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姜春水所料，第二天告示一出，消息就在昆南县传开了。
免费的东西，总有人喜欢。当天就送出去3个号。
接待今天的第一个患者，姜春水亲自站在机器旁，他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工作人员照常操作。其实也就是看看指示灯，开开门，指导病人躺好。
蜂鸣器一响，绿色的指示灯亮起，第一例患者治疗顺利结束。
10分钟后，b超的结果就出来了：结石已消除。
效果一点也没打折扣！
哈哈，我要发财啦！李二狗果然财大气粗，这么好的机器，说不要就不要了。
三例病人迅速完成治疗，效果一如往常的好。
姜春水和庄涛欣喜若狂。
姜春水立即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把机器转移到市人民医院去试试效果。娘娘石的影响力毕竟有限，市区知道的人还不多。市里人脉关系熟，比去省城办事方便。反正是以搞科研的名义，就算不成功，也好说话。
姜春水以前不敢试，那是因为机器是李二狗的，如果试出问题来，或者把机器弄坏了，自己赔不起。
现在机器李二狗不要了，就是他自己的了，就算弄坏了，也跟李二狗没关系了，毕竟李二狗说过话了，他可以把机器当垃圾扔了。
西海市人民医院早就想和姜春水合作了，现在他一提，市医院方很快就同意了姜春水的请求。
第三天，姜春水就迫不及待地将结石消除机用专车运到了西海市人民医院结石科。
结石科已提前准备了一间空房供姜春水使用，赚钱的事一天都不能耽误。
免费治疗3名志愿患者后，市人民医院第一时间对治疗效果进行了b超确认：结石被完全消除。
西海市人民医院立即在收治的结石病患者中推广使用。
双方约定，每天接诊30名患者（数量上姜春水也采取了李二狗的饥饿营销法），挂号收入、检查费、住院费等都归院方所有，治疗费收入归姜春水所有。
由于姜春水身份特殊，不能签订书面协议，只能作君子协定。
报酬按月支付，一旦逾期不付，视为合约终止。
姜春水相信，即使没有合约，主动权也在自己的手上。毕竟自己是核心技术的掌控人，医院对他有高度依赖。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对方不可能会主动解约。这和他当初有求于李二狗的道理是一样的。
市人民医院结石科的生意立马就好了起来。
市区的人文化水平明显比昆南县要高一些，很多读书人是拉不下面子去拜神拜佛的。更不用说去拜一个石头了。
如果还要在晚上出远门，而且最好是在下半夜，那就更不想去了。
现在市医院里有先进的科学设备，自然是第一选择。毕竟在医院里治疗要比去拜神靠谱得多。拜神花的钱没人给报，住院花的钱，有公费医疗。这个账很容易算明白的。
为什么越往农村拜神的人越多？因为那里没有公费医疗，去医院要花大钱，而拜神则只需要花些小钱即可。这不仅仅是见识的问题，而更多的是生活的无奈。
好运来得太突然，让姜春水有点不敢相信。
他让庄涛亲自到市人民医院操作设备（反正昆南县人民医院的结石科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干），除了庄涛之外，不允许任何人碰那台机器。
开玩笑，这个可自己的摇钱树，要当祖宗一样供着的，怎么可能不小心谨慎点？
…………
几天之后，北安市西郊的一处深宅大院。
这个院子的墙又厚又高，绝非一般的院子可比，其高度足有两丈，上面还安装了安防的监控系统和铁丝网。
院子的大门紧闭，也不挂门牌，门口静悄悄的，整天很少有人和车辆进出，冷清得很。
院子里古树参天，浓荫蔽日。
仅从外围看，给人一种幽静、隐秘、古朴、厚重的感觉。
这座平时非常安静的院落，今天忽然生起一阵骚动。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床前围着一群人，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在用移动式b超机给他做检查。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凝重，面露焦急之色。但是除了老人的呻吟，现场所有人都保持安静，等待医生的检查结果。
“尿路结石急性发作，镜下血尿。”做b超的医生实时汇报着检查情况，另一个医护人员在记录。
“0.9厘米……”
那老者捂着腹部突然大喊：“啊！痛死我啦……”
然后趴在床沿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老者于半个小时前出现了尿梗阻和腰部疼痛症状，现在疼痛已扩散到了腹部和股沟位置。
专职医生初步判断为：泌尿系统结石。
b超检查的结果确认了医生的判断，而且是最痛的输尿管结石。属于内脏痛加躯体痛的复合型疼痛，疼痛评分可达7-10分（满分10分）。需要紧急治疗。
0.6厘米以上的尿路结石一般不容易自然排石或药物排石，多需要体外超声碎石或手术取石。
严重时会引起尿梗阻和血尿。急性发作时，疼痛难忍。
“可能需要立即手术取石。”一个精瘦的老医生道。
“手术创伤很大，首长能受得了吗？能不能体外碎石？”
“这是急性发作，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尿梗阻和血尿，体外碎石可能来不及了。”
这时，老者突然大喊：“我不要做手术，给我做体外碎石，我不做手术。啊——，疼死我了。”
老人脸色蜡黄，但语气坚定。
“怎么办？”那个精瘦的老医生问。
“按首长的指示办。”一名中年中山装男人道。
“可是，体外超声碎石的效果是不确定的，我怕首长坚持不住。然后再做手术 的话，首长就要多受一次罪。”
“时间紧迫，这个就不讨论了，按首长的指示办吧。有止痛的办法吗？”
“用点吗啡吧。但是靠止痛药不是长久之计，不能顺畅排尿，时间长了会对肾脏造成严重损伤。”
“赶快组织超声碎石。”
“我们这里没有超声碎石机，只能去医院做。”
这时，现场忽然有一个人道：“我母亲前些日子也得了结石，听朋友说在昆南县人民医院的结石科有一种神奇的机器，消除结石不用超声，不用手术，人进去躺一下，结石就没了。她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试了一下，结果当场就治好了。”
“我也听说过这事，但是我不相信。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治疗方法就是超声碎石，没有之一。有这样先进的东西，一定会轰动医学界的。”那个精瘦的老医生道。
“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这是我妈在电话里亲口告诉我的。我妈不是爱说谎的人。再说了，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她说，那是他们医院院长的科研成果，技术原理还没有公开。目前只有一台机器，还没有生产许可证。”
“科研成果？你说的是哪家医院？”那名中年男子问。
“昆南县人民医院。西海市的。”
说到昆南县，现场没几个知道，但是说到西海市，现场所有人都知道。人们对它的第一印象就是：那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
“立即联系昆南县人民医院。现在出发，去北安市101医院，通知院方，准备好体外超声碎石设备，同时准备手术取石。我们要做好三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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