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秘会之后,你与简雍之间仿佛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他不再刻意探寻你的底细,你也依旧保持着“陈公子”的公开身份,但彼此都清楚,一条隐秘的纽带已经连接了荆襄与徐州。
你知道,仅仅口头上的建议是不够的,你需要送上一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既能展示你的能力与诚意,也能真正帮助到刘备。你将目光投向了在你影响下,已对刘备心生向往,或至少是高度认可的几个人——太史慈、徐庶、庞统。
你并未急于让他们立刻表态,而是精心准备了一份特殊的“名册”。这份名册并非简单的名单,而是以品评人物的笔法,简要描述了这三位俊杰的才能、性情与当前处境,着重突出了他们各自最擅长的领域——太史慈之勇烈善战、徐庶之文武兼资且通实务、庞统之奇谋善断。在名册末尾,你以一句“此三人皆荆楚俊彦,或可为州牧臂助”作为遮掩,但其真实指向,不言自明。
你将这份名册密封好,再次动用了“影鳞”渠道,确保它能安全、隐秘地送达简雍手中。你知道,以刘备的仁德和求贤若渴,得到这份名册,必定会高度重视。这不仅是送上人才信息,更是向刘备展示你在荆州经营的初步成果。
做完这一切,你便继续沉浸在“游学士子”的角色中,只是行事愈发低调,减少了不必要的社交应酬,更多时候是闭门读书,或是与徐庶、庞统等核心几人小范围清谈,避免再授人以柄。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之前的活跃,尤其是与简雍那看似“偶然”的两次会面,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
这一日,王融再次邀你过府。这一次,他的脸色比上次更加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贤侄,你近来……可还安好?”他屏退左右,开口问道,语气有些沉滞。
你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恭敬答道:“劳世叔挂心,小侄一切安好,近日多在寓所温书,倒也清净。”
王融深深看了你一眼,缓缓道:“安好便好。只是……贤侄可知,州牧府中,近日关于你的议论,非但未曾平息,反而……更盛了。”
你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哦?不知又有何流言蜚语?”
“有人言,你与那北来行商简雍,过往甚密。”王融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而且,就在前几日,有人在鹿门山附近,似乎见到你与简雍,于竹林之中……私会。”
你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果然!还是被人注意到了!虽然对方可能没有听到具体谈话内容,但两次“偶遇”被联系起来,足以引人疑窦。
“绝无此事!”你断然否认,脸上适时露出被冤枉的愤懑,“小侄与那简先生,不过是在客栈避雨时有一面之缘,交谈几句罢了。至于竹林之说,更是子虚乌有!定是有人见小侄出身颍川,又略有薄名,故意构陷!还请世叔明鉴!”
你语气激动,将自身再次置于被嫉妒、被排挤的位置。
王融见你反应激烈,不似作伪,眉头稍展,但忧色未去:“贤侄,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人言可畏。蔡德珪(蔡瑁)那边,似乎对此事颇为关注。你当知道,他执掌荆州军事,对北面来的,尤其是与……与某些势力有关联的人,格外敏感。”
蔡瑁!果然是他!你心中明镜似的。刘表妻弟,荆州军权的实际掌控者,对北方曹操势力抱有警惕,自然也不会对可能与刘备有关联的人放松监视。
“小侄明白了。”你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沉重,“看来,这荆襄之地,小侄是难以久留了。或许……是时候返回颍川,或另寻他处游学了。” 你以退为进,试探王融的态度,也为自己可能的离开埋下伏笔。
王融闻言,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贤侄也不必过于灰心。清者自清,待风头过去便好。只是近期,务必要谨言慎行,莫要再与那北来之人有任何接触,以免落人口实。”
“多谢世叔教诲,小侄谨记。”你躬身谢道。
从王融府中出来,你知道,真正的危机正在逼近。蔡瑁的注意,意味着你不再仅仅是被流言困扰,而是可能面临实质性的监视甚至打压。你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与简雍的联系也必须暂时中断。
你抬头望向北方,心中默念:“玄德公,名单已送出,能做的我已尽力。接下来的路,更需要你自己去走了。而我也需……暂避锋芒了。”
襄阳的天空,不知何时已阴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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