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儿发亮的眼睛，嘴角微微扬起：这个年轻人很了不起啊。
那当然！苏小小脱口而出，语气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他可是...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咬住嘴唇。
可是什么？院长妈妈温和地问，眼神却格外锐利。
苏小小的耳根悄悄红了：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很厉害...
院长妈妈没有追问，只是接过苏小小削好的苹果，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这美容液听说效果神奇，价格也不便宜吧？
一万块一瓶呢！苏小小立刻接话，眼睛又亮了起来，不过真的超级有效！网上那些对比图简直像换了张脸一样！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有个博主用了之后，十年的痘印都没了！
院长妈妈含笑看着她：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啊？我...苏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声音立刻低了下来，就是...网上的视频都这么说...
小小。院长妈妈突然放下苹果，握住女儿的手，你跟妈妈说实话，这位江先生...是不是就是帮我们出医药费的那位？
苏小小猛地抬头，对上妈妈洞察一切的眼神，心跳如鼓。
她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在妈妈温柔而坚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是。她小声承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他...他就是那个帮我们的江先生...
说完这句话，她紧张地偷瞄妈妈的反应，生怕看到失望或愤怒的表情。
但院长妈妈只是轻轻了一声，转头望向窗外。
这沉默比任何责备都让苏小小难受。
她急急忙忙地解释：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先生人真的很好，他不仅给了钱，还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病房...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等于承认两人关系不一般吗？
院长妈妈收回目光，突然问道：他多大年纪？
二、二十六七吧...苏小小下意识回答，随即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更多信息，脸更红了。
有家室吗？
苏小小咬了咬下唇：应该...没有吧...
应该？
他...他身边是有几个女孩子...苏小小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应该没有结婚...
说完这句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不就等于承认自己知道江景有其他女人吗？
院长妈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在苏小小的心上。
妈...她眼眶发红，我...
小小，院长妈妈打断她，声音出奇地平静，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
苏小小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担心你为了我，把自己卖了。院长妈妈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儿的脸颊，三百万...这对普通人来说是多少年都攒不下的钱啊。
苏小小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扑到妈妈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抽泣：不是的...我...我是真的喜欢他...他对我很好...
院长妈妈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傻丫头，妈妈只是不希望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苏小小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却带着坚定，江先生虽然花心，但他从不会强迫人。而且...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我这样出身的女孩子，能遇到他已经很幸运了...
院长妈妈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
她捧起女儿的脸，认真地说：小小，你记住，你比任何人都值得被好好对待。孤儿院出身怎么了？你善良、坚强、漂亮，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爱情。
苏小小怔住了，她没想到妈妈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过，院长妈妈突然话锋一转，既然你说喜欢他，那妈妈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
她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保护好自己；第二，不许再做直播那种工作了；第三，带他来看看我。
苏小小瞪大眼睛：啊？！
怎么？院长妈妈露出久违的调皮笑容，我总得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把我女儿迷成这样吧？
苏小小破涕为笑，扑上去紧紧抱住妈妈：妈！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骂我呢...
骂你有什么用？院长妈妈轻叹，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妈妈只希望你幸福。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叩响。
护士推着药车走进来，看到母女俩红着眼眶抱在一起，会意地笑了笑：28号病床，该吃药了。哦对了，她转向苏小小，前台有您的快递。
苏小小一愣，连忙擦干眼泪跑出去。
几分钟后，她抱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回来，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是...是美容液...她颤抖着拆开包装，里面赫然是两瓶淡蓝色液体，现在二手的都炒到好几万了，但是想要买到也是很难的。
院长妈妈挑了挑眉：看来这位江先生，确实很在乎你。
苏小小捧着那两瓶美容液，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妈！你要不要也用？
院长妈妈笑着摇头：我这把年纪了，用这么贵的东西浪费。你留着吧。
不行！苏小小已经拧开瓶盖，这个对皮肤很有效的，我希望妈妈越来越年轻漂亮！
她不由分说地帮妈妈涂抹起来，动作轻柔又认真。
院长妈妈无奈地任由她摆布，眼神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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