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府的城墙上,巴图正带着黑石部的勇士们加固城墙。他手里的锤子一下下砸在木桩上,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兽皮铠甲。旁边的士兵递过来一碗水,笑着说:“巴图首领,歇会儿吧,这木桩都砸得够结实了,辽军就算来,也撞不开。”
巴图接过水碗,一口喝干,抹了把嘴说:“不行,得多加固几层,上次辽军的攻城锤太厉害,咱们不能大意。” 他心里还想着之前守清风寨的场景,总觉得得多做些准备,才能让弟兄们和百姓们安心。
就在这时,一个黑石部的年轻勇士骑着快马,从城外疾驰而来。他翻身下马,连气都没喘匀,就朝着巴图跑过来,脸色惨白:“首领!不好了!老巢…… 老巢被辽军围了!辽主带着残兵,正在攻城,长老让俺来报信,说老巢快撑不住了!”
“什么?!” 巴图手里的锤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眼睛瞬间红了,“我爹娘和部落的老弱还在老巢!辽主怎么会去偷袭?” 他抓住年轻勇士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长老说没说,辽军有多少人?老巢现在怎么样了?”
年轻勇士咽了口唾沫,急声道:“辽军约莫有七千残兵,带着攻城梯和火油,已经攻了一个时辰了。长老带着一千老弱妇孺守着,不少人都受伤了,城门快被撞开了!”
周围的人听到消息,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纷纷围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宋江和时迁正好从城楼那边过来,看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走过来:“巴图首领,出什么事了?”
巴图红着眼眶,把老巢被围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咬着牙说:“公明哥哥,俺要回去救老巢!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辽军伤害部落的人!”
宋江拍了拍巴图的肩,沉声道:“巴图首领别慌!咱们一起去救!时迁,你带五十个弟兄,先去前面探路,看看辽军的动向,别让他们设埋伏;巴图首领,你带五百黑石部勇士,快马加鞭先赶回去,尽量拖延时间;我和赵将军带两千骑兵,随后就到,一定能赶在老巢被破前支援!”
“多谢公明哥哥!” 巴图对着宋江拱手,转身就召集黑石部的勇士,“愿意跟俺回去救老巢的,跟俺走!” 五百勇士齐声呐喊,纷纷翻身上马,跟着巴图,朝着黑石部老巢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官道上响得急促。
时迁也赶紧带着五十个弟兄,骑着快马,跑在巴图队伍前面,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四周,生怕有辽军的探子埋伏。
与此同时,黑石部的老巢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部落的长老,巴图的父亲巴彦,正拄着拐杖,站在城门后。他已经七十岁了,头发花白,却依旧腰杆挺直,手里握着一把老旧的弯刀,对着身边的族人喊:“都撑住!巴图很快就会带着援军回来!咱们不能让辽军进来,不能让部落的家园被烧!”
城门被辽军的撞城锤撞得 “咯吱” 响,裂缝越来越大,门板上的木屑不断往下掉。几个年轻的族人死死顶着门板,胳膊上的青筋都爆起来,嘴里喊着号子,却还是被撞得连连后退。
“放箭!” 巴彦身边的中年汉子大喊一声,城墙上的族人立刻放箭,箭雨对着辽军射去。可辽军举着盾牌,挡住了大部分箭,只有少数几个辽军被射中,倒在地上,很快就被后面的人替代。
辽主骑着黄金战马,站在城外,看着迟迟攻不下的城门,心里满是不耐烦:“再加大力度!半个时辰内,必须拿下城门!” 辽军将领立刻下令,更多的辽军冲上去,推着撞城锤,更用力地撞击城门。
“轰隆!” 一声巨响,城门的裂缝突然扩大,门板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辽军们欢呼着,举着弯刀,朝着老巢里冲来。
“跟他们拼了!” 巴彦大喊一声,率先冲上去,手里的弯刀对着冲进来的辽军砍去。虽然年纪大了,可他的动作依旧迅猛,一刀就砍中了一个辽军的胳膊,辽军惨叫着后退。
族人们也纷纷冲上去,有的拿着弯刀,有的拿着木棍,有的甚至拿着石头,对着辽军猛砸。老弱妇孺们则躲在部落的帐篷里,有的帮忙包扎伤员,有的准备火油,随时准备支援。
一个年轻的姑娘,巴图的妹妹巴雅,正拿着布条,给一个受伤的族人包扎。她看到外面的族人一个个倒下,咬了咬牙,拿起身边的一把短刀,就想冲出去,却被母亲拉住:“雅儿,别去!你打不过辽军!”
“娘,俺要去帮爷爷,帮族人!俺不能看着他们死!” 巴雅眼里含着泪,用力挣脱母亲的手,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她刚跑没几步,就看到一个辽军举着弯刀,朝着巴彦砍去,赶紧大喊:“爷爷小心!”
巴彦听到喊声,赶紧侧身躲开,可还是被辽军的弯刀划伤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他踉跄着后退,辽军趁机再次冲上来,弯刀对着他的胸口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熟悉的呐喊声 —— 是巴图带着援军到了!“辽狗!住手!” 巴图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紧接着,五百黑石部勇士像一阵风一样冲过来,手里的弯刀对着辽军猛砍。
辽军没料到援军会这么快到,阵脚瞬间乱了,纷纷往后退。巴图冲到巴彦身边,扶住受伤的父亲,声音哽咽:“爹,俺来了!您没事吧?”
巴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巴图的手:“没事,爹还能打!快,把辽军赶出去!”
巴图点点头,转身对着勇士们喊:“杀!把辽军赶出去!保护家园!” 勇士们齐声呐喊,对着辽军发起更猛烈的进攻,辽军们节节败退,很快就被赶出了老巢。
辽主看着被赶出来的辽军,心里满是不甘,却也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吃亏,只能对着身边的将领喊:“撤!先退到前面的山谷里!” 辽军们如蒙大赦,纷纷跟着辽主,朝着山谷的方向跑。
巴图刚想追,就被巴彦拉住:“别追!辽军可能有埋伏,而且咱们的人都受伤了,得先休整。” 巴图点点头,停下脚步,开始安排族人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没过多久,宋江和赵将军带着两千骑兵也赶到了。宋江看到巴图和巴彦,松了口气:“巴图首领,老巢没事吧?辽军跑了?”
巴图点点头,感激地说:“多谢公明哥哥和赵将军及时赶来!老巢没事,就是族人伤了不少。辽主带着残兵,退到前面的山谷里了。”
赵将军皱了皱眉:“辽主退到山谷里,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是想等咱们放松警惕,再偷袭。咱们得派些人去山谷附近探查,别让他们有机会回来。”
宋江点头:“好!时迁,你带些弟兄,去山谷探查;巴图首领,你和族人先休整,我和赵将军带着骑兵,在老巢外围布防,防止辽军偷袭。”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时迁带着弟兄们,朝着山谷的方向跑去;巴图则和族人一起,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宋江和赵将军带着骑兵,在老巢外围巡逻,确保安全。
可他们不知道,辽主退到山谷后,并没有打算放弃。他对着身边的副将说:“你带五百人,去山谷东侧的小路,埋伏起来。等宋江他们的人来探查,就把他们抓起来,咱们用俘虏做人质,逼他们交出老巢!”
副将应了声,带着五百人,悄悄朝着东侧小路跑去,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
时迁带着弟兄们,很快就到了山谷附近。他让弟兄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钻进山谷,想看看辽军的动向。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树林里传来动静,他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
只见五百个辽军从树林里冲出来,对着外面的弟兄们围过去,没一会儿就把他们包围了。时迁心里一沉,知道自己中了埋伏,赶紧想退出去,却看到几个辽军朝着他的方向走来,手里的弯刀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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