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梦的心灵对话,晓梦的二十五岁生日,双人共舞,还有那偶然,就不再写了,因为怎么写也写不好,还不如去看原剧,原剧演绎的太精彩了,希望大家都去看看这部剧。绝对是谍战剧的沧海遗珠。)
钢琴声从头顶的通风口漫下来,像一层薄薄的月光,轻柔地覆在李宁玉的肩头。她闭了闭眼,她知道是晓梦,只有晓梦的琴声里,藏着这样小心翼翼的温柔,像怕惊扰了她此刻的沉寂。
头顶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昏黄的光线下,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这几日的经历在脑海中翻涌:裘庄的步步惊心,与晓梦的相知相爱,那些隐秘的情愫、无声的守护,还有诀别时晓梦眼底的泪光……像一场冗长而急促的梦,醒来时,只剩满室的空寂。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心头先是一阵暖意,随即又被浓重的遗憾淹没。
海杏姐姐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是遭遇了变故,还是被困在了某处?李宁玉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攥得发白。若说此生无憾,那是假的。她遗憾不能牵着晓梦的手,看遍山河无恙;遗憾不能亲眼见证日本人被赶出这片土地,让红旗插遍祖国的每一寸角落;更遗憾,没能等到晓梦口中那个“人人有尊严,处处是暖阳”的黄金时代。
罢了。她睁开眼,目光落在床头那封早已写好的信上,后续的部署都已经安排好了,她能做的,都做完了。
李宁玉缓缓躺到床上,被褥带着一丝凉意,像她此刻的心境。她从军装领口下摸出一个小小的药片,正是氰化钾,白色的粉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不知道躺了多久,久到窗外的月亮下班夜色从微明变成了深沉的黑,久到李宁玉觉得张海杏或许永远不会来了,久到她颤抖着将药片凑到唇边,犹豫着是不是要吞下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眼前的灯光瞬间碎裂成无数光点,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还好,还好!宁玉,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没耐心?”一道带着后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在拍着胸脯,可又隐约透着一股虚无的空旷,“要不是我赶得及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宁玉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恍惚间,一声清脆的响指划破了死寂。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黄的光晕,像是置身于某个幽深的洞穴。她定了定神,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才发现不远处竟站着几个人影。
“李科长,真没想到,咱们这辈子缘分未尽,死了还能再见。”金生火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卸下千斤重担的释然,他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些,眼神里没有了裘庄时的阴鸷。
“金处长安好。”李宁玉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心中满是疑惑——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老头!”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金若娴快步跑了过去,眼眶通红。
金生火猛地回头,看到自己的女儿,脸上的释然瞬间被痛苦取代:“若娴?你怎么也……”他话未说完,声音便哽咽了,伸手紧紧抱住女儿,肩膀微微颤抖。
片刻后,他松开金若娴,目光转向李宁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李科长,当初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若娴的。”话一出口,他又自嘲地叹了口气,“罢了,李科长莫怪,我也是见到女儿,一时情急。你都已经……又怎么能再照顾她呢?”
“咳咳……我说两位,不对,三位……能不能拉我一把?”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白小年半靠在石壁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着冷汗,他皱着眉,一脸困惑,“我就奇了怪了,都说人死如灯灭,怎么死了之后,身上的伤还这么疼?”
金生火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语气沉重:“能感觉到疼,或许……我们还活着。”
“看来,你们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李科长?”金生火循着声音看去,以为是李宁玉开口,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李宁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金处长,若是清醒,便该知道,刚才说话的不是我。”她心中却早已了然——海杏姐姐又在捉弄人了,这声音,分明是她模仿自己的。
金生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依旧不动声色。他明明听得真切,那就是李宁玉的声音,怎么会……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清脆的响指。眼前的昏黄突然散去,四周瞬间亮堂了许多。众人这才看清,他们身处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墓室!石壁上刻着繁复的花纹,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和药草的味道。
“剪烛!剪烛你怎么样?”李宁玉的目光突然被角落里的人影吸引,她快步跑过去,只见何剪烛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身上的衣服还染着暗红的血迹。她连忙将何剪烛扶起,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指尖探向她的脉搏,心中一阵焦急。
白小年也踉跄着跟了过去,眼神里满是担忧,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何剪烛的脸颊:“剪烛,醒醒,我是小年。”
看着生死不明的何剪烛,李宁玉再也没心思陪张海杏玩闹,她抬头看向空旷的墓室,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海杏姐姐,别躲了,剪烛的伤势怎么样?为什么还没醒?”
“海杏姐姐?”金生火和白小年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他们能活下来,定然和这位“海杏姐姐”脱不了干系,而且,她似乎和李宁玉关系匪浅。
听到李宁玉的话,一道身影从墓室深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全都惊呆了——那女子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眉眼、轮廓,竟然和李宁玉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和洒脱,少了些李宁玉的沉静内敛。
张海杏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径直走到李宁玉身边,伸手探了探何剪烛的脉搏,安抚道:“阿玉别担心,她只是之前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我已经给她用了最好的药,过不了多久就会醒的。”
金生火定了定神,看向张海杏,语气恭敬:“这位女士,如此说来,白秘书身上的伤口,也是你处理的?”
张海杏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金处长所言不差。”
“那不知女士能否为我们解惑,我们几个,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金生火追问,眼中满是疑惑。他们明明都已经在裘庄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张海杏语气淡然,转身从角落里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罐头、饼干和干粮。她随手扔给金生火他们几盒,“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垫,你们不饿,我们家阿玉可饿坏了。”
说完,她又从另一个角落里拎出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盖子,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粥,一叠软糯的桂花糕,还有一碟清爽的凉拌小菜,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这待遇,和金生火他们手中的干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海杏却毫不在意他们诧异的目光,将食盒递到李宁玉面前,语气温柔:“阿玉,你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先喝点粥,别伤了胃。”不等李宁玉回答,她又转头对金生火等人说:“我得先去给一个人处理伤口,等他过来,咱们再一起说,我可不想重复解释两遍。”
话音落,她走到墓室最里面的一个木箱旁,弯腰一拉,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人身上还沾着血迹,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场——赫然是吴志国!
吴志国看到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目光落在李宁玉身上,微微颔首。张海杏已经拿起药箱走了过去,一边解开他的衣襟,一边说道:“别愣着了,都找个地方坐下,等会儿给你们好好说说,这裘庄之外的天地,可比你们想的要大得多。”
李宁玉捧着温热的粥碗,看着身边忙碌的张海杏,又看了看逐渐放松下来的金生火等人,心中的疑惑渐渐散去。她低头喝了一口粥,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一直暖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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