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的话音刚落,二道防线的弟兄们瞬间绷紧了神经。刚扑灭山火,还没来得及歇口气,高廉就要连夜进攻,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公明哥哥,高廉这是想趁咱们疲惫,打咱们个措手不及啊!” 时迁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刚才偷袭时用的短刀,刀上的血渍还没擦干净,“咱们得赶紧把防线加固好,别让他们轻易冲上来!”
宋江点点头,目光扫过防线 —— 刚才灭火时,不少掩体被烧坏,滚石也用了大半,现在只能抓紧时间修补。他对着身边的弟兄喊:“林冲,你带两百前军,把烧坏的掩体用石头补上,再在防线前撒些铁蒺藜!黄信,你继续带骑兵在山下巡逻,盯着禁军的动向,一旦他们开始进攻,立刻回来报信!”
“得令!” 林冲和黄信齐声应和,转身各自行动。
林冲带着弟兄们,扛着石头往烧坏的掩体跑。夜色里,弟兄们的身影在火光下晃动,有的用石头垒墙,有的用泥土填补缺口,每个人都动作飞快,生怕耽误了时间。有个弟兄的手被石头砸破,他随便用布条缠了缠,继续搬石头,嘴里还喊着:“都快点!别让禁军冲上来!”
黄信则带着骑兵,在山下的小路上来回巡逻。夜里的风很凉,吹得人直打颤,可他却不敢放松,眼睛死死盯着禁军大营的方向。大营里灯火通明,人影攒动,显然是在做进攻前的准备,十辆重弩车已经被推到了最前面,箭槽里的弩箭在火光下闪着冷光。
“都打起精神!盯着那些重弩车!” 黄信对着身边的骑兵喊,“一旦他们开始移动,就立刻报信!” 骑兵们纷纷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长刀,目光紧紧盯着禁军大营。
此时,高廉正在大营里,对着身边的将领们发号施令:“等会儿进攻,先让重弩车对着防线发射,把他们的掩体都射塌!然后步兵冲锋,拿下二道防线!谁要是敢后退,军法处置!”
将领们纷纷应和,转身去安排士兵。一时间,大营里号角声、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沉闷的声响在山谷里回荡,让人心里发紧。
没过多久,黄信就看到禁军的重弩车开始移动,朝着防线的方向推进。他心里一紧,立刻带着骑兵往防线跑,一边跑一边喊:“公明哥哥!禁军开始进攻了!重弩车已经往这边来了!”
宋江听到喊声,立刻对着防线的弟兄们喊:“都躲进掩体!准备迎战!弩箭手做好准备,等重弩车靠近了再射!”
弟兄们纷纷躲进掩体,弩箭手也搭好了箭,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重弩车。很快,重弩车就到了防线前一百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高廉骑着马,在后面大喊:“放箭!给我把反贼的掩体都射塌!”
十支重型弩箭同时发射,带着刺耳的风声,对着防线射来。“轰隆” 一声,最前面的几个掩体被射塌,碎石和木屑溅得满地都是。有个弟兄没来得及躲,被碎石砸中了腿,倒在地上疼得直咧嘴,身边的弟兄赶紧把他拉进后面的掩体。
“弩箭手!射他们的弩车轮子!” 宋江对着防线喊。
弩箭手们立刻调整方向,对着重弩车的轮子发射。箭雨对着轮子射去,虽然没能射穿轮子,却把轮轴上的木销射断了,几辆重弩车失去平衡,歪倒在地上,再也没办法发射。
“该死的反贼!” 高廉气得大喊,对着身边的步兵喊,“冲锋!给我冲上去!拿下防线!”
步兵们举着盾牌,朝着防线冲来。可刚跑没几步,就被地上的铁蒺藜扎穿了鞋底,不少人倒在地上哀嚎。后面的人想绕过去,却又被防线前的深沟挡住,只能在沟边徘徊,不敢往前。
“放滚石!” 林冲对着防线上面喊。
弟兄们立刻推下早就准备好的滚石,巨石 “轰隆隆” 地往下滚,砸进步兵队伍里,瞬间就砸倒了一片。步兵们再也撑不住,纷纷往后退,没一会儿就退回到了禁军大营的方向。
高廉看着退回来的步兵,气得直跺脚,却没办法,只能下令暂停进攻,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宋江看着退回去的禁军,松了口气,可心里的弦却没敢放松。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天亮了,辽人主力一到,高廉肯定还会再次进攻。
“都轮流歇会儿吧,留些人盯着禁军大营,别让他们偷袭。” 宋江对着身边的弟兄说。弟兄们纷纷点头,一部分人靠在掩体上休息,一部分人则继续盯着禁军大营的方向,不敢放松。
夜色慢慢过去,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晨雾开始弥漫,把整个山谷都笼罩在里面,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宋江站在高台上,望着远处的晨雾,心里满是担忧 —— 晨雾正好给了辽人掩护,他们要是趁机进攻,梁山根本没办法提前预警。
“公明哥哥,这雾太大了,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况,要是辽人来了,咱们都不知道!” 时迁凑过来,脸上满是焦虑,他试着往远处看,可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宋江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弟兄喊:“时迁,你带些弟兄,往辽人来的方向走,每隔一段路放个哨,一旦发现辽人,就立刻放信号箭!”
时迁应了声,带着十几个弟兄,拿着信号箭,往辽人来的方向走。他们走得很慢,在每个制高点都留下一个弟兄,负责警戒,剩下的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消失在晨雾里。
没过多久,负责巡逻的黄信就跑了回来,脸上带着慌色:“公明哥哥!不好了!晨雾里发现了辽人的骑兵!大概有几百人,正在往这边靠近!”
宋江心里一沉,辽人果然来了!他立刻对着防线的弟兄们喊:“都起来!辽人来了!准备迎战!弩箭手做好准备,听我的号令放箭!”
弟兄们纷纷从掩体里爬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弩箭手也搭好了箭,目光紧紧盯着晨雾的方向。很快,晨雾里就传来了马蹄声,越来越近,隐约能看到黑色的人影在雾中晃动。
“放箭!” 宋江大喊一声。
弩箭手们立刻放箭,箭雨对着晨雾里的人影射去。晨雾里传来惨叫声,不少辽人骑兵被射中,倒在地上。可剩下的骑兵却没有后退,反而加快了速度,朝着防线冲来。
“不好!他们是来试探的!想摸清咱们的箭程!” 林冲大喊一声,对着弩箭手喊,“别再放箭了!节省箭支!等他们靠近了再射!”
弩箭手们立刻停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晨雾里的骑兵。很快,骑兵就到了防线前五十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对着防线喊:“宋江!耶律得重将军的主力马上就到!识相的赶紧投降,不然等会儿踏平梁山,一个不留!”
宋江冷笑一声,对着下面喊:“回去告诉耶律得重,想让我们投降,先打赢再说!有本事就上来,别在这儿说大话!”
辽人骑兵还想喊,就见时迁带着弟兄们从晨雾里冲出来,手里的短刀对着骑兵的后背砍去。骑兵没料到会有埋伏,阵脚瞬间乱了,纷纷往后退,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晨雾里。
时迁跑回防线,喘着粗气说:“公明哥哥!辽人的主力离这儿只剩十里了!晨雾太大,咱们的哨探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具体人数,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
宋江心里一紧,辽人主力终于来了!他对着身边的弟兄们喊:“都打起精神!这场仗,关乎着梁山的生死!咱们就算拼了命,也要守住防线!”
弟兄们纷纷应和,握紧了手里的兵器,目光紧紧盯着晨雾的方向。晨雾里,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显然是辽人的主力正在逼近。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不是辽人的号角,也不是禁军的号角,反而像是田虎大军的号角声!时迁眼睛一亮,对着宋江喊:“公明哥哥!好像是田虎的人!会不会是马将军回来了?”
宋江心里一喜,赶紧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看,可晨雾太大,什么都看不清。他对着身边的弟兄喊:“时迁,你再去看看!是不是马将军回来了!”
时迁应了声,带着几个弟兄,钻进晨雾里,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跑。
宋江站在高台上,心里满是期待。要是马将军回来了,就说明贝州没事,梁山也多了份支援。可晨雾里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辽人的主力随时可能进攻,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晨雾渐渐散了些,能隐约看到远处的人影。时迁带着弟兄们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喜色:“公明哥哥!是马将军!他带着弟兄们回来了!贝州守住了!辽人的两千骑兵被打退了!”
宋江心里一松,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看到晨雾里出现了大量的辽人骑兵,黑压压的一片,朝着防线冲来,为首的正是耶律得重!
“辽人来了!准备迎战!” 宋江对着防线的弟兄们喊,手里的长刀握得更紧了。
这场决定梁山命运的大战,终于要开始了。可他不知道,在禁军大营里,高廉正对着身边的将领冷笑:“等辽人和反贼打得两败俱伤,咱们再出兵,坐收渔翁之利!”
将领们纷纷应和,脸上满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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