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脱下外套，卷起衣袖，随意拿起一件工具，朝尊尼汪走去。
尊尼汪顿时脸色苍白。
“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们竟敢动私刑，我要举报你们。”
“一定是吓唬我的，你们怎么可能敢这么做？”
尊尼汪满脸通红，显然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
在这个时代，警署怎么可能会有私刑？
难道真以为现在还是廉政公署成立前，四大探长横行的日子？
突然，尊尼汪想起什么，似乎眼前的雷洛在廉政公署成立前就是探长，而苏天汉，正是当年的宗华探长！
这两个人，真的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想到这里，尊尼汪彻底慌了。
就在那时，雷洛笑着走到他身边。
“好久没动手了，不知道我这手艺有没有退步。”
“那时候在廉政公署成立前，我们四个探长谁没有点手段？”
“尊尼汪你胆子不小，比我见过的厉害人物多的是，但敢这样跟汉哥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所以我今天必须好好招待你。至于投诉，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根本不了解‘汉哥’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廉政公署的专员姬达爵士，被汉哥干掉了。”
“就连警务处长约翰和副处长罗伯特，也被汉哥收拾了。”
“所以就算你投诉，也没人敢查汉哥。”
“忍着吧。”
话音刚落，雷洛便开始动手。
尊尼汪的惨叫声立刻响起，声音刺耳，痛苦不堪。
然而九龙警署内的警察听到后，全都面无表情，仿佛早已习惯。
这种事情，别人不敢做。
但既然苏天汉下令，那么谁都不敢拒绝。
大约半小时后，尊尼汪满头大汗，可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苏天汉，再次走进了房间。
他只是简单地瞥了一眼尊尼汪，随即露出一抹微笑，缓缓说道。
“听说，你想招了？”
“早点坦白，对彼此都好。”
“我早就说过，不管你能不能离开这里，我都无所谓，我只关心你那个最大的买家是谁。”
“也就是说，新界总区的查理警司。”
“他才是我要找的人，至于你这种人，还轮不到我亲自出手。”
“既然你现在愿意说了，那就快点吧，我的时间很紧，不想浪费在你身上。”
苏天汉的表情依旧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而尊尼汪则不同，他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恐惧和警惕，还有极难察觉的愤怒与疯狂。
他之前低估了对方，没想到苏天汉真的敢这么做。
但此刻听到“查理”这个名字，他终于明白过来。
这个苏天汉，从一开始就不是在开玩笑，他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目标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查理警司！
“我确实有证据，这些都可以交给你。”
“它们都在东山别墅109号，地下密室有个保险柜，密码是0。”
“但我想知道，你不害怕吗？”
“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做的，是在自寻死路吗？”
“你就不怕我投诉你？”
显然，雷洛的手段已经让尊尼汪无法承受。
他决定将这一切交给苏天汉。
但他心中仍有疑问，若得不到答案，他实在不甘心。
另一边。
苏天汉听完后，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片刻。
随后才慢慢开口。
“既然你这么配合，我也就告诉你实情吧。”
“你猜得没错，我确实不怕你，就算你把军火生意做得更大，我也懒得理会，只要你不惹我就行。”
“我这次抓你，是因为你在我的手里抢走了医生，如果医生被送进监狱，你再去营救，我也不管。”
“至于你的报复，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一会儿你可以请律师，也可以投诉别人，只要查理的事情你说的是真的，我就不再过问，你想怎么做都行。”
苏天汉的神情轻松，与尊尼汪对话时，态度几乎就是漠视。
尊尼汪怎么跳脚，似乎都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和他简短交谈过后，苏天汉转头对雷洛说：“按尊尼汪的意思，尽快把东西拿回来。”
“如果没问题，直接把查理那个家伙抓回来。”
“该起诉就起诉，我要马上看到查理被逮捕。”
“关于尊尼汪这边，随便让下面的人处理就行，你主要还是盯着查理的事情。”
雷洛点头应允。
他很清楚苏天汉的意图，显然尊尼汪在他眼中已毫无价值。
这种情况下，无需过多关注。
不久后，雷洛没有多说什么，将案件交给一名督察便不再过问。
当苏天汉和雷洛离开后，尊尼汪看见眼前只是一名督察级别的警员，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全身气得发抖。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毕竟自己是个军火商大佬，苏天汉拿到查理的证据后，竟如此轻描淡写地放任不管？
交由一个督察，这不是在羞辱他吗？
如今的尊尼汪，甚至懒得和眼前的警员说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见律师。
面对他的要求，这名督察立刻答应了。
半小时后，尊尼汪见到自己的律师，急忙问道：“韩大状，我这种情况能保释吗？”
“应该没问题，稍后我就去办。”律师脸上带着笑意。
听到这句话，尊尼汪忍不住笑了。
他一直相信，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说：“我想投诉苏天汉，这应该也没问题吧？”
但他的想法错了。
只见韩大状原本还想答应，可一听到苏天汉的名字，脸色瞬间变了。
没有任何犹豫，韩大状直接说道：“哎呀，真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老婆今天要生孩子，尊尼汪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案子我不接了。”
说完，他径直朝警署外走去，根本不听尊尼汪解释。
即使尊尼汪在后面不停说话，甚至开出一千万美元的价钱，韩大状依旧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九龙警署。
很明显。
香江之内，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绝对不能惹，这些律师心中清楚得很。
哪怕投诉整个九龙警署，甚至是警务处，他们敢收钱。
但要是投诉苏天汉？
那就对不起，再多的钱，他们也不愿接。
毕竟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尊尼汪目送韩大状离去，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未曾预料到，这个世上竟有人宁愿放弃金钱也不愿与之为伍。
尊尼汪并非毫无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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