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内的厮杀还在继续,宋军和草原骑兵背靠着背,与辽军展开近身搏杀。宋江的长刀已经砍得卷了刃,手臂上添了道新伤,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滴,可他依旧没有后退,每一刀都朝着辽军的要害砍去。
“公明哥哥!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时迁从人群里钻出来,脸上满是血污,手里的短刀还插在一个辽军的胸口,“咱们的弩箭用完了,滚石也没剩多少,再这样打下去,真的顶不住了!”
宋江咬着牙,刚想开口,就听见关隘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守军的呐喊声 —— 不是厮杀声,是示警声!他心里 “咯噔” 一下,猛地想起时迁之前说的,耶律斜轸可能绕后偷袭的事。
“不好!是辽军偷袭后方!” 宋江大喊一声,对着身边的岳飞喊,“岳将军,你在这儿顶住,我带些人去后方支援!”
岳飞立刻点头,挥舞着长枪刺穿一个辽军,高声道:“公明哥哥放心!我定守住这里,等你回来!” 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副将喊,“让弟兄们收缩阵型,别给辽军突破的机会!”
宋江刚想召集人手,黄信就骑着马冲过来,大声道:“公明哥哥!让俺去!俺带骑兵去后方,速度快!你在这儿指挥,不然弟兄们没主心骨!” 黄信的战马身上还沾着血,可他眼神里满是坚定,丝毫没有畏惧。
宋江看着黄信,知道他说得对 —— 自己是主帅,不能轻易离开前线。他握紧黄信的手,叮嘱道:“小心点,后方守军少,你带去的人不多,别硬拼,先拖延时间,等我这边腾出人手就去支援!”
“俺晓得!” 黄信应了声,转身对着身边的骑兵喊,“愿意跟俺去后方阻敌的,跟俺走!” 三百骑兵齐声呐喊,跟着黄信,朝着关隘后方疾驰而去,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巷口。
宋江深吸一口气,转身重新投入战斗,长刀一挥,将一个冲过来的辽军砍倒在地:“弟兄们!黄统领去后方阻敌了,朝廷的援军也快到了!再撑一会儿,咱们就能赢!”
弟兄们听到 “援军快到”,士气又提振了些,纷纷握紧兵器,对着辽军发起反击。岳飞也趁机带着人往前推进,将辽军逼退了几步,暂时缓解了城门内的压力。
与此同时,关隘后方的小路上,黄信带着三百骑兵疾驰。刚转过一个弯,就看到远处的草原上,一支辽军正朝着关隘后方的守军冲去,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人数约莫有五千,正是耶律斜轸的先锋部队。
“快!去守住前面的土坡!” 黄信大喊一声,带着骑兵朝着土坡冲去。那土坡地势较高,只要守住那里,就能暂时挡住辽军的冲锋。
守军见援军到来,激动得大喊:“援军来了!黄统领来了!” 原本慌乱的守军瞬间镇定下来,纷纷朝着土坡跑去,与骑兵汇合,一起布置防御。
辽军先锋将领看到黄信的骑兵,冷笑一声:“就这点人,也想挡住咱们?弟兄们,冲上去!拿下土坡,炸了关隘的后门!” 辽军们立刻加快速度,挥舞着弯刀,朝着土坡冲来。
“放箭!” 黄信对着守军喊。守军们立刻举起弩箭,对着冲来的辽军射去。虽然箭支不多,却也射倒了十几个辽军,暂时延缓了他们的冲锋速度。
很快,辽军就冲到了土坡下,开始往坡上爬。黄信挥舞着长刀,对着身边的骑兵喊:“跟俺冲!砍他们的马腿!别让他们上来!” 他率先冲下土坡,长刀一挥,就将一个辽军骑兵的马腿砍断,那辽军从马背上摔下来,被后面的骑兵踩在脚下。
骑兵们也跟着冲下去,与辽军展开厮杀。草原上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青草。
黄信的战马被辽军的弯刀划伤,嘶鸣一声,差点将他甩下来。他稳住身形,反手一刀,将那辽军砍倒,可自己的肩膀也被另一个辽军的长枪划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浸透了铠甲。
“黄统领!辽军太多了,咱们快撑不住了!” 一个骑兵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他们的后续部队还在往这边来,再这样下去,土坡迟早会被攻破!”
黄信咬着牙,擦了擦脸上的血,大喊道:“撑不住也得撑!公明哥哥还在前面等着咱们,咱们要是退了,后方就破了,前面的弟兄们也会被两面夹击!” 他再次举起长刀,朝着辽军冲去,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挡住他们。
关隘前方,朝廷的援军终于到了!张浚带着两万禁军,举着 “宋” 字旗,朝着辽军的后队冲来。禁军们训练有素,长枪阵排得整整齐齐,像一把尖刀,瞬间就刺穿了辽军的后队,将辽军分成两段。
“是朝廷的援军!咱们赢了!” 时迁激动地大喊,手里的短刀挥舞得更猛了。
辽军将领看到援军到来,脸色惨白,知道大势已去,却还是不甘心地大喊:“别退!继续冲!谁退就杀谁!” 可辽军们已经没了斗志,纷纷往后退,有的甚至扔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
宋江看着冲进来的禁军,心里松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弟兄喊:“冲!跟援军一起,把辽军赶出去!” 他带着人,与禁军汇合,两面夹击之下,辽军很快就溃不成军,纷纷朝着关隘外跑。
岳飞也带着人追出去,对着溃散的辽军猛砍,没一会儿就消灭了大半辽军,只剩下少数辽军逃进了远处的草原。
“终于打赢了!” 时迁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里的短刀也掉在了地上。弟兄们也纷纷停下脚步,有的靠在城墙上,有的坐在地上,每个人都满脸疲惫,却带着胜利的笑容。
宋江走到张浚面前,拱手道:“多谢张御史及时支援!要是再晚一步,咱们真的就撑不住了。”
张浚笑着摆手:“宋头领客气了,抗击辽人是朝廷的责任,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对了,刚才我好像听到关隘后方也有厮杀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江心里一紧,想起黄信还在后方阻敌,赶紧说:“耶律斜轸带了两万精锐绕到后方偷袭,黄信带了三百骑兵去支援,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咱们得赶紧去支援他!”
众人脸色瞬间变了,纷纷站起来,握紧兵器,跟着宋江朝着后方跑去。张浚也带着禁军,一起往后方赶,心里满是担忧 —— 黄信只有三百骑兵,要对抗两万辽军,怕是凶多吉少。
很快,众人就听到了后方的厮杀声,虽然比之前弱了些,却依旧清晰。宋江心里更急,加快速度往前跑,转过弯,就看到了土坡上的情景 —— 黄信的三百骑兵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还在与辽军厮杀,土坡已经被辽军攻破了一半,耶律斜轸正骑着马,在远处指挥辽军进攻,脸上满是得意。
“黄信!” 宋江大喊一声,带着人朝着辽军冲去。
耶律斜轸看到宋江的援军到来,脸色变了变,却没有下令撤退,反而对着身边的士兵喊:“快!杀了那些骑兵,咱们冲入关隘!” 辽军们立刻加快速度,对着黄信的残部猛砍。
黄信看到宋江到来,激动得大喊:“公明哥哥!俺没给你丢脸!守住了…… 守住了这么久!” 他刚说完,就被一个辽军的长枪刺穿了身体,倒在马背上,鲜血顺着马腹往下淌。
“黄信!” 宋江目眦欲裂,对着辽军大喊,“我要你们偿命!” 他挥舞着长刀,朝着辽军冲去,每一刀都带着怒火,瞬间就砍倒了几个辽军。
弟兄们也被激怒了,纷纷朝着辽军冲去,与辽军展开殊死搏斗。张浚的禁军也排成长枪阵,朝着辽军推进,很快就将辽军逼退了几步。
耶律斜轸看着越来越多的援军,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只能不甘心地对着身边的士兵喊:“撤!快撤!” 辽军们如蒙大赦,纷纷往后退,朝着草原深处跑去。
宋江冲到黄信身边,将他从马背上抱下来,声音颤抖:“黄信!你撑住!咱们已经赢了,你别有事!”
黄信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宋江,笑了笑:“公明哥哥…… 俺没给梁山丢脸…… 俺守住了后方……” 说完,他头一歪,再也没了动静。
宋江抱着黄信的尸体,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弟兄们也都停下脚步,看着黄信的尸体,脸上满是悲痛。
就在这时,远处的草原上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不是辽人的号角,也不是宋军的号角,反而像是之前黑石部的号角声!时迁抬起头,望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脸色凝重地说:“公明哥哥!是黑石部的人!他们好像朝着这边来了!”
宋江擦干眼泪,握紧手里的长刀,眼神变得冰冷:“黑石部…… 要是他们敢来,我定要他们为黄信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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