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学会面对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离了你,照样转……
根本不会因为某个人不在了,就天塌地陷世界毁灭。
陆鸣也一样。
他出发护送谢宁远回洛城,也顺带着肩负跟那边沟通的任务,对连云峰上下影响并不大,只对云澈造成了影响。
一个人的被窝,真冷啊!
不知道是房间变大的缘故,还是进入三九天了,烧热的石头被包起来放进被窝,不多会儿就凉了,取暖作用实在有限。
云澈对陆鸣牌发热器的需求极速攀升。
半夜冻的受不了就不住喝热水取暖,再把炉子风口开大点,让火烧的更旺。
“肯定是纵欲过度导致体虚,阳火下降不起暖,否则不会这么冷。”
云澈一边用自己能想到的名词解释自己畏冷,一边哆嗦着蜷成一团,望着淡蓝色小火苗舔舐瓦罐底部。
最终,云澈还是决定爬起来做点什么,省得窝在床上冻死。
馒头切成片,沾上豆油撒细盐,就这样小火慢煎,在鏊子里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好样的布鲁斯,我们再煎个鸡蛋补充蛋白质!”
鸡笼里眯缝着眼的母鸡睁开疲惫的眼睛,咕咕几声,发出意味不明的叫。
云澈没空管它的心情,咔地磕开鸡蛋,滋啦滋啦的声音越发清晰,在深夜中格外明显。
一道瘦小的人影自山神庙下方陡壁处攀爬而上,她的身后跟着一头矫健的四蹄生物。
当她们同时翻越峭壁处的栏杆,跳过山神庙的围墙后,不约而同地翕动鼻翼。
食物的香味勾动她们的心,让那头矫健强壮的生物不安地朝着隔壁望去。
瘦小的人影摇了摇头,侧耳倾听风里的声音,她能听到庙里有人在沉睡,也能听到隔壁滋滋作响的动静。
她招了招手,带着同伴走向供奉山神的屋子。
被红绸包裹的石头庄严肃穆,在长明灯的照耀下无比神秘。
隔着门缝观察过里面没有埋伏,她取出一把小刀,一点点挑开门栓,带着身后的大狼缓缓走进屋子。
她的眼睛带着不属于人的灵动左右张望,最终跪倒在蒲团前,将一串各种牙齿穿成的饰品进献在香炉旁。
然后趴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向代表山神的石头祈求着什么。
那头大狼也匍匐前肢,学着少女把屁股撅的高高的。
一人一狼在庙里跪了很久,神秘的石头依旧神秘,没对她们有任何回应。
少女先是有些沮丧,被大狼的脑袋拱几下,便不再颓废,露出了灿烂笑脸。
她带着狼离开屋子,把门合拢,蹑手蹑脚地跳进隔壁院子。
狼的鼻翼不断抽动,跟着少女往有光的地方走。
香味,是从那里传来的。
“好样的布鲁斯,我们吃了一整个香脆的馒头片夹煎蛋,身上已经完全不冷了,可以漱口睡觉了。”
云澈满意地打了个嗝,感觉手上油汪汪的,于是用手指勾着油罐的绳子提到到桌上,盖好盖子,准备去弄点冷水中和热水洗下手。
房门开了一条小缝,他探出身子往厨房门口的水缸溜。
“砰!”
后颈一麻,云澈眼前发黑,摇晃着倒地。
少女揪住往晕倒那人脖颈嗅探的狼头,拖着它走进屋子。
鸡笼里抵御寒冷沉睡的鸡猛地睁眼,瞪大它本来就不大的鸡眼,吓得微微张嘴一动不敢动,连咕咕叫都不敢。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人一狼两个强盗在屋里东闻西闻,最后翻出半篮子馒头沾着桌上的油吃了个精光,包括原主人剩的两个鸡蛋,也被少女磕破,往她和狼嘴里一人一个灌了进去。
大概是吃饱了心情好,少女和狼临走前把院子里的人拖回屋里床上,还用被子裹了一下。
直到狼的气息远去,母鸡才委委屈屈地咕咕一阵子,可惜它叫不醒床上沉睡的主人。
次日一早,保持了一夜不健康睡姿的云澈醒来,忍不住捂着后脖颈呻吟。
“啊~嘶!剪秋,我的头好痛。”
“咕~咕咕咕~咕咕~”
母鸡在笼子里焦虑的来回踱步,剪秋的头痛不痛它不知道,它只知道自己开饭的时间到了。
云澈确定自己被人打了,他晕倒前看到两个黑影,只是不确定偷袭自己的是谁。
现在头虽然痛,可鼻子闻到的被褥还是熟悉味道,这说明他还是安全的。
那到底是谁偷袭了他?
挣扎着爬起来后,他不管鸡笼里怎么叫唤,跌跌撞撞的去摸门栓,门从外面搭了一下,这也是它没被风吹开的原因。
“难不成是采花贼,趁陆鸣不在来偷人,结果一摸我是男的吓跑了?”
两扇门板左右交错几下,把外面虚搭的扣被挣开。
云澈眯着眼打量院子。
临近水缸的地上有拖拽痕迹,一路蔓延到屋里,炉子没问题,就是没坐上瓦罐,那是他取热水拿下来的。
桌边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油和馒头渣,还有随意扔在地上的鸡蛋壳,手印脚印还有……爪印!
“这贼还挺讲究,没把我鸡偷了。”
他忍着头痛拿扫把把馒头渣归拢到一起,抓进鸡食盆里,又把瓦罐放到炉子上烧热水准备洗漱,然后去检查院门和角门,清点家里的损失。
“怎么了这是?可是落枕了?”
王婶开了庙门后从角门处过来做饭,看见云澈时不时捂着脖子龇牙咧嘴,不由开口询问。
“遭贼了。”
云澈把炉子提到厨房那边,小声跟王婶提起昨晚冻得慌,煎馒头片吃的事。
王婶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隔壁山神老爷桌案上也多了串东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她早起开庙门,归置长明灯这些东西,在案台上发现了那串穿着牙一样的东西,不过她见多了山神显灵。
还只当是山神老爷又显灵了,就打算过来隔壁院再说,结果这……
“弄不好是野人吧?听见咱们这儿有山神,偷偷跑过来拜,又正逢着你半夜吃东西,趁你开门下手了。”
王婶的推测很符合云澈听完这些话的想法。
神庙案台上多了供品,他的馒头和油被洗劫一空,还有那些带油的爪印手印。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地的野人太没有礼貌了!”
云澈气的咬牙切齿,刘海垂落的碎发一抖一抖的随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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