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必再提。我来,只为提醒你去救她。”
此时的九纹龙,仿佛看破尘缘,如寺中扫地的僧人。
太子却步步紧逼:
“听说你本事不小,为什么你不去救?”
“在她心里,你才是那个人,不是我。何况——我已无能为力。”
九纹龙说得云淡风轻。
太子抿了一口酒,只应了一声:“嗯。”
“那我走了。”
九纹龙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他刚走,鹰羽和鹰赤便回来了。
鹰羽向太子报告:
“太子哥,金牛进医院了。”
“金牛情况如何?”
“金牛的一条腿断了,身上还有不少皮外伤。”
鹰羽如实汇报道。
太子咬着牙,恨恨地说:“李天,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清楚。”
接着,他看向鹰羽和鹰赤,吩咐道:“你们几个带人,跟我走一趟。”
此时,火山扣住马交红后,正在自己的酒吧里喝酒。
太子带人径直走到他面前,说道:“我要带马交红走。”
火山一点情面也不留,反问:“行,钱呢?货呢?”
太子侧了侧身子。
“我太子说的话,你还不信?”
火山没接他的话,只是讲起道理:
“不是我不信你,但账目太大,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换作是你,你也不会信。”
太子一直盯着火山,最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本票写了起来。
“这里是七百五十万,剩下那一半,明晚给你。”
火山没接支票,仍直视着太子,丝毫不退让。
太子无奈地说:“你不把她交给我,我怎么帮你把货弄回来?”
火山犹豫片刻,接过本票,一边走一边对太子说:
“我暂且信你一次,明晚你把货带来,我把支票还你。”
火山领着太子来到关押马交红的房间。
门一开,马交红立刻抬起头——
却看见火山身后站着的是太子。
她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
太子带马交红离开火山的场子,对她说:
“九纹龙没来,你很失望吧?嗯?你到底在搞什么?”
“没用的,他刚来找过我,说你不过是一厢情愿。”
马交红听到这里,猛地转过头对太子说:
“是,我就是一厢情愿。我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他回来。”
太子一听,怒火再也压不住,抬手就给了马交红一巴掌。
马交红挨了一记耳光后,平静地注视着太子说:
“我们到此为止。”
“就因为九纹龙?”
“不,是因为你这一巴掌。”
太子冷笑着问:“如果没有九纹龙,我打你这一下,你会走吗?”
马交红没有回答,转身径直离去。
太子对着她的背影喊道:“我看你真是够了。如果明晚七点前你们不交货,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说完,他狠狠一脚踹向路边的垃圾桶,发泄心中的怒火。
轰鸣声中,灰狗骑着哈雷驶过街道。
鹰羽认出了他——那辆嚣张的哈雷摩托,在整个九龙都找不出第二辆。
鹰羽沉默着,但太子的手下出声提醒:
“太子哥,那人就是李天的左右手,灰狗。”
太子正愁无处发泄,闻言立刻吼道:
“妈的,追上去废了他!”
他带人迅速上车。
鹰羽内心挣扎。下午他与李天见面时,对方并未为难他。当初冲突本是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但如今刚转投太子,就要埋伏灰狗,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上车后,他悄悄给住院的大哥鹰泽发了短信:
“灰狗有难,联系李天速救!”
鹰泽看到短信虽不明原因,但深知弟弟的性子,必定事出有因。尽管对李天心存怨恨,他仍选择先帮鹰羽传递消息,事后再等解释。
鹰泽拨通电话,吩咐手下去寻找李天。
李天那边联系了马军,请他帮忙注册一家安保公司。
刚交代完事情,阿风就打来电话。
“天哥,出事了!有人来报信说灰狗哥遇到麻烦,让你赶紧去救他!”
“谁说的?”李天语气急促地问。
“对方没留名字,只说灰狗哥有危险,要我们立刻通知你。”
“妈的,把所有兄弟都派出去,一有灰狗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李天挂了电话,马军在一旁提醒:“小天,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该碰的东西绝不能碰,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
李天直视马军:“你去打听打听,我李天和我的人有没有欺负过老百姓。要碰那些东西,我早碰了,何必等到现在?”
马军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我怕你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
“懒得跟你多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天拉开车门,发动引擎,车子轰鸣着冲了出去。
马军站在原地,无奈摇头:“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另一边,灰狗办完李天交代的事,独自骑着哈雷在路上行驶,察觉到后面不对劲——四辆车已经跟了他好几条街。
灰狗车速一向很快,一般人根本追不上,但这四辆车明显不同。
他警觉起来,猛拧油门加速,试图甩开对方。
后面车里的司机对太子说:“太子哥,他好像发现我们了。”
“别管那么多,追上去!今天我非要替金牛讨个公道不可。
李天敢动金牛,我就敢动他手下的灰狗。”
此刻的太子早已忘记,正是他派金牛去找李天的麻烦。
也忘了这场 ** ,本是他为马交红强出头才惹出来的。
灰狗察觉后方车辆猛然加速,心里更加确定——
这帮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瞥了一眼油表,油量已所剩无几。
原本正要去附近加油站,却偏偏撞上这种事。
眼看撑不了多久,灰狗咬牙把车拐进一条窄巷,
停下车,自己闪身钻进曲折巷道,快步逃离。
太子一行人的车不像摩托车那样灵活,只能堵在巷口。
“全都下车追!他跑不远的。鹰羽、野狼,你们开车去前面堵他,把出口都封死!”
太子一声令下,手下纷纷冲向灰狗逃走的方向。
太子盯着灰狗留下的车,从后备箱抽出一根铁棍,
对着那辆哈雷就是一阵猛砸,
直砸到手臂发麻,才扔下棍子。
“呸!这回算你走运,妈的。”
灰狗本以为即将脱身,
却在巷口看见一辆车堵住去路,
车上跳下七八个人,带头的是野狼。
灰狗心知,不摆平这群人,今天绝无可能离开。
若不能速战速决,等后面追兵赶到,
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他毫不犹豫,直冲向太子手下,
一脚踹翻一人,夺过对方手中的刀,
转身杀入人群。
太子那群手下见灰狗孤身一人,毫无惧意,
纷纷大喊:“兄弟们上!砍了他!”
霎时间,兵器相交,乒乓作响。
灰狗独自在巷中奔逃许久。
他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已无暇顾及追兵的攻击。
他边打边退,拼命朝巷口方向移动。
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动作渐渐变得迟缓。
但他不敢停下,咬牙坚持向外奔跑。
终于抵达了巷口。
最初追赶灰狗的人也已追了上来。
野狼看准时机,挥刀砍向灰狗后背。
灰狗来不及躲闪,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鲜血顿时从背部喷涌而出。
他强忍剧痛,继续向前奔跑。
此时奉命在街上搜寻的阿风,恰好瞥见灰狗的身影。
他急忙骑车赶去,大喊:“灰狗哥,快上车!”
所幸阿风车技娴熟,一个甩尾将车横停在灰狗面前。
灰狗见是阿风,立即跃上车后座。
阿风见灰狗坐稳,猛转油门疾驰而去。
太子的手下们气得将手中武器砸向摩托车远去的方向。
“操!”
这都能让他跑掉。
野狼不满地瞪着鹰羽:“你刚才在做什么?明明可以拦住他的。”
鹰羽并未解释,默然带着手下离开了。
行驶一段距离后,阿风关切地问道:“灰狗哥,你还好吗?”
灰狗气息微弱地回应:
“回去告诉天哥,这次我灰狗恐怕不能再陪他打天下了。”
阿风闻言顿时慌了神,急忙将车停在路边。
摩托车毕竟不如汽车稳当。
他扶起灰狗,匆忙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越快越好!”
出租车司机在港岛见过不少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淡定地按下计价器。
路上,阿风拨通了李天的电话。
“天哥,我找到灰狗哥了,但他现在情况不太好,正往医院赶。”
“哪家医院?在哪儿?”李天语气急促。
阿风问了司机地址后报给李天。李天看了眼路牌,距离不算太远。
赶到医院时,李天把车随意一停就冲进大门。保安在后面喊:“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滚!”李天头也不回地甩下一个字。
急诊室门口,灰狗已经失去意识,被医护人员推进抢救室。李天揪住阿风质问:“怎么回事?”
阿风急忙解释:“我在胡同口发现灰狗哥时他就这样了。车上见他越来越虚弱,只能先送医。医生说是多处刀伤,失血过多要手术。”
李天眼中泛起血光:“看到谁干的了吗?”
“像是太子的人,今天来送钱的那人也在场。”
李天冷笑:“三鹰是吧?”
即便曾经欣赏过那几人,此刻李天已决心不留情面。他转身就要召集人手为灰狗 ** 。
阿风连忙叫住他:“天哥,灰狗哥昏迷前让我转告……”
见阿风吞吞吐吐,李天厉声道:“他说什么?”
“灰狗哥说……往后的路,可能没法陪您走了。”
“放屁,我不同意!谁敢动灰狗的命?阿风,你守在这儿,有任何动静立刻通知我。”
李天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路上,他打电话给阿权和其他兄弟,下令道:
“给我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马上找出太子和三鹰的下落。”
阿权脑子转得快,一听李天的语气就猜到灰狗可能出事了。
他立刻调动所有人手,全部派了出去。
刚接手的两条街,看场的小弟也一个不剩地散出去找。
街上的商贩和老板看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多问。
但九龙区毕竟不小,李天从铜锣湾带来的嫡系人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只能在街上乱转,寻找三鹰三兄弟的踪迹。
阿权和阿风虽然曾在九龙区混过,但说难听点,他们以前不过是底层的小角色。要不是最近跟了李天,连腰杆都挺不直。
像太子那样的人物,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根本接触不到。
阿权几人只知道三鹰常去的几个地方,但蹲了一整晚,什么也没等到。
鹰羽和鹰赤两兄弟去医院看鹰泽,躲过了他们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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