢奢望的幸福。
下午林薇薇走后，陆屿抱着小橘子在阳台晒太阳，苏晴坐在旁边叠衣服。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院子里向日葵的花香，婴儿车挂着的小向日葵摇铃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看她好像喜欢这个摇铃。”陆屿指着女儿抓着摇铃的小手，眼里满是宠溺，“等她再大一点，我就教她画画，画向日葵，画橘子糖，画我们的家。”
“还要教她剥橘子糖。”苏晴补充道，想起高中时陆屿第一次给她剥糖的样子，阳光落在他发梢，指尖沾着糖纸的碎屑，“就像你当年教我那样。”
陆屿放下小橘子，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因为刚生完孩子有点凉，他就放在掌心反复摩挲着暖。“苏晴，”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阳台的阳光和院子里的向日葵，“谢谢你。”
“谢我什么？”苏晴笑着问。
“谢你愿意嫁给我，谢你给我生了小橘子，谢你陪我把日子过成了糖。”陆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真诚，“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是那个只会闷头画画的愣头青，不知道什么是牵挂，什么是家。”
苏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节油味，混着淡淡的阳光气息。她想起重活过来的那个清晨，自己坐在高中课桌前，看着桌角的“距离高考还有200天”的牌子，心里满是对未来的迷茫。而现在，她不仅走过了高考，走过了大学，走进了婚姻，还拥有了一个充满爱的家。
傍晚，陆屿抱着小橘子在院子里散步，苏晴跟在旁边，手里拿着颗橘子糖。夕阳把向日葵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橘子在陆屿怀里咯咯地笑，声音像风铃一样好听。苏晴剥开糖纸，把糖递到陆屿嘴边，他咬了一半，又把剩下的一半塞回她嘴里——就像他们高中时无数次分享过的那样，甜味在两人舌尖蔓延，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回到家，陆屿把睡着的小橘子放进婴儿床，苏晴则去厨房热剩下的鸡汤。客厅的灯光暖融融的，墙上的油画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玻璃罐里的橘子糖纸堆得满满当当，旁边还多了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小橘子的胎发和第一次剪的指甲。
“在想什么？”陆屿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颈窝。
“在想，这一世真好。”苏晴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有你，有小橘子，有我们的家，全是甜的。”
陆屿笑着把她搂进怀里，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他知道，往后的日子里，会有小橘子第一次喊“爸爸妈妈”的惊喜，会有一家人去海边看日出的温馨，会有看着女儿长大成人的欣慰，而这些日子，都会像罐子里的橘子糖，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甜。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人生，只会甜，不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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