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阳光超市
第二天一早，江小鱼刚到办公室，就对早已等候的林晓梅吩咐道：“晓梅姐，水泥要成为长期稳定需求了。你立刻去物色一家信誉好、产能足的大型供货商，谈谈长期合作，确保质量和供应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先保证二十车水泥运到三号仓库，后续可能还要增加。”
林晓梅立刻领会了事情的紧迫性和重要性，点头应道：“明白，小鱼总。我马上去联系几家资质最好的厂家，对比一下价格和供货能力，今天之内把初步方案给您。”
“好，这事交给你我放心。”江小鱼点头，补充了一句，“关键是要信誉好的，，价格可以稍高一点，但不能断供或者以次充好。下午先送二十车来，你找个懂的人来，专管每天质检。”
......
皇长孙殿下要在边关征召民夫、大修水利的告示，由披挂整齐的兵士护送着，贴满了边关各处城镇村寨最显眼的墙壁。识字的人大声念着，不识字的人踮着脚，竖着耳朵听。
识字的人立刻被吸引，围拢过去，大声地、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奉皇长孙殿下令谕：为固边安民，充盈仓廪，今决意兴修水利，引黑水河之水，灌溉军屯。现特招募民夫，凡边关籍册青壮，皆可应募……”
“……日供两餐，足量管饱！每日另发工钱十文，十日一结，绝不拖欠！”
“……擅土木、知水文者，待遇从优！”
念告示的人声音越来越高亢，围听的人群则爆发出阵阵惊呼和难以抑制的喜悦议论。
“招工了！皇长孙殿下招人修水渠了！”
“管饱饭！一天还有十文钱！”这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全镇。
“十文钱！还管饱！天爷，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一个穿着带补丁短褂的汉子激动地脸都红了，他用力拍着身边同伴的肩膀，“王二，咱俩一起去！干上三个月，够给家里起半间新房了！”
“我去！我别的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另一个黝黑精壮的年轻人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堆起的铜钱。
妇人们也聚在一起，眼睛发亮地盘算着：“当家的要是能被选上，一天十文，十天就是一百文！攒上几个月，娃的学费、家里的盐油，甚至……甚至还能扯几尺布做身新衣裳！”
茶棚里，酒肆中，田间地头，所有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报名点前很快排起了长龙，负责登记的文书忙得头都抬不起来，不断重复着姓名、籍贯、有何特长。整个边关的民间，因为这一纸告示，洋溢在一种节庆般的喜悦和期待之中。精壮的劳力们摩拳擦掌，仿佛已经握住了改变生活的机会
“招工了！皇长孙殿下招人修水渠了！”
“管饱饭！一天还有十文钱！”
“真的假的？有这好事？”
“白纸黑字写着呢！要招上千人！”
消息像一颗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边关百姓的热情。长久以来，除了守着几分薄田或是给军中做些零散活计，寻常百姓难得有如此稳定又能见着现钱的机会。各个村落、集市顿时热闹起来，精壮的汉子们摩拳擦掌，妇人们也盘算着自家男人若能选上，家里能宽裕多少。
“我去！我力气大，挖土方没问题！”
“我年轻时跟老石匠打过下手，垒石头在行！”
“一天十文，还管饭，干上几个月，娃过年就能扯身新衣裳了！”
初始的兴奋过后，随着更多关于水渠细节的流传，另一种情绪开始在人群中滋生、蔓延。
“等等，我听说，这水渠……只修到军屯那边？”集市上，一个刚报了名回来的汉子，挠着头对围过来的乡邻说道。
“只到军屯？那……那咱们这些民田呢？”一个老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是啊，黑水河的水，就只浇军田？咱们的地怎么办？”旁边一个妇人急忙追问。
那汉子叹了口气：“告示上没说，但带我们登记的那个军爷提了一嘴，说是首要保障军粮。”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心头。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不少。
“这……这叫什么事！”一个性子急的后生忍不住嚷道，“咱们出力修渠，修好了，水只流到军田里？咱们自己的地还干着？”
“就是！军爷们吃饱了，有力气打仗，是好事。可咱们也得活啊！地里的苗都快旱死了！”
“我家的地在河西，离规划的那军田就隔着一道坡，要是渠能稍微拐个弯……”一个中年汉子指着远处，满脸不甘。
抱怨和担忧像野火一样蔓延。在河沿镇最大的茶棚里，这种讨论最为激烈。茶棚老板干脆也不做生意了，凑在人群里一起发愁。
“光抱怨有啥用？”之前那报名的汉子闷声道，“殿下招咱们干活，给钱给饭，是恩典。咱们还能去跟殿下说，不给咱民田浇水，咱就不干了？”
这话让众人沉默了片刻。是啊，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蹲在角落里抽旱烟的老者，磕了磕烟袋锅，慢悠悠地开口了：“恩典是恩典，活命是活命。殿下是明理的人，咱们不能去闹，但……能不能去求？”
“求？怎么求？”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他。这老者姓韩，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识最广。
韩老爷子站起身，环视一圈：“咱们这些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还有点盼着田地能浇上水的念想。殿下修渠要用人，咱们愿意出人！咱们不要工钱，只要殿下开恩，让那水渠，也稍微照顾一下咱们的民田！哪怕是分出几条小小的支渠呢？”
这话如同黑暗中划亮了一根火柴，瞬间照亮了大家的心。
“对啊！咱们可以不要工钱！免费给殿下干活！”
“只要能让水流到咱家地里，白干都行！”
“韩老爷子这主意好！咱们是求水，不是闹事！”
“对！不要钱，换水！”
这个想法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赞同。比起那每天十文钱，田里能有稳定的收成，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光咱们河沿镇这么想不行，”韩老爷子继续道，“得让沿河所有指望着黑水河吃饭的村子都联合起来。人多力量大，心意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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