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开口：“那你还在等什么？我马上安排搜查令，尽快完成证据采集。”
“还有，要尽快让姬达恢复，至少表面看起来正常，不能让人看出他吃过苦头。”
“不然我们这边也会有些麻烦。”
雷洛听后点头，表示明白，随后立即安排人手。
几人给姬达换了身干净整齐的衣服，甚至帮他洗了个澡，外表看起来毫无异常。
与此同时，
雷洛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姬达的别墅。
按照他交代的位置，找到一处地下密室，从保险柜中取出了所有相关证据。
“任务完成，撤离。”雷洛下令。
不到半小时，他们便回到警署，立即将证据交到苏天汉手中。
看到这一幕，苏天汉露出笑意。
有这些材料在手，姬达无论如何也赖不掉，就算有人想帮他，恐怕也无能为力。
傍晚五点左右，
正当苏天汉打算离开时，警务处长约翰突然登门。
“苏天汉，你胆子太大了！”
“你竟然敢直接拘捕姬达爵士？他可是有爵位的人，你这样太出格了吧？”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必须马上释放姬达爵士！”
约翰满脸怒气。
刚接到廉政公署的消息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实在想不通，
苏天汉为何如此大胆，竟然敢对一位爵士动手？
在确认属实之后，他立刻放下所有事务，直奔九龙警署而来。
“抱歉，约翰先生。”
“姬达爵士涉及多项严重罪名，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目前也已准备提交法庭。”
“他虽然有爵位，但最多只能申请保释，若要我们直接放人，除非女王亲自下达赦免令。”
苏天汉神色平静地回应。
面对警务处长，他依旧神色自若，毫无畏惧。
这次行动虽是出于反击，但他每一步都依足法律程序，无论任何人前来查问，都找不出任何破绽。
约翰虽然有权直接下令释放姬达，但若真这样做，香江高层将彻底丧失民众的信任。
自己人犯事就能随意脱身，其他人却必须入狱服刑？
难道真当这里是封建王朝？
就算是警务处长，也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证据已经确凿了吗？”约翰终于开口。
苏天汉点头回应：“目前所掌握的材料，已足够将姬达爵士名下所有资产没收，他本人也将面临死刑判决，无期都不可能。”
约翰陷入沉默。
若苏天汉尚未掌握确凿证据，他有多种手段可令其终止调查。
但如今证据已然固定，甚至准备提交法庭，这让他也无计可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苏警司，你真的要和姬达爵士势不两立吗？”
这话一出，苏天汉忍不住笑了。
他听得出，对方这是想用私人关系来说话。
既如此，他也无需客套，直接回应：“约翰先生，不是我与姬达爵士为敌。”
“是他一直在与我为难。他像一条狗一样盯着我九龙警署，处处找麻烦。我苏天汉若不自保，岂不是任人宰割？”
“遇到狗，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它。”
听完这番话，约翰无言以对。
他知道苏天汉说的没错，但心里仍有些难以接受。
很显然，在他看来，姬达针对你可以，你却不能还手。
因为这里是香江，是他们的地盘。
现在要收拾你，你不该反抗，该认命才对。
不过这种话无法明说，他只能叹口气，无奈地说道：“这次，给我个面子，放过姬达爵士一次，行吗？”
“没问题，我不是非要将他逼上绝路。”苏天汉耸耸肩，一口答应。
没有丝毫犹豫。
他本就不打算彻底扳倒姬达，那也不现实。
毕竟对方是来自宗主国的人，还有爵位在身。
他这么做，只是想把问题解决罢了。
“既然咱们现在是私下谈话，那我也就直说了。”
“姬达爵士可以走，但有个条件——他不能把矛头对准我苏天汉。”
“廉政公署查案，我不会插手，可若是为了整我而刻意设局，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一直配合得很彻底。”
“整顿警队，我说停规费就停了。”
“打击帮会，我也照做。”
“这些事，明眼人都看得见。”
“哪怕把我从总华探长调成普通警司，表面升职实则架空，我也没吭声。”
“约翰先生真觉得，现在的职位，比我过去的位置更有分量？”
“香江收回三个警区时，我可没制造麻烦。”
“难道就因为我忍了一次，他们就觉得我好欺负？”
“我的要求并不多。”
苏天汉语气平稳，神色不动。
这一番话，算是亮出了底牌。
只要约翰点头，往后彼此留条路，该怎么争都行。
官场里的角力、倾轧，他不惧。
但如果因为他是旧时代的掌权者，就必须被清除，那也不妨手底下见真章。
约翰脸色阴沉。
他本就是想除掉苏天汉的人之一。
一直抓不到把柄，才让他暂时安稳。
如今姬达爵士带着廉政公署而来，他原以为机会来了。
没想到苏天汉反手就把人扣下。
即便身为警务处长，他也无法强行救人。
不是不想动。
而是牵扯太多。
换人营救？未必可靠。
强令施压？风险太大。
两样都走不通。
“那就先办保释。”
“别的事，以后再谈。”
说完，约翰转身离开，没在警署多留一秒。
苏天汉坐在桌前，神情冷了下来。
这次动手，本意是逼对方坐下来谈。
可结果很明显，谈判破裂了。
话已说到如此地步，约翰仍避而不答。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香江上面那些人，已经决定要他出局。
他缓缓掏出一根雪茄，点燃，烟雾缭绕中陷入沉思。
和解之路已断，接下来只能准备硬仗。
他的目光渐渐锋利。
“原来在这些洋人眼里，我始终是个该让路的土着。”
“既然走到这一步，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到底是谁能撑到最后，咱们就走着瞧吧。”
苏天汉眼神一冷，拨通电话。没过多久，雷洛推门而入。
“汉哥，情况如何？”雷洛急声问道。
苏天汉淡淡道：“谈不拢，准备打持久战。”
“姬达爵士那边，证据已经确凿，人可以放了。”
“案子照常送法院，程序继续推进。”
“记住一点，我们的目标不是把他关进牢房，那不现实。”
“我要的是拖时间，每多一天，他的产业就多崩塌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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