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院士怎么样了？”徐青问道。
“写完那本书，他就去世了。”
徐青沉默了，华国人总是这样，在特定的时候，意志能强大到像是没被世界修复的bUG。
“通过那本书，我们了解到这件事的真相。”
说到这，秦肃川顿了一下。
“具体情况我没办法现在解释，你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接触这些信息。”
“总之吧，所有国家的‘曙光’项目都停了，但盒子已经打开，想完全停止是不可能的。”
“之后的几年，越来越多的实验体出现逃逸，越来越多的‘曙光’物质出现泄露。”
“外面的世界是越发混乱，许多东西连人类这个始作俑者都看不懂是怎么演化出来的。”
“但是总归影响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最顶尖的几个大国开了个会，联合成立收容部队，目的就是将实验体和泄露的‘曙光’物质全部收回。”
“我们陆军第749部队，就是国内直接负责这件事的单位。”
“直到五年前！”
“它们的几个S级老怪，联合起来搞了波大的！”
“他们将数十个带有鬼厌兽卵送上轨道，覆盖全球进行狂化兽的输送，为的就是在全人类社会公开狂化兽的存在。”
“狂化兽的信息一旦公开，局面会比现在混乱一百倍不止！”
“但是我们无力阻止，尽管我们启动了所有的手段，但还是让鬼厌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信息不能完全公开，这是全球领导层的共识，我们只能通过异能道具加舆论管控的手段，做到了部分公开。即面向掌握了一定社会资源的人进行默认公开，毕竟也的确瞒不住了。”
“所以你那个军火商朋友，会以为一切的开端，是五年前的那场陨石雨。”
说到这里，秦肃川喝了一口水。
叭叭这么久，口都干了！
徐青也翻完了手中的行动记录。
上面的确详实的记录了，那一天他们749部队出击应对落在华国境内的8颗鬼厌的全过程。
甚至还有对国外鬼厌落点进行核打击的记录。
现在当地还有“陨石坑”可以参观呢。
“所以，我为什么会失忆？”
说这么多，虽然徐青很佩服他们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的付出。
但是重点没说到啊！
“咳咳咳——”
秦肃川呛了口水，连续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幽怨的看了徐青一眼，你小子这好记性真该挨枪子儿啊！
“嗯，那什么，原因比较复杂。”
徐青把双手在桌子上放好，作出聆听状。
“您说，我听着呢。”
“哎……”
秦肃川叹了一口气，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
“罢了，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不过听完之后，如果你有怒气，我请求你，杀我一个就够了，不要迁怒其他人。”
“不是你等会儿！”徐青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杀你一个就够了，你给我整失忆的呗？”
秦肃川张了张嘴，有些没底气：“不止……”
“还有更过分的事儿？”
“有……”
“呼……”徐青做了个深呼吸，对方还没说他就感觉开始气了。
“好了你说吧，我没事了。”
“好。”
秦肃川组织了一下语言。
“那天，我先是击杀了落在魔都的鬼厌。”
“你也是异能者？”徐青又打断道。
不是他不礼貌啊，是在这眼前这位秦局长，身上没有一丝强者的气息，让徐青感觉这人是不是在编故事骗他。
秦肃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老是打断自己说话很是不满。
徐青立马举手：“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
秦肃川叹了口气：“当时还叫超凡者，异能者是自主觉醒，我们当时都是通过‘曙光’物质进行的觉醒，当时国内能适配‘曙光’觉醒的，总共不超过10个，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的超凡能力是念力控制，是当时国内唯一的A级超凡者。”
“其他人虽然能力等级不够高，但是如果使用超凡道具的话，也能击杀鬼厌，只不过需要支付一些代价。”
“当我到达你所在的滑雪场的时候，你已经一拳打死了鬼厌。”
“你可能是全球第一例自主觉醒的案例。”
“所以我们对你很感兴趣，它们……对你也很感兴趣！”
“一个很强大的实验体，突然出现对你进行袭击。”
“你们打在一起，我根本帮不上忙。”
“如果按现在的等级推算，它应该是S级的异化兽。”
徐青再次举手发问：“所以异化兽就是当年逃出去的实验体？”
“不全是，当年逃出去的实验体是第一批异化兽，但发展到现在，谁也不知道现在的异化兽是什么原因变异的了。”
“我接着说，徐青，你当年真的很厉害，那个S级几乎被你压着打。”
“不过他似乎根本不怕死，或者说向往死亡！”
“被你一拳打爆之后，它的尸体中散出一种毒雾。”
“或者说，是一种力量。”
“然后呢。”徐青问。
“然后你就疯了。”
“疯了？”
秦肃川点点头：“你疯狂的破坏眼前所有的一切，建筑、山体、甚至生命！”
“你用残存的理智呼唤我，让我杀掉你。”
“可我不敢，我甚至根本不敢靠近你！”
“就在这个时候，上面给我送来了一本书。”
“S级超凡道具，《秦淞日记》。”
“这本书可以影响人的记忆，最大功率开启的话，甚至可以影响整个蓝星，不过相应的，影响范围越大，其效果也会越弱。”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个功能。”
“就是可以剥夺一个超凡者的超凡能力！”
“代价，是使用者的超凡能力被一起剥夺，且被剥夺者的超凡能力等级不得大于使用者。”
“当时国内仅有一位S级超凡者，除了他之外，只有我适合使用这本书。”
“我虽是A级，却也有把握向上进行剥夺，这是他留给我的特权。”
“因为秦院士，是我的父亲。”
……
从国卫局出来，徐青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面前的大街上依然是车水马龙。
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目标平凡而充实的忙碌着。
很难想象，他们真的与异能者生活在一个世界。
秦肃川使用了那个道具，剥夺了自己的异能和记忆。
但徐青却无法生出仇恨他的情绪。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该死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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