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带着五十个勇士,踩着晨露往老巢外走。刚过寨门不远,就看到三个辽军探子正蹲在土坡上,拿着小本子画着什么,嘴里还时不时嘀咕几句。
“狗娘养的,还敢来窥探!” 巴图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勇士做了个包抄的手势。五十个勇士立刻分成两队,悄悄绕到探子身后,手里的弯刀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动手!” 巴图大喊一声,率先冲上去。三个探子吓了一跳,刚想站起来跑,就被勇士们围在中间。一个探子想拔刀反抗,被巴图一刀架在脖子上,吓得瞬间不敢动了。
“说!辽主什么时候来进攻?” 巴图盯着探子的眼睛,语气凶狠。那探子浑身发抖,刚想开口,另外两个探子突然趁机往后跑,钻进树林里没了影。
“该死!让他们跑了!” 巴图气得一脚踹在地上,对着抓住的探子吼,“快说!不说宰了你!”
探子哆哆嗦嗦地说:“辽……辽主带着七百残兵,离老巢只有三里地了,说……说等你们缺水撑不住,就来攻城!”
巴图听完,心里一紧,对着身边的勇士喊:“把他绑起来,带回寨里!咱们赶紧回去报信!” 众人押着探子,快步往老巢跑,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
此时的山泉边,时迁正拿着小锄头,蹲在泉眼旁拓宽口子。几个族人拿着木勺,把泉水一勺勺舀进木桶里,虽然水流比之前快了些,可装满一桶还是要等一刻钟,远远不够寨子里的人喝。
“时迁兄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一个族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寨子里还有两百多口人,这点水连喝都不够,更别说做饭了。”
时迁直起腰,捶了捶酸痛的后背,笑着说:“别急,俺再把泉眼挖宽点,说不定水流能再快些。你们也多找些木桶来,能装多少是多少,总比没有强。” 族人点点头,转身去搬木桶。
时迁继续挖泉眼,泥土里渗出的泉水渐渐多了些。他刚想喘口气,就看到远处巴图带着人跑回来,心里一紧——肯定是辽军有动静了。
“时迁兄弟!辽主带着七百残兵,离老巢只有三里地了!” 巴图老远就喊,声音里满是焦急。时迁心里一沉,赶紧放下锄头,跟着巴图往宋江的帐篷跑。
帐篷里,宋江正和赵将军商议对策,看到巴图和时迁进来,赶紧问:“怎么样?探子那边有消息吗?山泉的水够不够?”
巴图把探子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咬着牙说:“公明哥哥,俺看不如主动出击!带着骑兵去跟辽军拼了,总比在寨里等着缺水强!”
赵将军摇摇头:“不行,辽军肯定有埋伏,主动出击太冒险。咱们现在人少,又缺水,硬拼只会吃亏。不如守在寨里,等他们来攻,咱们利用寨墙防御,还能撑些时间。”
两人正争论着,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是赵将军派去巡逻的骑兵回来了。骑兵队长翻身下马,冲进帐篷,脸色惨白:“将军!辽军来了!七百残兵已经到了老巢外的土坡上,正在搭帐篷,看样子是要围城!”
“这么快!” 宋江心里一沉,立刻对着众人喊:“巴图首领,你带勇士们去加固寨墙,把能搬的石头都堆上去;赵将军,你带骑兵守在寨门,防止辽军偷袭;时迁,你去把被俘的探子带过来,问问他辽军的埋伏在哪里;其他人,都去收集能当武器的东西,比如木棍、石头,准备应战!”
“得令!” 众人齐声应和,纷纷转身行动。帐篷外瞬间热闹起来,族人有的搬石头,有的削木棍,有的则帮着骑兵检查兵器,每个人都神色紧张,却没人退缩。
时迁很快把被俘的探子带了过来。那探子看到帐篷里的宋江和赵将军,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别杀俺!俺什么都说!辽军没设埋伏,就是想围城,等你们缺水投降!”
“真的没埋伏?” 宋江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严肃。探子赶紧点头:“真的!俺不敢骗你们!辽主说,你们没水喝,撑不了多久,不用设埋伏!”
宋江松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亲兵说:“把他带下去,看好了,别让他跑了。” 亲兵应了声,押着探子出去了。
“既然没埋伏,咱们就有机会,” 宋江对着赵将军和巴图说,“等会儿辽军要是攻城,咱们就用滚石和箭挡着,尽量拖延时间。说不定,咱们派去济州府报信的人,已经带着援军和水回来了。”
巴图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就怕援军来得太慢,咱们撑不到那个时候。寨子里的存水,最多只能再撑半天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时迁跑进来,脸上满是喜色:“公明哥哥!报信的人回来了!还带了五百骑兵和十车水!是岳将军派来的援军!”
“真的?” 宋江心里一喜,赶紧跟着时迁往外跑。寨门口,五百骑兵正牵着十辆水车,为首的正是岳飞的副将。副将看到宋江,翻身下马,拱手道:“宋头领!岳将军听说你们缺水,特意让俺带五百骑兵和十车水来支援!岳将军还说,他已经带着五千人,在来黑石部老巢的路上,估计中午就能到!”
“太好了!” 巴图激动得一拍大腿,赶紧让人把水车推进寨里。族人们围上来,看到水车,都欢呼起来,之前的焦虑一扫而空。
宋江握着副将的手,感激地说:“多谢岳将军!多谢副将!有了这些水和骑兵,咱们就能守住老巢,等岳将军来了,就能把辽军赶跑了!”
副将笑着说:“宋头领客气了!都是为了抗击辽人,守住中原。俺们带来的骑兵,都能上阵,随时能跟辽军拼!”
众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辽军的呐喊声。赵将军跑过来,脸色凝重:“辽军开始攻城了!他们推着攻城梯,朝着寨墙冲过来了!”
宋江立刻对着身边的人喊:“巴图首领,你带勇士们守寨墙,用滚石和箭挡着;副将,你带五百骑兵,守在寨门后,要是辽军攻破寨门,就跟他们拼;赵将军,你跟我一起,在寨里巡逻,防止辽军从其他地方偷袭!”
“得令!”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巴图带着勇士们,扛着滚石跑到寨墙上,对着冲来的辽军喊:“辽狗!别过来!不然砸死你们!”
辽军的攻城梯很快就靠在了寨墙上,辽军士兵举着盾牌,往上爬。“放箭!扔滚石!” 巴图大喊一声,箭雨对着辽军射去,滚石“轰隆隆”地往下砸,不少辽军被射中或砸中,从攻城梯上摔下来,惨叫着落在地上。
副将带着五百骑兵,守在寨门后,手里的长刀握得紧紧的,眼睛死死盯着寨门,随时准备冲出去。赵将军则跟着宋江,在寨里来回巡逻,看到有族人害怕,就停下来安慰几句,让他们躲到帐篷里,别出来。
辽军几次攻城,都被挡了回去,死伤惨重。辽主骑着黄金战马,站在土坡上,看着迟迟攻不下的寨墙,心里满是愤怒和不甘:“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有力气抵抗?不是说他们没水喝了吗?”
身边的将领赶紧说:“首领,好像有宋军的援军来了,还带了水车,他们不缺水了!”
“援军?” 辽主脸色一变,心里满是惊讶——他没想到,宋军的援军会来得这么快。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对着身边的人喊:“继续攻!中午之前,必须拿下寨墙!不然等宋军的大部队来了,咱们就完了!”
辽军将领们不敢违抗,只能下令继续攻城。更多的辽军冲上去,推着攻城梯,朝着寨墙冲来,寨墙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宋江站在寨里,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心里满是期待——岳将军的五千人,中午就能到。只要再撑两个时辰,就能跟辽军正面硬拼,把他们赶跑。
可他不知道,辽主在看到援军后,已经悄悄改变了计划。他对着身边的副将说:“你带两百人,绕到寨墙后面,那里的防御薄弱,你们偷偷爬进去,放火烧寨里的帐篷和水车!只要烧了水车,他们还是没水喝,照样会投降!”
副将应了声,带着两百人,悄悄绕到寨墙后面,手里拿着火把和火油,准备爬墙。寨墙后面的防御,果然很薄弱,只有十个老弱族人看守,根本没发现辽军的动静。
辽军副将带着人,很快就爬上了寨墙,悄悄溜进寨里,朝着水车和帐篷的方向摸去。十个老弱族人还在聊天,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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