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字长得就不正经，想不出好的回应，林玉玠只能先把丝录脑袋转回去。
“忙完再讨论这件事。”
丝录抬小腿往后甩一下，严重怀疑他是修炼修得走火入魔，一点都不热情。
无趣地挥动两下魔杖，丝录见远处还有秽物想来这里打饭，第四次扩张魔法阵。
林玉玠拦住她，“后面我来，你休息。”
“哦，那行吧。”
丝录走流程先后送走欧利昂和布耶尔，两位魔神消失的一刹那，银白色剑阵接管魔法阵的覆盖范围，顺利接过保护职责。
极寒罡风席卷而下，如风剑意快速交织，丝录手撑城墙，见到秽物寸步难行，只能用爪子扣紧地面，又无可奈何的被通通冻结。
发亮的古文字符和长短不一的横道道接连闪烁，后面冲进来的秽物因寒风放缓速度，学生们得到喘息时间，还在阵中得到区别对待，冷归冷，跑得却依旧快。
丝录问：“你能冻住秽物和这些符号有关系么？他们就冻不住。”
林玉玠：“没有，个人能力原因。”
“噢?”丝录不觉得哪里有不对，又问：“这是什么阵？”
“其雱剑阵，一种围困敌人的护生剑阵。”
林玉玠手上动作不停，依据地形改变阵眼，顺理成章来了波考试，让异士区的学生自己找安全方位。
底下叫苦不迭，林玉玠你没有心再次冲破天际，丝录这次很认同，附和说，“的确没有心。”
“你要的是心吗？”林玉玠都不方便直说她的心思
丝录坚信是心，“反正我就这样。”
她跟林玉玠小声交谈，自动形成一个隔绝他人的隔离带。
有眼力见的异士拖着傻的愣的往远处走，还有人下去帮忙把普通学生带回防御墙，大家自己给自己找事干。
没多久，陪普通学生一起来的那位中年老师披个现借的厚大衣上来。
她推推黑框眼镜，得知林玉玠想了解秦蕴的情况，直接说，“我家在十三区，每周休假回家我总能在车上见到这孩子，一开始没在意，后来出了变石像这事，我就多观察了下这些学生，发现她不是回家，而是在不停坐车，在各个区间来回倒车，还只挑最早班和最末班。”
“再后来我又见到她画的那些画，实话讲，我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是她父亲找到我，说有天夜里听到秦蕴对着自己画的画喊妈妈。”
丝录也在听，听到这很直白的问：“她母亲去世了？变成秽物了？”
“不…她母亲健在，她是…”这位老师往后看看，见其他人没回来才说，“她是领养的孩子，登记信息显示亲生父母在十五年前牺牲了。”
“我觉得，对秽物好奇不算什么，对秽物有亲近的态度才是大问题，所以就把她加入到了这一批名单里。”
林玉玠敛眉注视下方的秦蕴，在一群奔跑的人里，她就像在散步，不慌不忙，仍在边观察边速写。
又问两句，没得到别的信息，林玉玠让这位老师先回去休息，又问丝录，“你有什么想法？”
“先查查她和养父母的关系如何，被收养前经历过什么。”
丝录读出他的潜意思，但她让林玉玠别往坏处想，“秽物会直接复制分化，速度比生孩子快多了，你们会有意控制，其他人可不会，所以它们不存在壮大种群的问题，没有对下一代的迫切需求。”
林玉玠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在荒区这么多年也没见到一个万一，要能化成人形还混迹其中瞒过你和我的眼睛，那就洗洗睡吧，人类没救了。”
丝录散漫地绕着林玉玠走半圈，“你信秽物会生孩子，不如想想这个叫秦蕴的孩子是认知有问题，还是天生情感淡漠。”
见林玉玠眉宇间还是有担忧，丝录回到他面前，单手环住他的腰，“我在秽物堆里安稳活了很多年，它们没成功伤过我，可有思想的人类和异士却把我重创，贪婪比想要单纯的吃饱喝足可怕多了，你要觉得有问题，就不要只考虑一方，忽略另一方。”
林玉玠垂眼，看见丝录比来时有气色的脸，抬手拂掉她头发上的雪花。
“也对，在末日没临时，我们这类人在普通人眼里，和秽物一样，都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所以不能太顺着真正的人类的思维方式思考，得跳出来看。
林玉玠手心顺手搭到她肩膀上，“过两天我抽空去了解下她的具体情况，目前先不做多余的事了。”
“嗯。”丝录视线往他身后望，“有人来了。”
林玉玠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打转的秋叶。
他再转回来，丝录已经抓住他没收回去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是不是能聊聊我的补偿了？”
“…我再看看下头。”
“下头好着呢。”丝录往外侧倒，半个身子仰到防御墙边缘。
林玉玠被她拉着往下看，地上的人极其多，但每个异士分工明确。
希德莱走在剑阵里，可能是太冷了，他披上斗篷，感应着身边每一个人的心跳与血液，发现有身体到了极限的，打个手势，让傀儡师钓走。
被带出来的学士区学生送到守城异士这里，他们再检查检查，觉得这人长记性了，披上厚衣服，送回防御墙内做思想工作，由驻守在这里的心理医师进行心理疏导。
见傀儡师始终留着一根线拉着秦蕴，希德莱也是几次经过她身边，丝录又说，“你看，不是只有你长了脑子，他们也要为平静生活做防范，所以你不要拿这个搪塞我。”
林玉玠看回她，没法反驳丝录说的不对，轻点两下头，带着认命的态度，“你就是想把我拐入歧途。”
“我看你练的才是歧途。”
丝录魔杖丢一旁，让它自己找地方飘，两只手一起抱他，“你什么时候忙完？”
“反正今晚很忙。”
“明天白天？”
“白天还有一天。”
“明天晚上？”
“我总要休息休息。”
“后天？”
“后天去解决秦蕴的事。”
“林玉玠，你自己过去吧。”丝录推开他，拿魔杖就走。
林玉玠只挽留住她的袖子，“让人带你去休息处，我忙完找你。”
“哼。”
丝录看也不看他，等下了最顶层城墙，让人带自己去休息的地方。
林玉玠等了会儿，见地面上有人领着她往休息的地方去，知道丝录没真的生气，收心再次改变剑阵。
马上研究出门道的李秋深虚空抓拳，唉呀！再搂一会儿行不行！他差一点就成功了，这俩人真会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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