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岛传送阵密室,符文石壁隔绝了外界所有声息,淡蓝灵光在壁上缓缓流转,静谧得只闻彼此呼吸。
玉红良提着锦盒缓步走入,一身素衣衬得身姿窈窕,声音柔婉却带着几分疏离的警惕:“凡天,本月约定的十五颗筑基丹,可带来了?”
凡天颔首道:“自然备好,特意为你留的上好品相。”他递过木盒,在她指尖刚要触及盒身时,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别急着走,我有份大礼要给你。”
玉红良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戒备说:“别闹,我不要像上次一样。”
凡天转身,指尖快速掐诀,密室角落的阴影中骤然浮现两具黑甲铜尸,气息沉凝如渊,元婴境的威压让密室空气都微微震颤,黑甲上的符文与密室灵光交相辉映。他手中多出一枚御尸戒指,玉质温润通透,表面刻满细密的控尸符文,郑重地递到她面前:“这是御尸戒指,还有这两具元婴境铜尸,都是我亲手炼制的,算得上修真界的无价之宝。”
“你每月都要独自奔波来此交易,一个女儿家在外闯荡,太不安全了。”他看着她,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恳切,连说了三遍“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涉险,可我又不能天天守在你身边护着你。这两具元婴境铜尸就当你的贴身保镖,有御尸戒指在,它们会绝对听你号令,旁人绝不会知晓这份隐秘庇护。”
玉红良接过戒指,指尖拂过冰凉的符文,金丹境的灵力顺势涌入,瞬间便与戒指建立了心神连接。她抬眸看向两具铜尸,轻抬手腕吐出一个“起”字,铜尸即刻应声站起,动作整齐划一,毫无滞涩。她眼中闪过惊喜与动容,随即敛衽行礼,巧笑倩兮道:“人家道侣,送胭脂首饰,你倒好送死尸,哈哈哈,不过还是要多谢岛主厚爱,这份大礼太过贵重,我却之不恭了。”
凡天看着她眼底的光,嘴角不自觉上扬笑道:“只要你能平安,便值得。日后再无人敢轻易欺辱你,你说做道侣那我们就做道侣。”
玉红良带上御尸戒指,将筑基丹收入储物法宝,又指尖掐诀,娴熟地将两具元婴境铜尸收入御尸戒指,动作隐秘而利落。密室的灵光映着两人身影,此后每一次跨越山海的交易,这密室中赠予的庇护,都将成为她最稳妥的底气。
玉红良将筑基丹贴身藏好,抬眸时,撞进凡天灼热而专注的目光里,脸颊不自觉泛起淡淡的红晕。
凡天向前半步,直接吻上去。说道:“往后赶路,若遇危险,不必逞强,让铜尸出手便是。”
密室里让他心头滚烫——这枚御尸戒指与两具元婴境铜尸,是他给她的庇护,而这个吻,是他藏了太久的心意。
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暖玉香囊,递到她面前,“这里面是凝神香,能安神避邪,你带在身上,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些。”
玉红良不接香囊,怒道:“我不要合欢宗圣女的东西。”
“你这是吃醋了?”凡天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笑道“我和她是同事,只愿你每次来交易,都能平平安安去,顺顺利利回。”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哪天想换交易地点,或是想歇一歇,随时灵音镜传讯给我,迷踪岛的门,永远为你开着。我们现在已经在大豫洲立足了,有了跨洲传送阵就是方便,可以随时去找你,赤焰城就在西秦国隔壁。”
玉红良心头一热,柔声道:“我晓得了,多谢。”她抬步欲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未说尽的情愫,“那我下月再来,你也多保重。”
凡天一把抱着她,笑道:“红良,我忍了太久了。”声音沙哑得厉害,“每次看你独自离开,我都怕你出事,怕下次见不到你。”
玉红良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没有推开他,反而抬手搂住他的腰,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也是。”
凡天心头一震,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鼻尖蹭着她的鬓发,语气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道:“以后有铜尸护着你,我能安心些,但我更想……以后天天都陪着你。”
玉红良埋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欢喜:“好。”
玉红良突然说:凡天,你现在手下都快百万之众了,还想继续苟着?
凡天笑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之前几万人不也藏得好好的,九尾岛,合欢楼和迷踪岛各司其职,没出什么岔子。
玉红良说:几万人和百万人能一样吗?!几千人时你藏在角落,没人当回事;几万人时你拆分到各州据点,宗门皇室懒得深究。可现在呢?百万人口要吃要穿,要修炼资源,就算你再低调,这么大的体量摆在这,迟早会被儒师宗、或者其他宗门嗅到风声!
凡天道:我知道暴露是时间问题,但目前合欢宗那边还能周旋,清影的合欢宗,眼无子的万里噬魂蚊也能监控周边动静,实在不行,借其他宗门的名头庇护一阵子,应该还能缓一缓吧?
玉红良说:不可能的!这么大的势力,谁能容你隐藏在别人麾下?根本不可能的事!我们红巾军的发展历史早就告诉我们了,势力小的时候或许能依附他人,可到了百万之众的规模,任何宗门或势力都不会真心接纳——他们要么怕你反客为主,要么直接把你当成眼中钉拔掉!
凡天道:拆分势力风险也不小,主动亮实力更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那到底该怎么选?
玉红良说:周旋得了一时,周旋不了一世!你以为这些宗门是吃素的?他们要是知道你暗地里攒了百万势力,只会联手把你掐死在摇篮里!光靠苟,根本挡不住这么多人的探察和算计。早做打算!要么找个无人能及的根基稳稳扎根,要么干脆建立自己的名号,实力强到没人敢动手,让那些觊觎你的人不敢轻易动手。总之,别再抱着“能苟一天是一天”的天真想法了,现在的体量,苟不住了。
玉红良说:凡天,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妈把我挂牌了,要办比武招亲。
凡天怒道:什么?比武招亲?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玉红良说:她嫌我整天跟着红巾军东奔西跑,又迟迟没有归宿,非要用这法子给我定亲。不过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劝我,是想告诉你,我希望你能来比赛,暴揍他们,揍到他们不敢动坏心思,更希望你能赢到最后。
凡天道:你妈那边……知道我的情况吗?毕竟我现在树敌不少,势力又刚到百万规模,未必是她心中的良配。
玉红良笑道:我们睡都睡了,还什么良配不良配?她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你赢。红巾军需要一个能并肩扛事的领头人,我也需要一个能让我放心托付的人。你要是来了,不管面对多少对手,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相信你能走到最后。
凡天颔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光晕中,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清香与怀中的温软。
传送阵的微光渐渐亮起,玉红良依依不舍地推开他,回头时眼波流转,带着未散的红晕与浓得化不开的情愫:“我等你,你一定要来赤焰城打比赛。”
凡天听了之后一脸懵逼,独自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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