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吉祥,上次从丧波手里救走太子的人。阿华押着韦吉祥上前。
飞全打量着韦吉祥:原来是你。听说你很有胆量,敢从那么多人手里救这个废物,我欣赏你。
被押着的太子在后面不停对韦吉祥使眼色,示意他设法解救自己。
此刻韦吉祥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相助。
飞全只是轻拍韦吉祥肩头,随即领着太子转身离去。
出了旺角大酒楼,飞全站在街边环顾四周。
你的跑车呢?马上叫人开过来。
太子闻言心如死灰,原指望韦吉祥能再救他一次,谁知这废物竟也被对方拿捏。
事到如今,只能舍财保命,用那辆跑车换条生路。
车在对面。
太子指向马路对面那辆黑色跑车,看款式至少值百来万。飞全打量几眼,满意地点头。
赌债还不起,倒有钱买豪车?小日子挺滋润。飞全用指节蹭了蹭太子脸颊,抓紧凑齐那三百万。钥匙呢?
在口袋里。
太子慌忙掏出车钥匙递过去。飞全一把抓过,抛给不远处的神灯。
灯哥,这宝贝交给你了。路上当心点,刮掉块漆可就是上百万的利息。
我开车你还不放心?
神灯接住钥匙,盯着上面跃马标志吹了声口哨。
洪泰太子哥果然气派,今天也尝尝当太子的滋味。
他晃着钥匙走向跑车,皮鞋在柏油路上敲出轻快的声响。
飞全捏住太子下巴迫他抬头:车我们开走了。三天之内还清赌债——否则再来陪你玩。
指节在对方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带着阿柴阿华扬长而去。
**神灯握着钥匙,兴奋地走向那辆跑车。不得不说,这辆车确实令人惊艳——通体覆盖着黑色磨砂车衣,流畅的空气动力学线条勾勒出凌厉的轮廓,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想亲自驾驭。
神灯晃了晃钥匙,在太子面前大摇大摆地坐进驾驶座。钥匙一拧,发动机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真是辆好车,可惜落在太子这种废物手里,简直是糟蹋。”
他一边嘀咕,一边轻踩油门,缓缓将车驶向路边。经过太子身旁时,神灯故意降下车窗,丢下一句嘲讽:“小子,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开车!”
话音未落,他猛踩油门,排气管喷出一股黑烟,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太子站在原地,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
另一边,飞全一行人已坐上面包车准备离开。阿华回头瞥了眼狼狈的太子,嗤笑道:“还以为太子多难对付,结果这么容易就认栽了。难怪当初丧波随随便便就把他收拾了。”
“同一个坑摔两次,也是个人才。就这脑子,能在道上混到现在——”
“全靠他爹罩着呗。”
一旁的阿柴插嘴道,刚才在包厢里,他可是全程站在边上看得真真切切。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第一眼见到那个太子时,阿柴就觉得这人就是个虚有其表的草包。
那家伙在包厢里说来说去,翻来覆去就只会提他爹是洪泰的掌舵人。要不是仗着他老子还健在,怕是刚踏出家门就被人砍成八段了。
在自己地盘上被人当众打脸,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要对付这种货色,我一个人就够了。
听到后座的阿华和阿柴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太子那副怂样,坐在前座的飞全忍不住开口:
别太小瞧人。他能在这条道上混到现在,肯定有两把刷子。只不过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目中无人了。
飞全瞥了眼正在前面飙车的神灯,嘴角微微上扬:江湖上最忌讳的就是轻敌。别因为这次就真把太子当废物。虽然这小子确实不成器,但他毕竟是洪泰老大的儿子,以后办事还是小心为妙。
知道了全哥。我们就是过过嘴瘾。不过他现在怕不是气得脸都发青了吧?估计正到处找人撒气呢。
想到太子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阿华和阿柴在后座笑得前仰后合。
旺角大酒楼门前,太子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神灯开走他那辆崭新的跑车,这辆车他还没开过几次。
废物!全他妈是废物!家里养的人都死光了吗?老大被人搞也不见他们出来!太子完全感觉不到右手粉碎性骨折的剧痛,只顾在马路牙子上破口大骂。
韦吉祥这才带着几个小弟从酒楼里跑出来。刚才他被阿华用刀抵着脖子不敢动弹,等对方离开后才敢去包厢解救被绑的保镖。
保镖们警惕地环视四周防备飞全的人杀回马炝,韦吉祥则注意到太子血肉模糊的右手,赶紧蹲下检查伤势。
太子哥,右手伤得重不重?
** 不是废话!让你挨一铁锤试试?太子尖着嗓子怒吼,看到姗姗来迟的手下更是火冒三丈。
韦吉祥撕下衣角给太子做了简易包扎,在右臂系紧布条止血。先找车送你去医院,现在赶得及,手还能保住。
现在知道着急了?刚才你死哪去了?太子越想越气,明明韦吉祥有机会救人却袖手旁观。
操 ** 怂货!上次能从丧波手里救我,这次就装死?你裤裆里那玩意是摆设吗!
韦吉祥急忙解释:“太子哥,不是我不想救你,当时我被人用刀抵住脖子,稍有动作就可能连累你。”
然而太子根本听不进去,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顶嘴!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让你咬谁就咬谁,不然留你有什么用!”
话音未落,太子抬手狠狠扇向韦吉祥的脸,接连几巴掌打得他脸颊红肿。韦吉祥站在旺角大酒楼门口,默默承受着羞辱,周围路人指指点点,其中不乏他曾经的小弟。
有人低声议论:“那不是从丧波手里救出太子的韦吉祥吗?怎么现在被当街扇耳光?”
“救了太子又怎样?还以为能翻身?到头来还是任人拿捏的小弟。”
见围观者越来越多,太子厉声呵斥:“看什么看!再盯着信不信砍死你们!”众人闻言,立刻散开,生怕惹祸上身。
太子扭头瞪着身边那群跟班,这帮窝囊废刚才自己挨揍时全躲得没影,现在倒冒出来了。
他火冒三丈,扯着嗓子骂道:
还愣着干屁?赶紧给老子找辆车!老子的右手要是废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留着手!
小弟们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着找车,生怕晚一步就得陪太子变残废。
车来了!太子哥快上车,马上去医院!
一群人七手八脚把太子塞进车里,风风掣电驰赶往医院,只剩韦吉祥孤零零站在路边。
韦吉祥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心里堵得慌。刚才不是他不想救太子,可刀架脖子上怎么动?对方人多势众,他就一个,连喊帮手都来不及。
结果人没救成,反倒挨了顿臭骂。
越想越憋屈。
周围看热闹的指指点点,韦吉祥懒得再待,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粉色KtV。
推门进大厅时,露比正招呼客人。见他肿着张猪头脸垂头丧气进来,连忙撇下客人迎上去:
脸怎么肿成这样?又跟人干架了?
太子打的。韦吉祥抓起吧台酒瓶灌了一口。
露比瞪大眼睛:他不是最器重你吗?上次你还救过他命!
韦吉祥闷头把今晚的事倒了个干净。现在能说心里话的,也就剩露比了。
“我也不清楚飞全那帮人胆子这么大,竟敢对太子下手,当时他们用刀抵着我脖子,我实在没法上前救他。”
“他就为这事打你?”
露比听完事情经过,对太子的人品大失所望,更为韦吉祥感到不值。
“跟太子这种老大没意思,他这么对你,好歹你救过他一命,根本不配当大哥。”
韦吉祥垂着头,一言不发。
韦吉祥心里明白太子怎么对他,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原以为救了太子能改变些什么,可如今在那些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一条呼来喝去的狗。
或许连狗都不如。
韦吉祥沉默着,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 ** 能不能开快点!老子这手要是废了,就把你的手剁了喂狗!”
“太子哥,油门已经踩到底了,再快就要撞车了。”
开车的小弟满腹委屈,路上车这么多,想快也快不起来。可太子哪管这些,他只在乎自己的手能不能保住,撞不撞车关他什么事。
太子从车窗缝隙中伸手,狠狠扇了开车小弟一耳光。疼痛似乎让怒火更盛,他左右开弓连抽数下。
嘴硬是吧?他揪住对方衣领咆哮,等到了医院,老子先剁了你的爪子!
司机不敢吭声,猛踩油门在车流中穿梭,只盼早点甩掉这个瘟神。
急诊室大门被踹开时,护士站正在交接班。太子被七八个马仔簇拥着冲进来,为首的马仔拍着导诊台吼:医生死哪去了?我大哥要有个闪失,拆了你们破医院!
请保持安静。值班护士头也不抬地划着病历本。她白大褂胸口别着的工牌,对这群人的做派早已见怪不怪。
太子突然把血肉模糊的右手拍在台面上,断裂的骨碴戳破皮肤,几滴血溅到护士眼镜上。 ** 找死?信不信让你也尝尝残废的滋味?
林护士猛地后仰。那只扭曲变形的右手像被压路机碾过,小指白骨直接刺穿手套。她强忍呕吐欲抓起内线电话:创伤科,立刻!
五分钟后人仰马翻的走廊里,手术床轮子碾过地上带血的纱布。 ** 师皱眉看着非要跟进来的马仔们,消?水味道里混进了浓重的烟臭。
太子身后那七八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非要一起进医院。医生看他们不好惹,只好放行,不再阻拦。
眉叔的别墅里,他正躺在木质躺椅上品茶。岁月不饶人,这些年他为洪泰操碎了心,近来愈发感到力不从心。
这把年纪本该颐养天年,可眉叔放心不下——儿子太子太能惹是生非。知子莫若父,若把洪泰交给太子,怕是很快就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这孩子得快点成长起来,总不能一直让我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将来怎么当龙头?眉叔喃喃自语。
突然豹荣慌慌张张冲进来:老大,出大事了!
急什么?先喝口茶慢慢说。眉叔递过茶杯,心想难得清闲又被搅了。
豹荣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太子出事了!
“他又闯什么祸了?这混账东西整天给我找事,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可不想再替他擦屁股。”
一听到是儿子的事,眉叔眉头越皱越紧,满脸不耐烦。
豹荣见眉叔这副态度,心里更急了。
“太子进医院了,手被人用铁锤砸烂,现在正在抢救,医生说可能保不住了。”
“什么?!”
眉叔手里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变了调:“太子现在怎么样?谁干的?在哪家医院?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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