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十八年,秋。
长安的枫叶,红得像火,铺满了朱雀大街。可这座繁华的都城,却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二皇子萧景虎派人四处搜寻“失踪”的陆清辞和沈知言,搞得人心惶惶,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而被终身禁足在东宫的废太子萧彻,却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在猜测萧彻是不是已经彻底垮了。
只有萧彻自己知道,他正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这几个月里,他通过沈知言和李福全,终于找到了那个消失的老仆——老仆被萧景虎派人藏在了长安城外的一座破庙里,萧景虎怕他泄露秘密,还派人暗中监视他。沈知言带着萧彻的人,偷偷潜入破庙,救下了老仆,还抓住了监视老仆的人。
老仆被救回东宫后,看着萧彻,眼里满是愧疚和恐惧:“殿下,老奴对不起您,对不起陆小姐,对不起老夫人!是二皇子用老奴的家人威胁老奴,让老奴在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让老奴污蔑陆小姐勾结外敌!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
萧彻看着老仆,眼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平静:“你放心,只要你肯在父皇面前指证萧景虎,本殿就饶了你和你的家人。”
老仆连忙磕头:“多谢殿下!老奴愿意指证二皇子!老奴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除此之外,沈知言还找到了当初被萧景虎买通的狱卒——那个对陆清辞动用酷刑的狱卒,因为担心萧景虎事后灭口,偷偷藏在了长安城里的一个小胡同里。沈知言找到他时,他正吓得瑟瑟发抖,得知萧彻要找他指证萧景虎,立刻答应了——他知道,只有指证萧景虎,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萧彻还让人收集了萧景虎勾结外戚势力、挪用军饷、甚至暗中与西戎残余势力联系的证据——萧景虎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偷偷挪用了北疆的军饷,还暗中与西戎残余势力达成协议,只要他能登上皇位,就给西戎残余势力割让三座城池。
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收集完毕,只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呈现在皇帝面前。
而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永安二十八年十月初一,是大晏的祭祖之日。按照惯例,皇帝会带着文武百官,前往太庙祭祖,祈求大晏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萧景虎作为二皇子,自然也会随行;而萧彻,虽然被终身禁足,却因为是先帝钦点的太子(虽被废除,却依旧有祭祖的资格),皇帝也下旨,让他随行祭祖。
萧彻知道,这是他扳倒萧景虎的最好时机——太庙祭祖,文武百官齐聚,天下百姓也会在太庙外等候,他要在所有人面前,揭露萧景虎的阴谋,还陆清辞一个清白,为陆清辞报仇。
祭祖当天,天刚蒙蒙亮,萧彻就起床了。他穿上了一件素色的朝服,又去密室里看了陆清辞。
密室里,陆清辞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萧彻的玄色貂裘,脸色依旧苍白,却依旧难掩精致的轮廓。萧彻坐在床边,握着她冰冷的手,轻声说:“清辞,今天是祭祖之日,我要带你去见父皇,见文武百官,见天下百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萧景虎污蔑的,你是大晏的功臣,你没有勾结外敌,没有背叛大晏。我要为你报仇,要让萧景虎付出代价。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
说完,萧彻轻轻吻了吻陆清辞的额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尸体,藏在了自己的马车里——他要带着清辞,一起见证这一天,一起见证萧景虎的覆灭。
随后,萧彻坐上马车,朝着太庙的方向驶去。
太庙外,文武百官已经齐聚,皇帝坐在銮驾上,脸色依旧苍白。萧景虎站在皇帝身边,穿着华丽的朝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以为萧彻已经彻底垮了,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登上太子之位,甚至登上皇位。
当萧彻的马车驶过来时,萧景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哟,这不是废太子殿下吗?没想到你还敢出来见人啊。怎么,没了陆清辞那个狐狸精,你就成了这副样子?”
萧彻没有理会萧景虎的嘲讽,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儿臣萧彻,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他,脸色依旧阴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起来吧,祭祖要紧。”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此事关乎大晏江山,关乎天下百姓,更关乎一个被污蔑致死的功臣清白,还请父皇容儿臣在祭祖之前,向百官、向百姓说清楚。”萧彻抬起头,眼神坚定,声音洪亮,足以让在场的文武百官和太庙外的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皱了皱眉,刚想拒绝,萧景虎却抢先开口,眼里满是嘲讽:“萧彻,你一个被废除的太子,还有什么要事禀报?莫不是想借着祭祖的机会,为陆清辞那个勾结外敌的罪犯辩解?我告诉你,没用的!陆清辞已经畏罪潜逃,你就算再狡辩,也改变不了她的罪名!”
“畏罪潜逃?”萧彻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看着萧景虎,“萧景虎,你敢说,陆清辞真的是畏罪潜逃吗?你敢说,陆清辞的母亲,真的是积劳成疾而死吗?你敢说,你没有买通老仆,在陆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吗?你敢说,你没有让人在天牢里对陆清辞动用酷刑,逼她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吗?”
萧彻的一连串质问,让萧景虎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强装镇定:“萧彻,你休要胡说八道!你没有证据,就敢污蔑本王,你可知罪?”
“证据?”萧彻抬了抬手,沈知言立刻带着那个老仆和被买通的狱卒,走到了百官面前。
老仆和狱卒一见到皇帝,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奴(小的)参见陛下,陛下饶命啊!”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皇帝沉声道。
萧彻上前一步,声音洪亮:“父皇,此人是陆府的老仆,当初就是他,被萧景虎用家人威胁,在陆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导致陆老夫人‘病逝’;此人是天牢的狱卒,当初就是他,受萧景虎的指使,在天牢里对陆清辞动用酷刑,逼她承认勾结外敌、与儿臣同谋的罪名!儿臣今日将他们带来,就是要让他们在父皇、在百官、在百姓面前,说出真相!”
萧景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老仆和狱卒,怒声大喊:“你们胡说!本王从未威胁过你们,从未让你们做过这些事!是萧彻,是萧彻买通了你们,让你们污蔑本王!父皇,您别相信他们的话!”
“陛下,老奴说的都是实话!”老仆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却依旧坚定地说,“去年,二皇子派人找到老奴,说要是老奴不在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就杀了老奴的妻儿。老奴被逼无奈,才在老夫人的汤药里加了慢性毒药,导致老夫人慢慢虚弱而死。后来,二皇子又让老奴散布谣言,说陆小姐因为老夫人去世,心怀怨恨,勾结北疆残余势力,想要刺杀陛下。老奴说完这些,二皇子就派人把老奴藏了起来,怕老奴泄露秘密!是太子殿下救了老奴,还答应饶老奴和家人一命,老奴才敢说出真相!”
“陛下,小的也可以作证!”狱卒也连忙开口,“二皇子让人告诉小的,要好好‘照顾’陆清辞,逼她承认勾结外敌、与废太子同谋的罪名,若是她不肯承认,就对她动用酷刑。小的按照二皇子的吩咐,用鞭子抽她,用竹签插她的指甲缝,用烙铁烫她,可陆小姐宁死不屈,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就……就死在了天牢里。后来,二皇子让小的对外说陆小姐畏罪潜逃,还说要是小的敢泄露真相,就杀了小的!小的害怕,才偷偷藏了起来,是沈公子找到小的,让小的来指证二皇子!”
老仆和狱卒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文武百官和百姓中间炸开。百官们议论纷纷,眼里满是震惊;太庙外的百姓们更是愤怒不已,大声喊着:“原来陆将军是被二皇子污蔑的!二皇子太坏了!求陛下严惩二皇子!为陆将军报仇!”
萧景虎看着这一幕,彻底慌了,连连摆手:“父皇,他们都是胡说的!都是萧彻买通了他们!您别相信他们!”
“是不是胡说,还有其他证据!”萧彻又抬了抬手,李福全立刻捧着一摞奏折,走到皇帝面前,“陛下,这是太子殿下收集的证据,里面有二皇子勾结外戚势力、挪用北疆军饷的账本,还有二皇子暗中与西戎残余势力联系的书信,书信里写着,只要二皇子能登上皇位,就给西戎残余势力割让三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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