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陈默而言，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如同一个守着最后一点余粮的穷苦老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存粮”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点点减少。
【能量：7.3%... 7.2%... 7.1%...】
【功德：20】（不敢动用）
【护持剩余时间：十个时辰... 八个时辰...】
能量的自然消耗，加上维持虚弱投影的消耗，让数字无情地向下跳动。每一次微小的跌落，都像是在陈默心头剜了一刀。
他不敢再进行任何主动操作，甚至连最基础的“微操”都减少到了极限，只在感觉林凡心神波动剧烈时，才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能量，传递过去一丝“稳定”的意念。
他的绝大部分意识，都沉浸在一种近乎“枯守”的状态。通过那微弱的共鸣，他能模糊地感知到林凡在冰莲旁疗伤的情形——气息依旧萎靡，神魂的创伤恢复得极其缓慢，如同在修补一件布满裂痕的精致瓷器，需要水磨工夫，急不得。
（陈默内心：慢点好，慢点好……根基最重要，千万别留下隐患……）
他此刻的心态，与之前那个急功近利的“天使投资人”判若两人。他现在只求一个“稳”字。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遗迹内是林凡孤寂的疗伤，玄天殿内是陈默焦灼的守望。
【护持剩余时间：一个时辰……护持效果消失。】
【投影维持消耗恢复至：0.15%\/小时。】
【能量：6.9%】
虚弱和刺痛感再次清晰起来，能量的消耗速度也变快了。陈默看着那跌破了7%的能量条，心中一片冰凉。
（陈默内心：难道……又要回到那种意识沉寂、什么都做不了的状态了吗？）
就在他几乎要被绝望淹没时，转机，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了。
或许是林凡持续不断的疗伤，引动了冰莲遗迹更深层次的力量；或许是他之前“战略性投资”冰裔遗民的行为，真的开始产生持续性的良性反馈；又或许是那群沙雕冰雕日复一日的“氛围组”工作，积少成多……
就在林凡一次深层次的入定，自身气息与冰莲、与整个遗迹的韵律达到高度和谐的某个瞬间——
陈默通过共鸣，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精纯、温和的功德之力，如同涓涓细流，跨越空间，融入了他的意识体！
不是来自林凡的间接反馈，而是仿佛直接源于这片被他和林凡共同“维系”着的北境天地！
【检测到宿主行为（通过标记目标间接维系并改善北境局部地域生态与秩序）产生持续性良性影响，获得天地规则持续性功德反馈！】
【功德值：20 → 22！】
+2点功德！
而且，这不是一次性的！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1点或2点功德，如同打卡一般，稳定地增加到他的功德值上！
【功德值：22 → 23 → 24 → 25！】
虽然速度依旧不快，但这是一种稳定的、无需他额外操作和消耗的被动收入！
陈默惊呆了，随即是狂喜！
（陈默内心：这……这是……区域声望奖励？！还是生态系统分红？！）
他瞬间明白了！他和林凡之前做的那些事——修复遗迹、维系冰雕、救助遗民、甚至包括清理血瘴（虽然失败但意图是好的）——所有这些行为，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善着以冰莲遗迹为核心的这片区域的“生态环境”和“因果秩序”！
天地规则认可了这种“善”，并开始持续地给予回馈！
这就像是在经营一片土地，之前只是零散地收获一些果实（单个任务功德），而现在，这片土地本身开始稳定地产生“租金”（持续性功德）了！
虽然这“租金”目前还很微薄，但它代表着一种质变！一种从“主动狩猎”到“被动收益”的转变！
更重要的是，随着功德的缓慢增长，他似乎感觉到，自己那因透支而虚弱的意识体，也得到了丝丝缕缕的滋养，恢复的速度加快了一点点。连带着，能量自然恢复的速度，似乎也微不可查地提升了一丝？
（陈默内心：我懂了！功德，不仅仅是驱动系统的‘货币’，它本身也是一种能滋养我意识本源的‘高维养分’！）
这个发现，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为他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却坚定不移的希望之灯！
他不再仅仅是为了“使用能力”而赚取功德，更是为了自身的“存在”和“恢复”而需要功德！
他看着那缓慢却坚定爬升的功德值（25...26...），以及因为意识得到滋养而减缓了下降速度的能量条（6.9%...6.89%...），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陈默内心：稳住了……终于稳住了……虽然还在贫困线以下，但至少看到了脱贫的希望！）
他不再焦躁，不再恐慌。而是以一种更加平和、更加长远的心态，默默地守望着林凡，同时也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被动收益”。
北境的冰雪依旧，遗迹的修复和维系在无声中进行。
玄天殿内，曾经的“破产投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困境中找到了希望之火，并开始耐心积蓄力量的……守望者。
他知道，只要他和林凡坚持下去，这条用“善意”铺就的道路，终将引领他们走出困境，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而那稳定增长的功德，就是他手中最珍贵的火种。
喜欢社恐仙尊，被迫装逼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社恐仙尊，被迫装逼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