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脚下,自古便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距武林大会开幕还有三日,山脚下的登封县城已挤满了各路豪杰,客栈酒肆座无虚席,刀剑碰撞声、江湖术语的交谈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却也暗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
云惊尘与苏落雁抵达县城时,正值午后。两人选了家名为“迎客楼”的客栈住下,刚安顿好,楼下便传来一阵喧哗。
“听说了吗?‘铁剑门’的人今早被人发现死在城外树林里,死状和半年前苍澜派的人一模一样,都是被吸干了精血!”
“又是血影教干的?他们竟敢在少林寺眼皮子底下动手?”
“嘘!小声点!谁知道周围有没有血影教的眼线……”
云惊尘心中一沉,与苏落雁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血影教果然已开始行动,而且手段比之前更加猖獗。
“我们去看看。”苏落雁起身道。
两人来到城外树林,只见几名少林寺的武僧正在勘察现场。死者是三名铁剑门弟子,尸体干瘪,面色青紫,脖颈处有两个细小的血洞,正是血影教“血影神功”吸人精血的特征。
一名年长的武僧看到苏落雁,双手合十道:“苏谷主,好久不见。”
“慧能大师。”苏落雁还礼,“此事……”
慧能大师叹了口气:“不出意外,是血影教所为。这已是本月第三起了,前两起是‘青城派’和‘丐帮’的弟子。看来,他们是想在大会前扰乱我正道人心。”
云惊尘蹲下身,仔细查看死者伤口,忽然发现其中一名弟子的手指紧紧攥着,似乎握着什么。他小心地掰开死者手指,里面是一小块黑色的布料,布料边缘绣着半个血色骷髅——正是血影教的标志。
“这布料的材质很特殊,不像是普通教众的服饰。”云惊尘将布料递给慧能,“或许能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些什么。”
慧能接过布料,眉头紧锁:“多谢这位小友提醒。此事事关重大,贫尼需立刻回寺禀报方丈。苏谷主,大会开幕时,还请落霞谷鼎力相助。”
“分内之事。”苏落雁点头。
回到客栈,云惊尘心中仍有些不安:“血影教如此嚣张,难道就不怕少林寺和各大门派联手围剿?”
“他们正是想借此激怒我们。”苏落雁分析道,“血影教新任教主血无常行事乖张,最擅长攻心。他知道正道各派看似团结,实则各有算盘,若因弟子惨死而乱了阵脚,自乱阵脚,反而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正说着,客栈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衣、腰佩弯刀的汉子簇拥着一顶轿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黑风寨的雷老虎——只是此刻他的腿已痊愈,气焰比在望月镇时更加嚣张。
雷老虎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云惊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对着轿子躬身道:“使者大人,里面请,这迎客楼是县城里最好的客栈了。”
轿帘掀开,走下来一个身着血红长袍的中年男子。男子面容白皙,唇红齿白,若不是那双闪烁着阴鸷光芒的眼睛,倒像个文弱书生。他目光扫过客栈,最后落在苏落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落霞谷的苏谷主?真是幸会。”
苏落雁神色一冷:“血影教的‘血使者’殷千柔,没想到血无常竟舍得派你出来。”
殷千柔轻笑一声:“苏谷主说笑了。教主听闻武林大会召开,特命在下前来‘道贺’。倒是苏谷主,身边这位小哥面生的很,莫非是落霞谷新收的弟子?”他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云惊尘,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云惊尘握紧了腰间的“寒江”剑,正欲开口,却被苏落雁按住了手。
“我落霞谷的事,就不劳殷使者费心了。”苏落雁站起身,“嵩山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好自为之。”
说完,她带着云惊尘转身就走。
“苏谷主留步!”殷千柔的声音陡然变冷,“教主有令,想请苏谷主去黑风渊做客,不知苏谷主肯不肯赏脸?”
几名黑衣汉子立刻拔刀,堵住了门口。
客栈里的江湖人士见状,纷纷起身,却慑于血影教的凶名,不敢上前。
苏落雁眼神一凛,折扇“唰”地打开:“看来,今日是免不了要动手了。”
殷千柔冷笑:“苏谷主武功虽高,可这里是登封县城,离少林寺不过数十里,你若敢在此动手,岂不是给了少林寺围攻你的借口?”
他这话说得阴毒,竟是想借刀杀人。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敢在少林寺地界撒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灰色僧袍的武僧快步走来,为首的正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他身后跟着慧能等几位高僧,气势威严。
殷千柔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对着玄慈拱手道:“玄慈方丈,晚辈只是与苏谷主叙旧,并无恶意。”
“叙旧?”玄慈大师目光如炬,“血影教在城外残杀铁剑门弟子,如今又在客栈围攻落霞谷主,这便是殷使者的‘叙旧’?”
殷千柔知道事已败露,也不再伪装,狞笑道:“既然被方丈发现了,那晚辈也不瞒了。今日,便是要让这登封县城血流成河!”
他话音刚落,客栈外突然传来阵阵惨叫,紧接着,数十名血影教教徒手持兵刃冲了进来,与武僧们打在一处。
客栈内顿时乱作一团,桌椅翻飞,刀剑齐鸣。
“保护苏谷主!”云惊尘大喊一声,拔出“寒江”剑,挡在苏落雁身前。
雷老虎狞笑着挥刀砍来:“小子,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逃!”
云惊尘眼神一冷,《苍澜剑经》中的“流云式”展开,身形如流水般避开刀锋,同时手腕一翻,“寒江”剑直刺雷老虎胸口。
雷老虎没想到他武功竟精进如此之快,慌忙回刀格挡。“当”的一声脆响,雷老虎只觉得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道传来,长刀险些脱手,心中大惊。
云惊尘得势不饶人,剑招连绵不绝,“惊涛拍岸”“孤帆远影”“寒江独钓”……一招招《苍澜剑经》的剑式施展开来,剑光如匹练般卷向雷老虎,逼得他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另一边,苏落雁与殷千柔斗在一处。殷千柔的武功比雷老虎高出太多,手中一把血色短匕舞得密不透风,招招狠辣,直指要害。苏落雁的折扇开合之间,守得滴水不漏,时不时还能反击一两招,两人一时难分高下。
武僧们虽然勇猛,但血影教教徒悍不畏死,且功法诡异,竟渐渐占据了上风。
“不能再拖下去了!”云惊尘心中暗道。他看准雷老虎一个破绽,猛地变招,剑招由刚转柔,如同一道绕指柔丝,缠住了雷老虎的长刀。紧接着,内力爆发,“寒江”剑顺势前送。
“噗嗤”一声,长剑刺入雷老虎小腹。
雷老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解决了雷老虎,云惊尘立刻转身支援武僧。他的剑法灵动飘逸,所过之处,血影教教徒纷纷倒地,很快就缓解了武僧们的压力。
殷千柔见状,心中焦躁,短匕攻势愈发凌厉。苏落雁看准时机,折扇突然点向他的手腕。殷千柔慌忙回躲,却被苏落雁抓住机会,一脚踹在胸口,踉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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