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县本地没有布厂,所有布匹都得从云市进货,张娟便和王玲趁礼拜天出发——她让廖红梅带着新来的两个工人在工作室赶制衣服,自己则和王玲轻装简行,只带了钱就往云市去。
张娟在云市生活过十几年,对当地布厂的位置熟门熟路,一到地方就直接找去了布厂。
和老板谈合作时,两人很快敲定:张娟每月不低于从厂里拿20匹布,厂里按批发价结算;
往后张娟只需每周打电话预定布匹的数量和颜色,第二天厂家就会安排车辆直接送到工作室;要是厂里出了新颜色的布,也会及时给她送样品。
签完合同,张娟当场根据店里正在做的服装款式和颜色,订了一批布。
布厂厂长答应下来,说当天下午就派专车把这批布送到她指定的工作室。
就这样,张娟的服装生意,在云县这间不大的门市里正式营业了,也为她日后的服装之路,拉开了崭新的序幕。
后来,张娟又招了一名售货员,让她和黄静一起负责店里的日常接待;要是两人有事休假,张娟就自己去店里顶班。
另一边,廖红梅带着新招的工人专心赶制服装,做事又稳又有条理。
张娟干脆提拔她当组长,让她负责管理工作室的工人,每月工资也比其他工人多50元,算是对她的认可和鼓励。
看着母亲的事业逐渐走上正轨,王玲也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生方向。
她很清楚,上高中、考大学是必经之路,但更想趁着现在年轻,多学些本事——她首先就想到了学武,可一直没找到门路。
而且她总有些顾虑:自己和母亲两个女人,如今母亲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万一往后遇事该怎么办?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陆老爷子,初见时老爷子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让她断定对方是练家子,甚至大概率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
王玲觉得,要是能求陆老爷子帮忙,他一定有办法帮自己找位靠谱的师傅。
于是,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访陆老爷子,把自己想学武的想法跟他说说。
自从重生回来,王玲就没放松过对自己体质的锻炼——一方面,空间灵泉水把她的身体调养得底子十足;另一方面,她每天早上都会早起一小时,出门跑步晨练。
一晃开学已经一个月,眼看10月国庆7天长假要到了,王玲打定主意,国庆当天就去拜访陆老爷子。
一大早,她从空间里拿出新鲜水果和蔬菜装在袋子里,提着来到陆老爷子家。敲了敲门,还是之前那位保姆李姨开的门。
李姨一看见她,立刻笑着说:“原来是小姑娘,今天是来找老爷子的吧?”
王玲点点头:“是的,李姨,我找陆爷爷。”
李姨拿来干净拖鞋让她换上,又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领着她往里走:“老爷子正在客厅里呢。”
王玲一进客厅,就笑着打招呼:“陆爷爷!”
陆老爷子抬头一看,连忙招手:“原来是你呀,玲丫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都一个月没来了,之前还说有空会去卖水果,这一个月我去市场也没见着你。”
王玲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陆爷爷,实在抱歉。最近我妈妈开了家服装店,店里事儿多,我得帮忙打下手,就没顾上去卖水果。而且最近空间里的水果也不多了,今天这是最后一批,特意给您老带过来的。”
她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现在是秋天,按这个时代的时节,水果都已经罢市了。
不像21世纪有大棚培育,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鲜果蔬。她得拿捏好分寸,不能太出格,把反季节的东西随便拿出来,免得引人怀疑。
陆老爷子连忙招呼她坐下,王玲便在对面沙发上坐好。
老爷子当即朝着厨房喊:“李姨,给这丫头上杯热牛奶!你看她最近都瘦了,怕是又要上学又要帮衬家里,压力不小。”
顿了顿,又对着王玲叹道,“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一边顾着学业,还能帮你妈妈做事。”
话锋一转,老爷子又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不过你这小丫头,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吧,今天找我老头子,是有啥要帮忙的?”
王玲立刻露出讨好的笑,拉着点语气说:“陆爷爷,这不是想您了嘛!当然……也确实有件事,想请您老人家帮忙。”
陆老爷子故意板起脸,假装严肃:“我就知道!没点事儿,你这丫头可不会主动登我这门。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王玲坐直身子,认真说道:“陆爷爷,是这样的——我想学武。我跟妈妈就两个人相依为命,现在妈妈生意慢慢好起来,我总想着学些本事,既能自保,将来也能护着她。可我没门路找师傅,想来想去,只能求您老人家帮忙了。”
陆老爷子听完,心里也叹了口气——这丫头爸妈离婚后跟着母亲过,确实不容易,想学点拳脚自保,合情合理。
他当即点头:“这事你算问对人了!我认识个人,一身好功夫。”
话锋一收,老爷子又严肃起来:“但你得想清楚,学武可不是闹着玩的,又苦又累,还得常年坚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行。而且他之前是从过军,要是收你当徒弟,肯定会按部队训兵的规矩来,要求特别严。你这小身板,能接受、能扛住这份严格吗?”
王玲一听是部队退伍老兵,知道对方肯定有真功夫,立刻站起身,眼神亮闪闪的:“陆爷爷您放心!只要师傅愿意教我,我肯定能坚持下来,再苦再累都不怕!”
“不错不错,小丫头有这份心性,爷爷信你。”陆老爷子满意点头,转眼却想起自家孙子——一米八的大个头,成天没个正形、无所事事,对比之下更觉可惜。他眼睛一亮,心里忽然有了主意:这丫头和自家孙子年纪相仿,一起带去让那位瞧瞧,看能瞧得上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不。
当即,老爷子朝着里屋喊:“李姨!去看看那臭小子怎么还没起?太阳都晒屁股了,客人都坐半天了,赶紧叫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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