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周云绮的别墅,周云绮还要给他睡一觉。
但打个盹的功夫,就见周云绮派人找来一个医生,让给挨了一枪的陈路做手术。
林密有应激反应,迅速爬起来,紧张地站不住。
他生怕一说做手术就抽他的血,一时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自己塞嘴里一根烟,就想往门口躲。
周云绮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模样。
他最终趁人不备,站到院子里,绕着墙边,在干枯的植被旁边抽烟。
周云绮也悄无声息追踪过去,看着身边没人,安慰他说:“你跑什么呀?怕抽你的血呀?”
林密“嗯”了一声。
周云绮“嗤”地一笑:“医生只说做手术,没让抽血,而且人家陈先生未必跟你一个血型,你紧张什么呢。”
林密问:“万一是同一种血型呢?”
周云绮挑着眉毛说:“你不是熊猫血吗?人家是o型,吓成这样丢不丢人。快点去。”
她要求说:“你去看看怎么换药,回头你好给他换药。”
进去了。
几个保镖都按不住人,打了麻醉针,人嘴里还是高一声低一声唤“云绮,你在哪”。
眼看周云绮出现,他伸出手,以林密的了解,如果是自己,绝对被打开手,如果是他,肯定被握住鼓励。
怎么办?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怎么办?
林密突然钻过去,横在二人之间,用手先一步把陈路的手握上。
摸着男人的手,心里是一种恶心。
但表情上,林密甘之若饴,都恨不得拿他的手贴自己脸上。
他不顾陈路的厌恶,两眼含了泪,团着陈路的手说:“你不知道,我们总裁这些年有多想你,从我记事起……咳咳,我就没见过有人这么深情过,你不知道,家里让找对象,我给我们总裁物色了多少,一个都看不上呀,地下室都是资料。”
两个保镖吭吭憋气。
周云绮呵斥了一声:“林密?”
林密最终还是把手贴到自己脸上,目光里都是柔情:“爱屋及乌的缘故,我发现我对你也有那么一丝幻想。”
“咚”地一声。
林密被周云绮踹坐地上了,因为陈路被几人按着等手术,此时林密突然被踹,差点没把陈路的胳膊给掰断、拽断。
林密看麻药见效,人老实了,也不伸手了,爬起来一声不吭挪一旁,时不时用眼睛偷瞥周云绮。
手术很快。
子弹从皮带中打入腹腔,钉到另外的腹腔壁上,有点像贯通伤,但又没成功在腹腔内冲击放大。
医生医术精湛,虽然带了设备,实际上都没怎么用到,就划开把子弹块夹出来扔掉。
林密也失望了。
咋不严重一点儿,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呢?
我宁愿照顾他吃喝拉撒,他若是活蹦乱跳,我就怕他缠着我们总裁。
手术做完,手下就不再随意进别墅。
别墅只剩他们仨个。
陈先生的吃喝拉撒,林密也得兼顾上。
林密觉得没关系,干活干惯了,但他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周云绮身上贴,这让人忍不了,最让林密不舒服的是,周云绮也都是让一让身,并没有她平时应有的狂躁,他们经常出去,也有至交好友来,但这些人,除了傅清池,都是林密以前不曾见到的。
他们之间说话,全程都是让林密离远点。
林密指望早点把粮食卖完,也是眼不见心不烦,抽着空就跑出去,到处甩卖粮食。
不然呢?
你在家里酸溜溜看着他俩暧昧?
明明行动无碍,上个厕所他都喊周云绮。
这样过了三、四天,京城还没有缓解的迹象。
林密到处卖粮食,但从来不敢往人多集会的地方去,局势究竟有多严重他也不清楚。
他觉得也没那么严重,因为商超还会营业,只是涨价了,缺货了而已,路过的医院也给看病。
应该本身要过年,你不好说是不是大家吃饱了喝足了,不用上班了,都来关心国家大事儿,所以集会的时候,显得人多,军政府才会觉得极为严重。
他这边为了判断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粮食能不能卖完,也是到处打听。
每每问到周云绮,周云绮都是一脸不耐烦地问:“和你有关系吗?一天到晚瞎操心。”
最新情况还是路天然告诉的。
路天然说:“我姐给我说,全国各地,越来越多的地方都是通电表态,要求协商。”
林密问:“谁跟谁协商?”
路天然这就一问三不知了。
直到他接了个生意,有机场那边的人,自称是搞后勤的,给他打电话,让他送粮食过去。
尽管告诉机场,自家粮食没有发票,只供小粮油店,而且只要现金,机场还是要了粮食。
林密送粮食过去,发现机场并未封闭,不但在营业,照样接待游客,出租车司机仍在出没,而且各地的军政大员也没闲着,督军们纷纷乘飞机来燕北。
你要怎么去看。
所谓的协商,不过是军政府内部协商,军阀头目们济济一堂,要商量一个结果出来。
但他们商量什么呢?
林密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在想这样的问题。
晚上,把楼上楼下的灯关完,林密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些问题,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林密打开门。
周云绮瞬间挤了进来。
温香满怀,人还嘤咛一声。
林密吓了一跳,最近几天他一到晚上就睡不着,怀疑那俩人等自己睡着了有什么不轨行为。
自己是光心酸,又无能为力。
没想到夜深人静,周云绮竟然挤进佣人房来了。
周云绮拉着他走,小声说:“跟我去楼上,我不来找你,你也不知道去楼上找我吗?”
不是?
万一我上楼找你,床上一躺,发现是三个人呢?
林密酸不溜秋地说:“你找我干什么,找你的陈先生呀。”
周云绮抱着他哄骗:“大晚上的,我找陈先生干什么呀,走啦,一起去楼上,楼上套房里有洗澡的地方,关上门,谁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免得刺激到人家陈先生。”
林密问:“你肯定是人家陈先生?”
周云绮说:“又来。快走。先上去。我需要你的支持,如果你听话,我让你知道得多一些。”
林密讲条件说:“那我问什么,你告诉我什么?我知道人微言轻,我没想过革命我能干什么,但我,对,还有路天然,我们拉回来那么多的粮食,还没卖完呢。”
周云绮语气柔和:“知道啦,小奸商,就知道发国难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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