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戈壁滩上的风带着几分凉意,联军与获救的百姓在山脚下依依作别。白发老者领着乡亲们对着林佑溪等人深深鞠躬,孩童们捧着从荒漠中采摘的野果,硬塞进弟子们手中:“英雄们,一路保重!”
林佑溪望着渐渐远去的百姓队伍,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沉甸甸的责任。她转身看向联军将士,沉声道:“魔教未除,邪神未封,我们此行任重道远。今日起,全员轻装简行,追踪魔教残余,直捣其总坛!”
“遵命!”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
巴图走到队伍前方,手中握着一把晒干的骆驼刺,沉声道:“西域戈壁不比中原,白日酷热如焚,夜晚寒风刺骨,且盐碱地遍布,极易迷路。大家跟着我的脚印走,切勿擅自离队。”说罢,他率先迈步,朝着黑风山的方向走去。
联军踏上征途,沿途尽是艰险。起初是茫茫戈壁,黄沙漫天,烈日炙烤着大地,脚下的沙子烫得惊人,每走一步都要耗费不少力气。不少中原弟子从未经历过这般环境,很快便口干舌燥,体力不支。巴图见状,带着几名西域村民在沙丘背阴处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泉眼,泉水源源不断,虽略带苦涩,却能解燃眉之急。
“这是‘救命泉’,在戈壁中极为罕见。”巴图一边给众人分水,一边解释,“过了这片戈壁,前面便是盐碱地,那里连杂草都长不出来,更别说水源了,大家务必省着点喝。”
果然,前行半日,戈壁渐渐被白茫茫的盐碱地取代。地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盐霜,踩上去“咯吱”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咸涩味。盐碱地中没有任何参照物,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惨白,极易让人产生幻觉。有几名弟子不慎偏离路线,很快便迷失方向,多亏巴图凭借太阳方位和沙丘走势,才将他们找回。
“大家紧跟我,盯着前面的红旗!”王孙煜将一面红色旗帜插在长枪顶端,高高举起,为众人指引方向。玄铁盟弟子们轮流举旗,确保队伍始终沿着正确的路线前进。
沿途,联军不断发现魔教残余势力的踪迹。被丢弃的黑色法袍、沾染着邪血的弯刀、还有一些特制的邪器碎片,都表明魔教的人刚刚经过。王隐捡起一块邪器碎片,仔细端详片刻,沉声道:“这是‘引魂幡’的碎片,上面的邪异气息很浓郁,看来他们离我们不远了。”
穿越盐碱地后,前方出现了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巴图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手指捻起一撮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不对劲。”他眉头紧锁,“这是燃烧邪草产生的烟尘,颜色发黑,带着一股腥腐味,普通商队或牧民绝不会烧这种东西。”
他站起身,朝着灌木丛深处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线上,有一缕淡淡的黑色烟尘正在缓缓上升,因风向原因,若隐若现,极易被忽略。“你们看!”巴图指向那缕烟尘,“戈壁上的风这么大,普通烟尘早就被吹散了,这黑色烟尘却能凝聚不散,定是魔教在炼制邪器或举行仪式时产生的。”
林佑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缕诡异的黑色烟尘。她转头看向王隐:“前辈,之前解读的魔教密信中,是否有关于总坛方位的线索?”
王隐取出怀中的密信,那是之前从被俘教徒身上搜出的,上面写满了晦涩的暗号。“之前只解读出‘黑风’‘血祭’等关键词,结合这黑色烟尘和地形来看……”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黑风山!西域只有黑风山深处常年刮着黑风,且地势隐蔽,极易设防。那黑风寨,想必就是魔教的总坛所在地!”
众人心中一振,多日的追踪终于有了结果。林佑溪立刻下令:“巴图族长,麻烦你带几名弟子,悄悄靠近黑风山侦查,摸清黑风寨的具体位置和外围防御;其余人原地休整,补充体力,等待侦查消息。”
“好!”巴图领命,挑选了几名身手敏捷的西域弟子和中原弟子,换上不起眼的粗布衣衫,朝着黑风山的方向潜去。
夕阳西下,戈壁滩上的温度骤降。巴图等人终于返回,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盟主,黑风山深处确实有一座大寨,寨墙由黑石砌成,高达三丈,上面布满了邪异符文。寨门紧闭,外围有不少暗哨,那缕黑色烟尘,正是从寨内飘出来的。”
“看来,这里就是魔教总坛黑风寨了。”林佑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明日一早,我们便前往黑风山外围,展开全面侦查,为潜入做准备!”
夜色渐深,戈壁上的风愈发凛冽,吹动着联军的营帐。远处的黑风山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在夜色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联军将士们枕戈待旦,心中清楚,一场更加艰难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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