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在石滩大营停留两日,待防御体系重新稳固,确保曹仁短期内再无能力发动大规模进攻后,方才率水军主力返回江夏。
临行前,他留下了部分擅长守御的将领与充足的医药物资,其细心周到,令营中将士感佩不已。
击退曹仁主力的捷报与周瑜的详细战报一同送达柴桑,再次引发了震动。
孙策大喜过望,对你的嘉奖与对周瑜的赞誉如同雪片般飞来,赏赐之丰厚,更胜从前。
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经此连番血战,石滩大营虽屹立不倒,但自身损耗亦是极大,短期内已无力再发动如之前那般积极的攻势,转为稳固防守态势,正合了孙策信中“稍安勿躁”的指示。
外部压力暂缓,内部的波澜却并未平息。你于鹰嘴涧救援、石滩防守战中身先士卒,乃至最后率军出击,虽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却也并非毫发无伤。
混战之中,左臂被流矢擦过,留下一道不深却颇长的伤口,当时战况激烈未曾在意,战后才发觉疼痛,经军医包扎,本以为无甚大碍。
然而,数日后,那伤口竟有些红肿发热起来,引得你时而感到阵阵眩晕,低烧不退。你强撑着处理军务,但眉宇间的疲惫与偶尔的恍惚,却难以完全掩饰。
蒋钦、周泰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再三劝你静养,你却知此刻军心初定,主帅绝不能显出丝毫软弱,只以“小恙”搪塞过去。
这日,你正伏案批阅文书,一阵眩晕袭来,笔尖在帛书上划出一道歪斜的墨迹。
你闭目凝神,试图压下不适,帐外却传来了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
周瑜去而复返。
他并非大张旗鼓而来,依旧是轻车简从,仿佛只是顺路巡查。
当他走进大帐,目光落在你略显苍白的脸色和下意识护着的左臂时,温润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伤势如何?”他径直走到你案前,语气带着不容回避的关切。
你心中一惊,没想到他观察如此细致,强自镇定道:“劳公瑾兄挂心,些许小伤,已无大碍。”
周瑜却不信,他伸出手,语气温和却坚定:“让我看看。”
他的目光清澈而执着,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你知道瞒不过他,只得微微侧身,露出包扎着的左臂。
周瑜小心地解开绷带一角,查看伤口,见到那红肿之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胡闹!”他低声斥道,语气中带着罕见的严厉,“伤口染毒,岂是儿戏?为何不早让军医仔细诊治?若邪毒内侵,如何是好?”
他立刻唤来自带来的随军医官,那是江东有名的外科圣手,令其为你重新清洗伤口,敷上特效解毒生肌的药膏。
整个过程,周瑜一直守在旁边,眉头紧锁,直到医官处理完毕,确认无大碍,需静养数日,他紧绷的神色才稍稍缓和。
“江北之事,我已安排妥当,蒋钦、周泰足以应付日常军务。”他看着你,语气不容置疑,“这几日,你安心养伤,不得再劳心军务。若有紧急军情,我自会处理。”
你知道他是为你好,也知自己此刻状态确实不佳,只得应下:“有劳公瑾兄。”
周瑜并未立刻离开,他在你帐中坐下,亲自为你斟了一杯温水,看着你服下医官开的汤药,方才缓缓道:“我已修书伯符,言明你伤势需静养,江北军务暂由我代掌。伯符……甚是关切。”
你闻言,心中微微一沉。孙策若知你受伤,以他的性情……
果然,不过两日,孙策竟派来了以其弟孙权为首的代表团,携大量珍贵药材、补品前来慰问,更带来了孙策的亲笔信。
信中字迹潦草,显然书写时心情激荡,满是担忧与嘱咐,让你“务必以身体为重”,“江北之事可暂缓”,甚至提及“若江北不宜养伤,可即返柴桑”!
孙权的到来,更是代表了孙策的最高规格的关切。
这位年轻的公子虽然沉稳,但言语间亦透露出其兄长的焦灼之情。
周瑜从容地接待了孙权,代为处理了所有慰问事宜,并以“江北局势未稳,主帅不宜轻动,静养即可”为由,婉拒了孙策让你返回柴桑的提议,既全了孙策的关切,也避免了让你离开可能带来的军心波动,更……减少了你与孙策过于接近的机会。
你躺在帐中,听着外面周瑜与孙权从容应对的声音,心中复杂难言。
孙策的关切如火,炽热而直接,让你倍感压力,周瑜的维护似水,深沉而周全,让你心生感激,却也感到一份沉甸甸的情愫。
你的伤势,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牵动了江北的局势,更让江东权力核心那微妙的关系,泛起了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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