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安宁,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在十岁那年,从街上捡了个小乞丐回家。
那是个雪天,我刚从母亲的医学院出来,就看见几个半大孩子围着个少年拳打脚踢。
他蜷缩在雪地里,浑身是伤,却死死护着怀里半个冻硬的馒头,眼神像极了被逼到绝境的幼狼。
“住手!”我那时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郡主,“谁准你们欺负人的?”
那群孩子一哄而散。我蹲下身,看着他冻得发紫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他茫然摇头,只哑着嗓子说:“饿。”
后来我才知道,他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烬”。
我把他带回靖王府,爹娘没有责怪我莽撞,反而请太医为他治伤。
哥哥萧承煜虽然嘴上嫌弃我“什么破烂都往家捡”,却暗中收拾了那几个欺负人的孩子。
“以后你就叫阿烬哥哥,”我把自己最爱吃的桂花糕推到他面前,“有我罩着你!”
他愣愣地看着我,眼里第一次有了光。
阿烬哥哥很聪明,识字过目不忘,武艺一点就通。父亲说他根骨奇佳,亲自教导他武功。哥哥嘴上不说,却把自己最爱的宝剑送给了他。
只有我知道,他每晚都会做噩梦,喊着些听不懂的北狄话。我总会抱着枕头溜进他房间,像个小大人一样拍着他的背:“阿烬哥哥不怕,安宁在呢。”
时光荏苒,那个瘦弱的少年长成了挺拔的青年。
当他恢复记忆,得知自己是北狄王子时,我哭了一整夜。
我以为他要走了,再也没人陪我爬树掏鸟窝,没人帮我抄书挨罚了。
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安宁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爹娘笑了,哥哥难得拍了拍他的肩。
后来他为我放弃北狄王位,成了我的郡马。大婚那天,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小郡主,现在换我罩着你了。”
我们有一双儿女。
儿子赫连宸出生时,阿烬紧张得差点把产房的门拆了。女儿赫连宁宁降生时,他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团子,哭得像个孩子。
“像你,”他红着眼睛对我说,“眼睛像你。”
这个曾经一无所有的小乞丐,如今是名震天下的北狄前国王,中原皇商,却依然是我一个人的阿烬哥哥。
他会因为我一句“想吃糖人”,连夜跑遍全城;会因为我蹙眉,把惹我不快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会在每个清晨,为我描眉梳发,手法笨拙却温柔。
哥哥萧承煜和谢知遥在一起时,阿烬是第一个举双手赞成的。
他说:“只要真心相爱,管他是男是女。”把爹娘都逗笑了。
如今我们的宁宁也嫁人了,嫁给了那个她七岁就认定的苏砚。
阿烬嘴上百般刁难女婿,私下却把传家玉佩塞给苏砚:“敢让我闺女受委屈,我扒了你的皮。”
看着儿孙满堂,我常常想起那个雪天。
如果那天我没有心血来潮去医学院,没有多管闲事,是否就会错过这个疼我入骨的男人?
“想什么呢?”阿烬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间。
“在想如果那天没捡到你……”
他轻笑,把我搂得更紧:“那我就在靖王府门口一直等,等到我的小郡主出来为止。”
月光如水,岁月静好。
我想我这一生最幸运的,就是十岁那年,勇敢地伸出了那只手。
从此风雪是你,荣华是你,眼底温柔皆是你。
我的阿烬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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